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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灰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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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联通这边7月份的订单现在还是没有定下来啊?”

    肖总说,不是的,现在下面地市公司说现在你们品牌手机价格偏高,又没有什么广告费用市场推广费用的支持,所以觉得分销很吃力,纷纷闹意见呢。

    我说肖总,你这边我每台机器先承诺50块钱的单台费用,不过是定单下了后见到入库单之后兑现哈,这个费用到时候什么方式支付,你打个招呼行了。

    肖总笑起来,分外的开心:“你小子,给俺那边人一样会办事,痛快。”

    “定单我这边还得催催下面收集上来,先下个单款1000台起吧。”

    我说,肖总你真的太够意思了,你算是救了我命了。最近有时间吗?找个地方玩玩?

    第六节

    成都的单行道多。原因是交通的拥挤,不得不规划路线。

    最近的成都开始疯狂的搞基建,很多路被挖的稀烂,很多的路需要绕行。对于城市的中心广场,市政府最近公开的征集代表性建筑设计图纸。不管你是雕塑还是假山水榭,都欢迎投稿。似乎成都变成了一个接近丧失灵魂的城市,需要这个中心建筑来阐明事情绝非如此。

    成都一哥们投了一稿子过去被成都商报披露,从报纸上看非常雄伟,多层高架钢结构全透明,购物,娱乐,餐饮停车全功能,椭圆型外观典雅雍容具有欧罗巴建筑大师的设计风范,上面还刊了这小伙子的光辉形像,长发飘飘的有点像艺术家。其他的报纸纷纷出了专访甚至作了传记的连载,说这小伙子是从小品学兼优,家境贫寒但是矢志求学终有所成。

    后来又有报纸踢爆这本来就是人家欧洲的一个建筑设计师的作品,这稿子是剽窃的。消息传开,报纸一片哗然。纷纷更正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无赖,一岁半就不学好,专门上人家女厕所偷窥。

    我一直都怀疑报纸,书刊,甚至保险公司的公正性。他们取他所需的时候是多么的热情体贴让人感动。

    文起甚至说上天不公正。

    他说这段时间他烦透了。现在他大哥文庆天天逼着老爸老妈拿钱。说是要买出租车来开,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文庆其实已经在西门上开了一个餐饮娱乐一体的茶园,生意好像一直不错,上下两层楼很多包房,里头设备齐全吃了饭就可以打自动麻将。来往的都是附近的官僚行政人员,多数是些半老徐娘。茶园的名字挺有意思,叫红豆林。

    至于这些风光的大嫂阿姨为什么要过来捧场,决非文庆服务态度周到或者这边的茶水格外好喝那么简单。

    文庆对我都好过他的弟弟。经常电话里头喊我过去耍。我说要得,你生意这么忙,晚上还要加班还是要保重身体哈。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文庆嬉皮笑脸的说,累点就累点,活着就是图个愉快。

    愉快,我和花儿简直就没有愉快过。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性格反常,忽冷忽热;不在一起,又经常电话骚扰我说想我,说话的声音简直能让人高潮。

    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说我滥情。

    花儿的网名就是花儿。英文名字叫CICILY我在一偶然的时间看到她的资料?上面写着一些“成功或许很远,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握住”等等自勉的话,觉得现在的女孩子有这些自制力很难得。

    因为我平常看到的都是些“分别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我的猪猪不听话,也不再理我了”以及“分手在午后,流泪到天明”这些话。

    我的网名经常换,有时候叫烂眼子,有时候叫低调着乞讨,有时候聊天室又叫80翁泪求佳妇做。名字接近无耻的境界,实际无非哗众取宠,在独自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人气,有一些自嘲,追求路人侧目我自平静的主动。

    我当时在QQ上用这个名字(签名处)和她打招呼。

    她立马甩了一坨冒着热气的屎过来:色狼一族请回避。

    我得意的笑了。

    我说,你好,如果名字能代表人的一切,我愿意叫比尔。

    花儿:你的名字也太戏剧了,简直龌龊;你还是改改吧,免得我胃痉挛。

    我说:打死也不改,人家莎士比亚,秦始皇名字中都有屎字;还有爱因斯坦更凶,你听听,爱阴死贪,这么晦气的名字不是一样万人景仰吗?

    花儿:切!

    我说:恩……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建议,觉得你的建议很中肯;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换个好点的名字吧。

    花儿:什么名字?

    我说:害羞的小男孩或者君子丈夫一类的?要不就叫王老实?

