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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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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朋友可能是第一次看碎羽的小说,本文中的一些人物是碎羽其他小说的主角,来云雨纷纷只是客串。为了让大家有个大概的了解,我在这里做个小小的介绍,也让有好奇心的朋友,能找到其他人物的故事。

    漂亮的护士长慕容秋叶和医生的林俊雄的故事是《林间飘叶》。

    远洋海运总裁郁蓝庭和他老婆慕容春雪的故事是《雪落蓝庭》和《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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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红的夕阳余辉下,一个梳着可爱马尾的小女孩蹦跳着爬上熟悉的楼层,房门的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妈妈在,小女孩开心的想着,当她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刚要开口,突然被门缝里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一个年纪很大的陌生伯伯把妈妈压在饭桌上,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妈妈的绿裙子翻在腰间,白色的裤衩像块破布似的挂在小腿的脚踝上。

    “不要,不要。”妈妈哭喊着,哀求着,往日漂亮的脸蛋扭成一团。可不管她怎么扭动脖子和腰肢,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侵袭。

    男人前后摇动着屁股,一个粗大黝黑的棒子在妈妈雪白的屁股间闪现着。小女孩用手捂着张开的小嘴,被吓坏的她转身跑下楼去,走廊里的风重新把门关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小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着,仿佛身后有一个吃人的魔鬼在追逐着她。

    “呼呼……”陆思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微张的小口喘个不停。她用手掌抚过额头,擦去满头的汗水,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陆思云,这是个梦,只是个梦。接着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里住。

    又是这个梦,这个噩梦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时候,它总是出来提醒她,其实过往的时光,是不可能改变的。

    她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瞥了一眼窗外,东方微微露出了鱼肚白,用手从枕头边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女孩轻叹了一口气,她一向少眠的,和可以睡的雷打不动的妹妹根本不能比,现在醒过来,就别想再睡了。

    侧卧在床面上,摊开的掌心,其中的手表制作精美,杏核大小的心型表壳发出淡金色的金属光泽。这是妈妈去瑞士参加活动时特意买给她的大学礼物,凝神注视了一会不停旋转的秒针,思云把它握在掌中,按在自己的心口。

    女孩在心中默默的向天祈祷,愿妈妈能平安无事,顺利康复。

    和陆思云在同寝的陈欣欣正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梦呓着,“我要减肥,我要一百斤。”一边翻过身来。半睡半醒的扫了一眼对面,借着微亮的晨光,看到对面纱帐里的思云正跪坐在床上,视线中的她双手从头顶脱去吊带睡衣。从侧后看去,修长颈项下是蝴蝶翼扇般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是一道优美白皙的脊沟,蜿蜒而下。

    纤细的腰肢好像只有两手并拢的宽度,盈盈一握。下面是饱满的圆臀,在腰下突然隆起,好似一枚甜美香脆的大鸭梨,紧绷的皮肤好像马上要裂开迸出汁水来。压在臀下的双脚只露出十颗橘红色指肚儿,煞是小巧可爱。

    她从头上脱掉睡衣,放在一边,脱衣时被带起的长发像瀑布似的落下,如云的青丝柔顺的洒在背后,遮掩住了嫩白的肌肤。陈欣欣无奈的舒了口气,转身继续寻周公下棋去了。

    思云扣好内衣的肩带,掀开纱帐的一角,小心的爬下床去洗漱,尽量不发出响动。她住的这个房间在宿舍的五楼,四个女孩的床位都在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柜。陆思云的床位在里侧西边,卫生间里配有热水器和空调,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床头角和衣柜边都挂着各式可爱的饰品和娃娃,窗口还系着一条紫色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悦耳。

    陆思云轻轻的在衣柜里翻出合适的衣着换上,用书架抽出了一本《新小说刍议》夹在腋下,背起随身的小包,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东都大学位于东都市中心的西南方向,经过百年的发展,主校区的面积已经超过二千公亩,其间教学楼,实验室,食堂,学生公寓一应俱全,还有广大的绿地和水面供师生休闲放松。

    东大的宿舍楼的命名非常有趣,分别是用中土的名山大川作为名号,像陆思云居住的宿舍楼就叫做恒山居,周围分别是泰山居,华山居,衡山居,嵩山居。所有这些宿舍楼都是女生寝室,所以也有男生戏称这里是香山居。

    就在这片宿舍楼的后面不远,就是一座规模不大,但是修建精美的花园,东大人都称这里为常园。因为东大最受人尊敬的老校长许万常先生的骨灰就埋在这座园中,老先生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他毕生心血凝结成的学校。

