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害宫月蕙泪水流下。
“哎……呦……也不管人家受不受的了,那么大力干人家。”
“蕙妹,对不起啦,弄痛你了,那我把它抽出来就是嘛。”
“妹妹没有怪你啊,不要抽出啦,只是刚开始不习惯会痛啊!你现在可动了。”
“好,那你要小心罗。”这时宫月蕙饥渴淫荡,像一头凶猛的豺狼,玉体骑在华云龙的身上,猛起猛落。
“啊……唔……美……美……好……好……唔……嗯……嗯……好美……好舒服……啊……龙哥哥……你……真……好……啊……唷……唔……嗯……爽……真爽……”
华云龙道:“蕙妹妹,你的淫水可真多。”
宫月蕙道:“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太大了……哎呀……使我受不了了……爱……爱死它了……啊……哎呀……好……好爽啊……用力……哥哥……大宝贝哥哥……用力干……干……干死妹妹的……小穴……啊……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淫水流尽。”
“哎……呀……哥哥……你真……够狠心……的……唉……呀……你……坏……唷……我……我喜欢……啊……嗯……舒服……真舒服……喔……”
华云龙道:“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又骚又荡,又淫又浪的呢?”
宫月蕙道:“嗯……唔……乖……乖……哥哥……我要死了……冤家……啊……你要我的命了……你是我生命中……的……魔……鬼……要命……的宝贝……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云飞……啊……啊……”
“龙哥哥……啊……嗯……太爽了……不……不行了……又……又泄了……啊……嗯……喔……”
宫月蕙可以说是骚劲透骨,天生淫荡,被粗长巨大宝贝,弄得淫水直流,张眼舒眉,摇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死死活活。真是淫态百出,骚劲万千。华云龙勇猛善战,运用技巧,急速快速,宫月蕙已抵挡不住,见她娇艳的喘息,在疲倦中还奋力地迎战,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擞,继续挺进不停。
一直到华云龙终于将滚烫的阳精泄进宫月蕙的穴内,俩人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清洗过后,回到床上。
床单重新换过,宫月兰、贾玉如也洗过身子,华云龙搂着宫月蕙、宫月兰二女,贾玉如睡在外边。华云龙一边亲吻着宫月蕙、宫月兰二女,一边在二女的玉乳上轻揉着:“蕙妹妹、兰妹妹,舒服吗?”
宫月兰羞笑道:“太舒服了,龙哥哥,想起白天对媛姐姐说的话,真抱歉。”
华云龙笑着道:“算了,媛姐姐不会跟你计较的。”看宫月蕙十分的沉默,华云龙不由笑道:“蕙妹妹、兰妹妹,想不到你们一到床上都这么浪。”
宫月蕙娇嗔道:“坏哥哥,坏了人家的清白还说人家浪。”
华云龙笑着道:“你们放心,我马上托人向你们爹提亲。”
宫月兰羞笑着道:“说真的,要是我们有了娃娃,那才羞人呢。”
宫月蕙突然道:“龙哥哥,“倩女教”有这么多姐妹,你是不是……”话未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贾玉如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宫月蕙、宫月兰毕竟是第一次嘛,所以她要让着二女,此时闻言道:“蕙姐姐,你猜得没错,除了我们大师姐以外,没有一个逃脱的。”
宫月兰娇嗔道:“你啊,胃口还真不小。”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你们不是领教过我的厉害了吗?”
宫月蕙娇嗔道:“好了,别说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睡觉了。”
于是四人在肢体交缠中,沉沉睡去。翌日,贾少媛碰见宫月兰的时候,对她笑了一笑,笑得宫月兰粉脸绯红。贾少媛压低声音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宫月兰娇嗔道:“坏姐姐,你还说。”要去胳肢贾少媛,俩女闹成一团。
上午比较忙,华云龙安排好各项事情,下午,华云龙一边想着探敌晚上的事情,不知不觉来到方紫玉的房间。看见华云龙前来,方紫玉无言地扑入他的怀中。她闭起双眼,仰躺在华云龙的怀抱中,华云龙轻轻的解开她衣衫前的纽扣,再把肚兜的活结打开,她的一双丰满坚挺的大乳房赤裸裸的展现在眼前。
华云龙正要去摸玩时,方紫玉忽然双手扪住双乳的道:“龙儿,大白天的,你怎么把肚兜的活结打开,这多羞人嘛。”
“方姨,你别这么大声嘛,难道你想把大家都引来。”华云龙不由分说的拉开她的双手,揉摸起来,不时的揉捏几下那两粒红粉的乳头。奶头被他揉捏得硬了起来,更伸手去抚摸她的阴阜,挖扣着那突起的阴蒂,方紫玉被他抚摸得不停的颤抖,全身酥麻酸痒。
方紫玉喘息的叫道:“啊……龙儿……方姨被你揉得好难受……啊……你……你停一停……不要再揉呀……我……”
华云龙问道:“怎么啦?方姨,是不是很舒服呀。”
“舒服你的头啦……我……我都被你整死了……求求你把手拿开……我真受不了啦……”华云龙不听她那一套,俯下头去含住一粒大奶头,又吸又吮又舐、又咬的玩弄着,手指更加快地在小穴里抽插起来,这下使她更难受了。
果然,方紫玉上身又扭又摆的叫道:“不要……龙儿……不要咬我……我的奶头……哎啊……痒死人了……方姨……真给你整惨了……哦!我……我完了……我……哦……”她说完全身猛的一阵颤抖,两条粉腿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她已达第一次高潮泄精了。
华云龙问道:“方姨,舒不舒服?”