    花儿:呵呵,行嘛;就叫王老实。

    ……

    那天我们聊的很高兴,就交换了电话号码。她的声音像个少妇,很甜蜜很煽情,我非常感冒这种声音。

    因为网上无美女这句话已经成为经典,我的感觉她可能就是无聊的上班族女孩,相貌平平,作事情果断,敢于寻找生活中的刺激。我给她的感觉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老实,其实一点不老实。

    其实花儿和我约见的第一印像就完全推翻了我的假想。

    她就是个清汤挂面型的女孩子。个子有点高,穿的运动T舌长裙,长长的头发披起直到腰间,脸上没有化装。她气质柔柔的,说话却干净利索;举止稳重大方,却时不时眯起大而闪亮的眼睛害羞脸红。

    我把车停在领事馆路快乐老家旁边的停车场,步行到了对面的巷子里花儿租住的小区大门外。她正在门口。

    我忽然感觉到心里面热乎乎的。除了老爸老妈的等候,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为我等过?从来都是我等别人。

    我笑着走过去抱住她。她静静的趴在我的肩膀,半天了说,拜托,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我看看她,想起了我们之间太多的故事。我又拥她到怀里.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经过我雪莱的诗,叶芝的诗加上我自己的诗轮番轰炸之后,又褒了半个月电话粥花儿最终答应我见面。地点是棕北小区,玉林小区,科协路等方圆3公里的范围。我心想,这比搜索本.拉登也少费不了多少劲哪。

    她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没有见面就让我一会这儿停一会那儿等,在大街上顶着日头遛了半个下午终于出现。我当时没有在意反而兴奋起来,因为目标有可能是条美人鱼哦,不然会这么折腾我?

    我们见面吃韩国的烧烤,又去她上学的C大转悠。我们聊起了生活,社会,男女感情观点,甚至春秋历史,美日关系。自始至终我被她的举止谈吐吸引。她孤傲的像只鹤,说话一针见血;有时候又像一泊清澈的湖水,内心平静坦荡,交往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礼节。

    她是我人生认识的女孩当中唯一的一个淑女。

    我脸皮厚的毛病没有因此而改变,我轻松的调侃自己包括我的工作和上司,尽情发挥着我东拉西扯自圆其说的本事。我在街上拉她的手的时候,她就给我索要名片仔细辨别真伪;我在吹嘘运动技能的时候她喊我直接上运动场实战。

    直到她完全相信我虽然不是什么绝对好人,但绝对也不是一个骗子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成都的雨很烦,那天却是很及时。

    有时候我坚诚的信仰真主,因为我确实感觉到真主对我的慈悯。

    我们看完了电影送她回家的时候,这雨就呼啸着下来了(不信你查查那年的天气有没有这场雨),顿时我变成了雨中抹布。

    我还是把手掌放到她头上帮她遮挡。她盯着我说,你上不上去躲躲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上去。

    我说,方便吗?

    她说,没有什么啊,反正雨停了你就走。

    我说行。

    第七节

    柳明依变的越恐怖了。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半宿,离精尽人亡只有一步之遥。她的身体滚烫,叫的声嘶力竭。我依稀的听到她在扭动身躯的时候叫我亲爱的。

    她手上拿的自慰器是国外的名牌,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朋友过几天生日,买给朋友的礼物。

    我说,不会哦。这么新潮啊?

    她说,现在有点钱的单身女人确实不少,可是为了自己名誉和金钱的安全,用这个或许要心里面踏实的多。

    我没有往下问。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迷糊着睡着。隐隐觉得我作了一个梦。我走在一片树林中,很多蒙面人在树后伺机要狙杀我。刀光在我的周围滚动。我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就拼命的跑。猛的看见华老师说,我教你的奇门十三肘呢?我犹豫着回头。又发现苏苏被蒙面人逮住了,大声叫哥哥,救救我。我不顾一切冲过去的打翻劫持苏苏的人,拉着她没命的逃窜。前面依稀看见柳明依拿着巨大的自慰器过来说,你别怕。我来断后。我感激的望这她,柳明依却把手中的自慰器扎过来说,我让你跑。扎在我身上的明明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听见有人蹲在我身边哭,好像是花儿的声音,她的声音细小,好像在埋怨我不该到处留情。

    我劝她,花儿,别哭,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

    她说,我就要哭,你管不着。声音又不像是她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柳明依在擦眼角,眼睛湿湿的。她整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腿上。

    怎么了?我从床上弹起来,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我有点不舒服,柳明依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不吭气。我说,要不要紧嘛,哪儿不舒服嘛?