    也因为这样,这座女生宿舍后面如此好的约会场所,却没有成为东大情侣们花前月下之处。传说中要是有哪对情侣在这里牵手相拥,耳边就会听到一个慈祥老人的谆谆之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所以,极少会有学生在这里谈情说爱,虽说传说不一定可信,但是这也成了学生们对老校长的一种尊敬之意,毕竟先生还是希望学生以学业为重,勿要分心的。

    再者说,东大院内有更好纳凉赏景之处。它就在学校的最南侧,一个占地四十亩的小湖就坐落在这里。它周围建有传统风格的亭台楼阁,是座标准的江南园林。

    原本这里是前朝扬州知府林安的别业,庭院精美,环境幽静,又毗邻东大。民国的时候著名侨领陈家康先生出资30万银元买下,送给东大师生课余休息,陶冶情操。为此当时的许老校长做长诗答谢,一时传为全国皆知的佳话,要知道在当时的东都,三千银元就可以置下一套房产喽。

    在东都的夏天,只要太阳跃出东海水面,那么气温就会急速的上升,哪怕是清晨也会让人挥汗如雨。但在东大的校园里,道路的两侧遍布着高大的榕树和梧桐,陆思云走到楼后的常园中,丝毫没有感到太阳的火热。

    园中已经有了很多来早读的学生,外语的奇异字符和字正腔圆的汉语交织在一起,真给人一种学风浓郁的感觉。

    陆思云并不是常来这里,只是在早上失眠的情况下,偶尔会来这里看看书,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园中的位置大都被占住了,她只得在园子边缘寻了个石凳子坐下。

    翻开带来的爱书,借着新一天初生的阳光,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本《新小说刍议》正是许万常先生的作品,他在那个新旧文学交替的时代,大力主张推广新文学,致力于新生的白话文小说研究工作,努力的把传统文学和西洋写作方法结合起来,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

    自小喜欢文学的思云,从高中开始就很崇拜许先生的才华和为人风骨,高一的时候就曾经偷偷的跑来东大,躲在角落里读先生的小说《朝阳暮雨》直到天黑才想起忘了回家,害的陆志远全城搜索,差点报警寻人。

    就在思云看的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思云同学,这么早就来读书啊。”

    女孩转头一看,原来是周明。他穿着蓝色的背心和短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还不时有大粒的滚落下来。年轻帅气的脸庞扬起了爽朗的笑容,脖子上挂一条白色的毛巾。

    “哦,是周学长啊。”思云礼貌的起身答话,“你在晨练?”

    “恩,早上起来不运动下,身上就不舒服。”周明一边拿下毛巾擦着汗水,一边偷偷的上下打量着思云。

    今天的东大校花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真丝雪纺上衫,两条荷叶边恰好围在领口和衣摆处,稍微遮挡了少女饱满的乳峰,而凸显了窈窕的腰身,高贵大方中带出一点女孩的可爱,下身一条过膝的纯白七分裤,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腿上的皮肤白皙诱人,脚下配上一双坡跟的露趾凉鞋,秀气的脚尖微微的露出,可爱中流露出一丝性感。

    “思云同学每天都来晨读?”周明不知觉的有些失神,当他发现后,忙找话题来遮掩。

    “不是,我只是睡不着,来看会书。”陆思云也发现了对方的注视,微微的低下螓首,白皙的面皮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哦,我说从前怎么没看到你呢。”周明用毛巾在自己已经擦干的身上继续抹着。

    “周学长每天都运动?”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在抽动。

    “是啊,从小的习惯,改不了了。”周明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奇怪动作,又抹了几下,才停下。

    这时,校园中的小钟楼开始了打点,一下,两下,三下……

    “没想到已经七点了。”周明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钟楼。

    “是啊,我要去吃早饭了。”思云礼貌的向他道别。

    还没等思云说完,男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说道,“这样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粥很好吃,不如我们去那里吃早点,算是我答谢你昨天的款待。”

    “这个不必了吧,昨天学长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思云摇了摇头。

    “那都是小事,走吧,那里不远的。”周明殷勤的劝道,还摆着手指了下方向。

    “哦。”思云看着对方一脸诚恳坚持的样子,只得抱起书本,跟着他走向了校园的南面。

    看到女孩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周明的心中一阵欢腾,仿佛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都可以调动他所有的情绪。他暗暗给自己加油,一定要追到这个可爱的天使,把她放在身边呵护一辈子。

    一路穿过几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康湖就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小湖内外的亭、台、楼、榭星罗棋布,湖水中还点缀种植着荷花和水草,不时有调皮的鱼儿在水面激起阵阵涟漪。湖边的林荫树下多是石凳、石桌、藤架供人休憩,石板小路,绵延不断,四周或是石舫卧波,或是花圃幽香,处处显得清秀玲珑,堪称明清两代南方园林建筑之精典。

