可惜她力气小,李云玉又跑得快,次次棍子扔出去都打不到人。
同样都是我生的,你就向着我,他就向着那群吸血的。白氏扇子扇的虎虎生风,说也不听,骂也不听,他又跟你爹那边走得近,我拿他根本没法子。
白氏想起什么,扇扇子的动作一顿,脸色隐隐发白,沉了声音问,昨天下午那事,会不会是你哥干的?
白氏咬牙,要真是的,我就找人打断他的腿!
李云朵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实话实说,不是。
白氏一愣,你怎么这般肯定?
李云朵,哥哥没那个脑子。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平静地在说一件事实。
李云玉就是爱跳罢了,处处拿自己跟秦虞较劲,最多小打小闹,如果真让他做杀人害命的勾当,他不敢。
哦哦,也是,白氏扇子又扇起来,点头肯定,这么看来,他蠢点也不全是坏事哈?
这很难评。
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李云朵喝茶,假装没听见。
从沈府回来的这三日期间,秦虞几乎脚不沾地,一直在忙。
江南带回来的账簿要处理,江南富庶,商户在那边相当赚钱,可根据账面上的记录,收支勉强只能算是平账,不亏不盈。
要是不能盈利,李家人也不可能跟江南人来往过密。
这里面的猫腻也太明显了。
前两天陈三被恐吓了一顿,甚至主动交代不少事情,连让他带去江南的书信都有。
这些,都是证据。
秦虞指腹搭在厚厚的账本上,轻轻敲点。
她需要找个李家人的错处,借机发难,把所有事情一起清算。
少东家,络腮胡从外面进来,纳闷道:您今日要出门?
行程都推迟了半天。
秦虞经他提醒,从书桌后面站起来,掸掸衣袖,対。
她道:去看看我那养在沈府的继母。
络腮胡,
别当他不知道那是苏姑娘。
络腮胡看着秦虞离开的背影,连连咋舌。
少爷这么一本正经文气板正的人,竟然干出跟亲爹抢媳妇的事,撬墙角撬的光明正大。
外人只当他去沈府替父送礼,可实际上,他都已经把没过门的继母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