    她提高了嗓门,算了没事。我悻悻的去冲了个澡,回来又睡。

    这一觉睡到了白天的11点多。睁开眼睛天气晴朗,柳明依容光焕发的站在窗前照镜子。

    我懒洋洋的把烟点起说,你怎么没有去公司啊。我知道他们公司周日都要上班,卖场的生意周末最火。调休一般在周一到周四。

    怎么样?她对着镜子问我。她穿的粉色背心牛仔短裤,一身休闲。我暗暗称赞她的穿衣哲学还有身材。如今的女孩动不动讲究名牌,其实很多普通的衣服她们也驾驭不了,看起来杂乱无章。

    真正适合自己的才算好。

    我抿嘴笑了,我说你是问我衣服怎么样还是睡的怎么样?

    柳明依从镜子里面恶狠狠的瞪我。我慌忙改口说,挺好的,今年的环球小姐你还是去报个名吧,多半有机会把金冠捧回来。

    她得意的笑笑,我才不稀罕呢?我想想也是本来她根本什么都不缺。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身心代价,难道她追求的东西比一切都重要?

    我爬起来,到浴室胡乱洗个脸。拉起洗干净的衣服套上,我准备要走。

    喂喂,她拉住我,你哪儿切嘛。

    我说,我得到我的店上看看,这几天不晓得生意如何。

    嘿嘿,我莫得生意唆?她皱者眉头,发气也悄生生的,我们中午一起吃了饭谈点事情,下午再去。晚上陪你买衣服。

    我说,当真买所?我觉得这衣服穿起更舒服些。

    她脸红了,走过来抱住我,废话少说,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更改?

    我正想说点什么,她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皱起眉头,走到外头接去了。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你好你好……我真的今天没有时间……要不然改天嘛……好好……

    我听了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私营公司的老总,她的业务电话应该多的很,礼拜天虽然通讯界一般只销不进,有时候应酬电话还是有的。

    这个机会我打量了她的房间,除了巨大的衣柜,还有更惊人的一排鞋柜,上面的鞋子起码有六七十双,有些款式显然过时,还是擦的干干净净。我心说估计柳总是靠贩鞋子发家的吧。

    柳明依进来喊我吃午饭。我到餐厅一看,摆的是牛肉啊虾饺啊这些还有八宝粥,我说你平常不吃猪肉吗?她坐下想了想说,本来就很少吃,那么肥。

    我边吃边说,吃猪肉不好,容易长寄生虫。她说你好恶心哪。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她说,就是和你们公司合作的事情,你这边要帮帮我。

    我停顿了半天说现在想帮也帮不了啊,除非我是老朴。

    她把筷子放下说,只要你能帮,会有机会的。朴部长很器重你哦

    我听着不对头了,我说:“你啥子事情都清楚哦,那你把老朴搞定嘛”

    柳明依盯着我半天,一脸的怒容。

    我端正了态度说,你别乱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说,你们那老嫖客玩弄你们公司女职员的事情已经让我对你们公司有全新的看法了,你别来恶心我。

    我觉得她说的不可思议,我说真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啊?

    切,柳明依满脸的不屑,就你上班屁股朝天埋头苦干,下班就花天酒地到处拈花惹草,这个事情成都通讯界已经传为美谈了;还有你们公司同性恋人也有,好像也有手脚不干净的……”

    我的头像被撞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烫。没有想到我已经沦为和同性恋,小偷小摸一样的饭后谈资了。

    柳明依也觉得说话过分了,她偷偷的盯着我,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女孩。

    我一向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是在柳明依的打击下我觉得自己是蒙在鼓里的的那一面皮子,只有些许的方圆,不晓得世间如此诸多的秘密。

    我默默的低头喝粥。不晓得柳明依给我添了几次。

    那天我没有去陪柳明依买衣服。我手忙脚乱的走出双楠社区,半天想起来我的车还在卡罗。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柳明依眼睛里面含着泪花。我觉得她在路边上站了很久。

    以后我没有给过她电话,她也没有找过我。

    我觉得很疲倦,我取了车直接扑向双流的家里。进门看见我妈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她就问我,杂个脸色这么差?让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没有吃饭啊?

    我说,妈,我爸呢?