    在这座大学里读了三年书的周明无数次的来过这里,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今天这个小湖给他的感受格外的不同。平日里早就看不出什么的灵秀,致美,清幽一下子都察觉的真真切切,连迎面吹来带着阵阵水汽的小风都感觉香气扑鼻。

    晨间湖边的人们并不少,有来晨读的,有来锻炼的,也有来你侬我侬的。自然,从两旁人的目光中,他们两人也被当成了一对来散步的恋人,不认识的人当然是羡慕周明有如此佳人相伴,认识的人更是惊讶于这个小子是怎么迎得美人归的。

    虽然事实和大家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周明还是很享受这种嫉妒中带着点怨恨的目光,毕竟自己是东大里第一个能单独约出陆思云的男生。这更加让他觉得自己和陆思云天生就是一对,两人郎才女貌,早晚应该比翼双飞的。

    即使自己的家世远不能和陆家相比,不过据说陆伯父也是从底层做起,白手起家获得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的,自己的才华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相信自己可以给思云幸福。

    就在他有点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女孩有些犹豫的话语,“周学长,怎么走到这里了?”

    “啊?”周明看了一下,笑道,“就是这里。”他指着前面竹林里的石板小路说道,“从这里过去就是了,前面有个小门。”说完,继续的走向前去。

    旁边的陆思云也只好跟了上去。

    前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散发出清香的竹子上还挂着晨曦的露珠,碧色欲滴的竹叶绿的可爱。脚下的石板小径,绵延不断一直通到了东大的院墙,在院墙上面,一个小门开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不时有教职工从中往来。

    这个地方对于刚上大一,又不爱走动的思云来说,当然是陌生的。但是对于从小生活在附近的周明,可是轻车熟路了。东大的南边建有学校第一批的教职工家属区,为了方便这些人上下班,才特别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便门,方便大家上下班。

    走出院门,后面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着实让思云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仅仅是一墙之隔,就别有天地。各种小吃摊一个挨一个的邻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小吃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暖暖的油烟味吸进去都给五脏庙一种舒服的感觉。

    起初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有着几家早点摊位的地方,贩卖些吃食给东大的师生。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不但有早点,整条巷子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市场,很多东大学生课余都喜欢来这里逛逛玩玩。

    周明在前面领路,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小路里小心的前行,稍不注意就会撞到在两边吃饭的人,不小心还会抹上一身的油渍。

    男生不断的回头照看思云,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家粥摊的前面,一个铁皮搭建的小厨房和几条坐满人的桌椅就是它的全部家当了,没有店名,没有招牌。周明笑着说,“就是这里了。”

    陆思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两口滚烫在大锅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努力的在搅拌着锅中翻滚的热粥,白花花的米粒在上下翻腾,阵阵的水汽在他身前升腾起来,身上半旧的白衫早已浸透了汗水。

    而旁边是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女人,一头的黑发被细绳紧紧的绑在头上。她一面忙着把大碗的热粥和油饼端给坐等的客人,一面麻利的收拾用过的碗筷,还不时借着端回餐具的空当,拿着巾子给丈夫抹去额上汗水。

    看着这一幕,思云不禁在口中喃喃道,“好幸福啊。”

    周明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正想要问下,恰好被收拾碗筷的老板娘一眼看见,“阿明。”她操着老东都口音笑喊道。

    她的喊声也引来了丈夫的注意,向这边看了过来,周明也只得笑着大声回应道,“孙大哥,嫂子,早啊。”

    “阿明有些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老板孙祥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问道,说话间他看了眼周明身后样貌端丽的陆思云,然后和妻子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

    “呵呵,最近学习有点忙,大哥嫂子生意还吗?”

    “还行吧,混口饭吃。”孙祥笑了笑。

    老板娘接口道,“阿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说话间眼神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周明一时语塞,他倒是很想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又怕惹恼了思云,但是从嫂子明显的眼意中,他又没法只说是普通学妹。

    这时一旁的陆思云上前一步,乖巧的应道,“我是周学长的学妹,我叫陆思云,两位好。”

    听着女孩的细声婉语,看着她那斯文秀气的样子,两人更是喜欢。孙祥招呼道,“还没吃早饭吧。来来,尝尝我家的鱼粥。”说完用勺子在锅底舀出粥来,一时水汽涌起,一股米粒的清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随之四溢而出。

    周明左右看看,问道,“老伯呢?怎么没见他?”