    妈边拿体温计给我说,你爸吃了饭到阳叔叔那边去了,晚上才能回来。就是下下棋嘛,谈谈家常。

    我说,我爸生意怎么样?

    我妈说,还好,现在听说煤涨价了,他最近很忙。你回头劝劝他,整50岁的人了,不要喝那么多酒。

    我说,好。

    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我把体温计从腋下掏出来一看,也没有烧。

    我说,妈,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我爸回来喊我。

    睡到晚上,我爸回来了,乐呵呵的把我喊醒。

    “小子,起来我有事给你讲”我爸不会说四川话,也好他180多的大个子说起婉转扭捏的成都话来,确实不大合适。

    和我爸一起,我也说山东话。

    我说,爸啥事你说呗。

    他说,起来起来说。我爬起来洗脸淑口,给老爸老妈泡茶。

    “小子,你阳叔叔喊你对苏苏好点”

    我说哦。从小家教严格,自从我爸生气的时候一把将我举过头顶之后,我就学会了听他讲话的时候说哦。

    “你听懂没有,你对人家好点”

    “哦”我点点头。

    “你小子走了运了,咱们回回世代经商,不和官场交道;这次你阳叔叔来他妈个把子真格的了,”我爸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熠熠生辉,“苏苏这妮子对你有意思,本来我们是拜把子,这次要亲上加亲,撮合你们两个”

    “安?”听到这些话之后,我差点吓趴下。山东话也操作的不利索了,直接变成四川话。

    第八节

    联通公司的事情基本搞定了。我回到住所连夜赶出来出货的方案,就等交给市场部门和我一起署名报告给朴部长。

    打开一个商用QQ,上面都是些自办公司客户的信息。我把串货公司帐目拿出来盘算了半个月的数字,出货只有两百多台,幸好这些渣渣品牌的手机空间比较丰厚,每台有一百多块利润。主要是季节原因。服装这边的报表上面好看多了,平均下来每个店有将近1W的毛利。

    我打开邮件照客户的图片下单。

    业外人可能难以理解。手机其实就像萝卜西红柿,讲究季节。一年当中旺季就是元月、2月、3月上旬,然后五一大假,9月高校生返校新生上学,中秋和国庆,其他的时间除了周末好点,基本上都是平常。每年的6、7月份抓住学生大假还好,不然这两个月最惨。

    上班的时候,朴部长回来了。比原来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他脸色阴沉,能拧出点点的水滴。估计是被总部的批了一顿。作通讯的业内把手机称为机,自称为作机的。既然是作机的,难免要被评点工作质量。

    业内有作机的自嘲篇:表面风光,内心彷徨;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偶尔糊涂,被人当枪。

    我和市场部门MARS一起进去。老朴长嘘短叹的,听了报告之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在上面签下他的韩文名字。这样一签,我和市场部门的费用就少了一大坨。公司的费用是预算好的,每个部门都有一块。额度内占费用的方案可行,就可以签字。但费用最后年底要算损益,谁用的费用多,奖金按比例下调。

    以前老朴高兴的时候后面还有中文的签名,写的很丑,就像国内9岁辍学的小学生写的。

    出来的时候,管理部的GARY过来说,纪总,你东西收到了吗?

    我说,什么东西?

    就是吃的东西啊,GARY惊讶的表情有点夸张,好像我不应该不晓得这个事情。

    我拍了一下脑门,原来我座位下面的东西是他买的。我说,好哥们,回头我给你整几只桂花鸭来哈。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仿佛听见后面有人笑。

    我自己也在笑,我一直以为是美丽的小尹送的呢。我太老孔雀了。里面的牛肉肠,还有大盒的巧克力,甚至还有牛肉辣酱。真是难为他了,本来他才来公司没几个月,很少交道。这人真不错。

    收拾的差不多了,给一帮朋友打了个招呼。

    土狼听说我要出差一周,连忙说那还不好好的聚聚。约了文起,还有强人,叮叮糖。文起说家里面出事情了,没有过来。

    我想估计就是文庆逼宫了。土狼说就是。

    文庆长的人摸狗样的,却不干人事。他那红豆林,一半以上的大嫂都和他有一腿,还有一半以下的人期待中。原因不胜列举。

    他除了相貌奶油之外,还真的身怀绝技。他的钢琴是专业内知名的,土狼上次听他在红豆林弹了一首海边的阿狄利娜之后要抽风,连连的说:真的是艺术,艺术!从此对钢琴专业者情有独钟。

    文庆研究粉子更有艺术。据说他抽着烟的同时就能辨别出身后走过的女性用的香水是香乃尔还是BUBRRY或者是路边的地摊货,能在15米之内精确报出这女孩子胸围尺寸,。

    土狼曾经100个虚心的问他,庆哥你教我两手。文庆冷酷的崩了两个字:“NODOOR”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真的有钱。粗略算算他每天的营业状况还有他人工水电房租等成本就够了。

    来找他的不管富婆,和自称喜欢艺术的小姑娘都是来玩感觉。如果谁认为文庆开茶房卖身,那他就是传说中非常珍稀的品种——水脑。

    文起曾经说,他娃哪天不挣个三两千哪?

    土狼估计因为拜师不成,对文庆也有意见。

    我说你不累唆,学那个干啥子?

    土狼说哪里是因为那个,我听说文起的父母把积蓄都给了文庆了。文庆说这些钱害怕文起乱用,就买个出租车让文起开。

    我说哦,这还差不多嘛。

    土狼接着说,文起不干,说这钱到了文庆手里根本没有好下场。

    我说,家务事情;说球不清楚,到时候看看文庆怎么办吧。

    土狼说,文起喊我告诉你,他舅舅那边根本莫法,听到文起问,他哼哼唧唧的不大理睬。他压根没有想帮忙。

    我说,没事。我就是想喊文起多活动活动嘴巴,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这边要帮帮他;工厂这边办起来了,喊他过来算了。大家一起干。外贸的事情我上网查查就基本上清楚了。

    土狼说,那好嘛。

    叮叮糖问我,你娃头最近新欢旧爱好热闹哈。我说,好久哦。我盯了土狼一眼,土狼赶紧把头扭一边上去了。

    你豁我?叮叮糖十个不忿,就是前两天伊藤洋华堂被砸烂那天,你猴急着哪儿7了。

    他说的是花儿。

    他说的那天我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由于日本政府高级官员在参拜靖国鬼社的问题上对于国际包括亚洲人民的交代遮遮掩掩,却又明目张胆的进行实际的祭祀活动,引起国内外一片抗议呼声,同时进行了集会游行和抵制日货的运动。成都作为西部之都,当然不乏愤怒的民众。伊藤洋华堂的玻璃大门就是在愤怒中变成了一堆碎片。

    土狼当然也知道此事,顿时来了精神。喊我们一起讨论了下国事。

    其实日本政府的首相以及内阁成员这两年频频的挑衅中国在内亚洲二战期间的受害国,包括韩国也都作出了强烈的反应。韩国在多少年以来都是抵制日货,相当于经济制裁。我个人非常赞同这种积极的做法。而中国多少年了一直日本在亚洲的最大销售市场?

    不过伊藤洋华堂是一日本管理公司,具有先进的经营经验,按道理说应该学习;退一步说,你砸了他十个八个商场的门,能砸掉日本人的经济吗?

    土狼说,日本人赚钱的门是不容易砸烂的;除非你通过种种冷静理智的手段像韩国一样把日本货全部拒之国门以外,这样才有可能让日本人自己关门。

    土狼说,要么有本事去赚日本人的钱啊!我觉得土狼说的有道理。

    叮叮糖点头,表示绝对不买日货了以后,回去就把家里的爱死可死的鞋子处理。

    强人在一边把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摸了摸。

    他带的是卡死偶手表。

    我们说好了,再也不买日货。

    一群人半夜才散,都觉得今天的酒别有意义。

    第九节

    成都的7月阴晴难测。

    花儿和我第一次见面就验证了这点。她在楼上的住所是和一个女孩子合租的一套二,房间整洁,是女生独有的布置和气味。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窗外的风卷着雨水急迫的敲打各种东西,奏出让人心烦意乱的无名曲。

    闷热的空气在室内膨胀变的稀薄。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东拉西扯的开着玩笑,花儿显然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

    她换上了短衣短裤,就算没有把我当成了一个正人君子,起码也认为我就是那王老实。

    她听我摆山东。因为我们除了自身的家乡家庭以及户口婚姻之外都摆了差不多了。我说山东的方言,说山东的文化。还有山东英雄,俗话说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

    那你是啥子?她反问我,你才是贼。

    花儿的矜傲就像一层坚硬的壳,我的花言巧语锋利之刃悄悄削薄继而将它切开。我找个机会捏捏她的手,又找个机会试探性的搂住她,她含羞的笑告诉我,她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等另外的女孩子回来敲门的时候,花儿没有办法赶紧拉我进了她的房间。