    “哦,爸爸年纪大了,阿祥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不用他来帮忙。”孙嫂说完,又看着一旁的思云,打量了几眼,笑吟吟的说道,“前年我阿公在院子里犯了心病,要是不阿明背去医院,恐怕就危险了,阿明真是我们这里顶顶好的小伙子。”

    冰雪聪明的陆思云当然能听出女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感到脸颊发烫,只能羞涩的一笑回应。周明也只是低头傻笑,说不出什么。孙嫂看在眼里更是高兴,只当他们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就在她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客人戏谑道,“老板娘,别光顾相弟媳妇啦,还要做生意嘞。”惹得周围的人都跟着哄笑,让一旁的女孩脸红的更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祥盛好米粥,让妻子赶快端给客人。

    当孙嫂为两人端出两碗热腾腾的米粥时,才发现早已没有了座位。三人只能尴尬的相视一笑,好在老板在一旁提醒到,“老婆啊,要不你请陆小姐和阿明去里面吃吧。”

    “哦,对。”老板娘恍然大悟,“陆小姐,这边走。”引着二人走到铁皮的房子里。这里是小店存放食材的小屋,满地的米袋和油桶。孙嫂把两个大碗放在一张旧木桌上,对着思云说道,“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们在这里吃东西啦。”

    “哪里。”女孩带着几分腼腆,柔声回答,“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这时孙祥也走了进去,粗糙的大手中端着两个碟子,上面堆满了绊好笋片和豆干的凉菜。说道,“陆小姐,初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的。来尝尝我家自己做的小菜。”

    思云忙笑着道谢,老板放下小菜,用手在周明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两人背对着房门坐下,周明转身对着正要离开屋子二人谢道,“麻烦你们了啊,大哥,嫂子。”

    孙嫂满脸堆笑的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思云,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用无声的唇语一字一顿的摆出两个口型,“加,油。”

    周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了自己的面皮,古铜色的皮肤下涌上了一片暗红。他转回身来,看到思云正用竹筷沿着碗边拨着稀粥,小心的用小口一点点啜着热粥。

    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周明低声说道,“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都是我的老邻居,只是,只是……”他一时还找不出合适的字眼来解释。

    思云带着几分羞涩的弯起了嘴角,摇头道,“没关系,他们都是好人。”看了一眼他的粥碗,轻道,“再不喝,就凉了。”

    “嗯,嗯。”闻言周明忙用力地点头,用竹筷猛扒了一口热粥,“好烫。”滚烫的热粥烧的他直咧嘴。

    “呵呵。”瞧着他烫到的样子,思云用筷子掩着口轻笑起来。

    用毕早饭,孙祥和妻子坚持这一餐是招待初次见面的思云,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两人只好道谢后起身离开。在快要转弯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忙碌的两夫妻。

    “我说过他们人很好的,你要是喜欢吃,我们明天再来。”周明殷勤道,他巴不得天天和思云一起来吃早点。

    “不必了。”女孩摇了摇头,其实思云真正艳羡的是那家幸福的感觉。她从小失去父亲,虽然很快有了疼爱她的陆志远,但是和当时年纪还小的妹妹不同,思云的记忆中还保留着那种失去家庭的痛苦和无依无靠的感觉。而且即使是母亲再婚之后,自己的家人依然还是聚少离多,在她看来,哪怕父母在一起清贫的卖粥,也好过天各一方的忙碌。

    饭后一路漫步,眼看着思云的宿舍就在前面,周明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要是能再慢点就好了。可在女孩子面前他还是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那我们下次见。”男生干脆的说着,虽然话语有点言不由衷。

    “嗯。”陆思云礼貌的点了点头。在对方转身离去后,她拿出包包里面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思云嘛。”

    “是我,春杏。”陆思云柔柔的答道。

    “大清早的,你跑哪去了?”王春杏还是那一口直爽的音调。

    “我睡不着,去看书了。”女孩一边解释,一边看了一眼远处离去的背影。

    “吃饭了吗?”同伴关切的问道。

    “吃过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上课用的课本和坐垫拿下来,我就在楼下等你。”

    “好的,没问题。”王春杏干脆的回答。

    “谢谢你。”思云谢道。

    王春杏按掉了电话,此时的她正夹着自己的书袋靠在寝室的窗口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陆思云和远去的周明。其实她刚才就在窗口发现两人在楼下了,一起去吃早点吗?她心中有些酸楚的想着,那个小子还蛮厉害的嘛,看来思云小姐也不是什么冰山天使。

    她走到陆思云的书桌边,拿起今天要用的课本丢到书袋里,接着弯腰准备去拿椅子上的蓝色坐垫,就要碰触坐垫的一瞬间,她修长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眼睛转动,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伸长的五指慢慢的握紧拳头,猛地起身,走出了房门。

    “叮当……”随着她开关房门,从窗口吹进的对流风打的风铃哗啦哗啦地作响。

    ************

    泛黄的墙壁上是长满锈迹的管子,白色的卫生间里还算干净,陆志远在一间隔间里小便,口袋着里揣着刚刚领回的饰品。随着一阵脚步声,外面响起两个年轻的声音,“喂,你知道昨天被送进来那个女人不?”