    雨还是没有停。时间已经凌晨1点。

    我给她讲了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笑话。

    一男一女恋爱。出去旅游宿营,女在帐篷之间划线,警告男睡觉如越线是禽兽。男强忍一夜。天亮叫女,女不理。为何?女答:没想到你禽兽不如。

    花儿笑的跺脚,但是一会反应起来什么,脸红红的不说话了。我过去抱住她。

    她的房间有堆着书和电脑的书桌。很大的衣柜,很小的床。台灯开着,灯光幽幽的黄。仿佛告诉我它都没有精神撑下去了。

    她说等会你洗个澡吧。太晚了。我先去洗了。

    我内心的欣喜瞬间爆发出来。我腾云驾雾般的进出浴室,如履薄冰般倒在床上。花儿盖着毛巾被睡在里头,我厚者脸皮往里挤,然后抱住她凉丝丝的躯体。她叹了口气。

    我和花儿的第一次有点艰难。她哆嗦着问是不是插错地方了,疼的厉害。

    她说她只做过一次还是两年前C大读书的时候,男朋友是高年级男生去了澳大利亚念书,去之前要她,她半推半就让他上了由于疼的很,半路上就喊BF熄火了,不晓得破没破。她说那是初恋。

    我没有吭气。我折腾了很久才进去,后来豁然开朗。我感觉花儿眼睛包着泪花,紧紧的抱着我。像溺水的垂死者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初恋?谁没有初恋?

    我的初恋是高一的女同学郭如玮。眼睛黑亮,笑容天真。有点像关之林的初级版。

    我追求她的时候调动了班里的体育委员,娱乐委员等等7大常委,用了图书馆奇遇,路边一色狼,惊喜的玫瑰花,飞来的书信,白痴的表达等等多种系统套路和完密计划才有了那美好的昙花一现。

    我们在一起2年多,期间没有拉过手,没有接过吻,最后上大学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请她到家里抱住她扒了她衣服,她的手紧张的攥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的脉门。我摸到她的乳房的时候,感觉就是一块发热的铁坨坨。我没有继续,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其他的原因。

    上大学开始是书信的来往,后来邮件,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18岁到28岁。我就像在巨大的染缸里面浸泡的悠哉悠哉,起身后发现自己面目全非。

    现在见到花儿,如同往常没有激情。默默的拥抱。吃饭,聊天,睡觉。

    花儿的身体滋润,如同涂了层细密的油脂。乳房盈盈可握,她身体慢慢的发烫需要很长的时间。等到她放松的时候,我已经困的东倒西歪。

    没有躯体热烈的冲撞,没有血淋淋的火并和最后的同时倒下。那感觉是两个灵魂彼此接触,用的是孤寂的触角。

    花儿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她的父亲据说是成都有名的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抛弃原配是为了一个更年轻的美人。父亲还在成都,但是花儿从来不去也不打电话。花儿每年必见的是她的妈妈,远嫁上海。幸好,那个上海后爹人不错,对他们母女比较体贴照顾。

    我静静的听她讲话,她的话似乎永远也讲不完。悲痛的情绪弥漫开来,让我窒息。

    有时候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想拔腿要跑的感觉。

    我说,凯宾这个公司你觉得怎样啊?

    她想了想说,工作比较轻松,负责管理的多是是德国人和英国人,国内的一个老板出资加盟这个品牌;公司现在是发展阶段,我觉得可以先学学东西。

    我说哦。我支持你。

    她转过身体盯着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皱起了眉头说,慌啥子嘛,我还想多作点事情。

    她问我,你还想多做点啥子事情?

    语带锋芒。

    我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思想里没有任何流氓的火花闪耀。

    我说,就是还没有正经的事业作,结了婚差不多更没时间理会这些了。

    她说,看你嘛。

    翻了个身,她又朝里头睡起。

    成都的雨,确实烦。

    有时候和花儿在一起想到苏苏。去年苏苏的度假逼着我给自己很多的空闲出来。她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如同一溪涧水,永远不会追溯。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喜欢苏苏这个妹妹。特别是她毫无遮拦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很多时候,我曾经也想过那么一个风景。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者她的小狗狗。我从来不想摸她身上的哪个部位,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任朝阳变成夕阳,任泪水化成轨迹。我有时候真想和苏苏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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