    “知道啊,还是个明星嘛,叫贾什么来着,人长的还蛮有味道的。”

    “你猜昨天急救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小子看到什么好料了?”一个人戏谑道。

    “项链啊!”说话人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你知道不,那串被她老公领走珍珠项链就插在那个骚货的屁眼里,嘿嘿。”

    “演艺圈的女人真够放荡的,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不知道她被人开了后门的事情,哈哈!”听着两人猥亵的谈论着自己的爱妻,陆志远猛地转身推开了隔间的小门。

    “铃铃铃”电话的音乐声突然回响在他的耳边,陆志远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房间的轮廓开始呈现在眼前。他从沙发上慢慢的爬起身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捏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几近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但不包括晓暮山,这里的林荫和溪水早已在毒辣的烈日发作前把它挡在了身外。不过山间的风中还是多了几许热度,吹在脸上,感觉还是不同的。

    山风吹进屋子里面,冲淡了满是烟味的空气。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盒,食物的残渣被吹到地上,混在烟灰里。

    男人斜眼看了一下号码,才抓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喂,请问是陆先生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嗯,是我。”陆志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小隋啊,您身体不太好?”对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啦?”

    “我都查了,您和夫人在香港的那笔钱的确被转了出来,它在被支付兴业银行的房屋贷款。还有就是您在美国的那栋房子也被抵押了,获得的款项被汇入了宏科地产的账户里。”

    “好的,辛苦了小隋。”

    “那里,陆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会去和你们老板说的,我的个人理财以后就指定你来做。”陆志远承诺道。

    “那太感谢您了,陆先生。”话筒那边传来年轻人兴奋的声音。

    “再见。”陆志远关掉了手中的电话,靠在椅背上,脸上表情平静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是孤寂,是嘲弄,还是痛苦,也许都有吧。

    从陆志远发家之后,虽然事业还在进行,但是为了自己和心洁老时着想,他要公司会计每年从盈利里拿出三十万元存入香港的一个低风险理财账户里,作为自己和妻子的养老金。而他在美国的那栋房产,则是一个生意伙伴用来偿还他欠款的,算是他在境外唯一的不动产。

    他还曾经和心洁开玩笑说,要是两个丫头不孝,不养我们也不怕了。虽然心洁的工作很忙,家里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他抽空处理,他还是把账户和房产签在了妻子的名下。陆志远一直觉得这种主内的事情就应该是妻子的权利,陆家的女主人有权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没想到居然被妻子用来买了这栋别墅,他苦笑了一下,抬眼环视了下整个大厅,自言自语道,“还好,我还没在别人的房子里过夜。”

    他知道在买这房子的时候,妻子远没有到出名的地步,不可能支付几百万的房款。于是陆志远就让自己的私人理财顾问去查了一下,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

    陆志远伸手在桌子上抓了几下,几个香烟纸盒都在他手中扭成了一团。看着满地的烟蒂,他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走向大厅的一角。

    在厨房的侧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半埋在地下的小门。他走到门前,晃了几下,小门的铜锁纹丝不动。

    他本来要转身去找钥匙,但是刚刚转了一半的身体突然扭了回来,飞起一脚踢在门轴一侧,木制的白色小门发出痛苦的嘎吱声,然后又是更加凶狠的一脚踢在上面,这次门轴在咣的一声被从门框上撕下来,然后重重的撞到另一侧的墙面上。

    陆志远充满血丝的眼睛大大的圆睁,鼻孔中呼呼的出着粗气,看着歪歪扭扭挂在铜锁上的小门。

    一会,他慢慢的平复下自己呼吸,紧握的双拳一点点松开,一步步走下这个向下小通道。

    晦暗不清的小通道并不深,转了个弯后就进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下室。从房屋结构上看这里应该是西式房屋的小酒窖,可惜中土的开发商都只是学了个皮毛,这种地方也大多被用作装杂物罢了。

    这么一个出口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书房那些光碟的“提示”,陆志远想必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在墙上摸到记忆中的灯绳,他轻轻的一拽,老式灯泡的钨丝顿时发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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