“死龙儿,还问啦,我都难受死了还来调笑我,真恨死你啦。”说毕,双手挽着华云龙的脖子,两人拥抱起来,热列的缠绵,亲密的接吻。深长深长的热吻之后,两方如干柴烈火,情不可制。
方紫玉刚才被华云龙一阵抚吮阴阜和奶头时,已使她心中有一鼓强烈的冲动,欲火高涨,阴道里已经湿润润的,急需要男人的大宝贝猛插她一阵,方能发泄心中的欲火。华云龙起身,迅速地将两人的衣物脱光,并将方紫玉平放于床上。
华云龙用手弄开她的那双修长粉腿,仔细欣赏她下体的风光,只见她肥凸的阴阜上,生得一片浓密细长的阴毛,她的阴毛只在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边,生得很浓厚。两片肥厚多毛的大阴唇,包着两片粉红色的小阴唇,红色的小阴蒂突出在外。华云龙先用手捏揉她的阴核一阵,再用嘴舌舐吮吸咬她的大阴核和阴道。
方紫玉叫道:“啊……龙儿……好龙儿……我被你……舐得痒……痒死了……啊……别……别咬……哎呀……方姨好难受呀……你……舐得好难受……啊……我……我就要不行了……”
方紫玉被华云龙舐咬得全身颤抖,魂飘神荡,娇喘喘的,小穴里的淫水像江河决堤一样,不断的往外直流,浪叫道:“龙儿……你真要了方姨的……的命了……啊……我泄了……哎呀……我真受不了……啦……”一股热烫的淫水,好似排山倒海而出。
方紫玉又道:“啊……龙儿……你真会调理女人……把方姨整得要死了……一下子泄了那么多……现在里面痒死了……快……快来替……方姨止止痒……龙儿……方姨要你的大……大……”方紫玉说到这里,娇羞羞的说不下去。
华云龙看她那骚媚淫荡的模样,故意逗着她说道:“方姨,你要龙儿的大什么,怎么不说下去呢?”
“龙儿……你坏啊……就会欺负方姨……方姨不管了……要龙儿……的……大……宝贝……干方姨……插方姨的……小穴……帮方姨……止痒啦……”
华云龙道:“嗯,我的好方姨,龙儿替你止止痒。”说完,大宝贝对准她的桃花洞口用力一挺。“噗滋”一声,插入三寸左右。
方紫玉叫道:“哎呀……龙儿……痛……痛死了……别再动……”方紫玉痛得粉脸变色,张口大叫。华云龙再用力一顶,又插入两寸多。
方紫玉又大叫道:“啊……龙儿……痛死人了……别再顶了……你的太大了……我的里面好痛……我吃……吃不消了……呀……乖……别再……”
华云龙觉得她的小穴里是又暖又紧,阴道嫩肉把宝贝圈的紧紧的,真舒服,真过瘾,看她那痛苦的表情,温柔的安慰她道:“方姨,真的弄得你很痛吗?”
“还问呢,你的那么大,也不管方姨吃不吃得消,猛的直往下挺,差点挺得我快要痛死了过去……你真狠心……死冤家……”
华云龙道:“对不起嘛,方姨,我是想让你痛快舒服,没想到反而把你弄痛了。”
“没关系……等一下别再这样冲动……龙儿……你的宝贝……太大了……方姨……一时无法承受啊……请你慢慢来……爱惜方姨……”方紫玉说完后,马上闭上那双勾魂的媚眼。渐渐的,华云龙觉得包着龟头的嫩肉松了些,就开始慢慢的轻送起来。
方紫玉又叫道:“啊……好涨……好痛……龙儿……大宝贝的冤家……方姨的小穴花心……被你的大龟头顶得……酸麻……酥痒……死了……龙儿……快……快点动……方姨……要你……”方紫玉感到一阵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和快感,尤其是华云龙那龟头上的大涯沟缘,在一抽一插时,削得阴壁四周的嫩肉,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方紫玉媚眼如丝的哼道:“好龙儿……方姨……哎呀……美死了……大宝贝的好龙儿……大宝贝的小冤家……你用力搞吧……我不行了……喔……我又……又泄了……”方紫玉被华云龙领入从来没有过的境地,那受得了如此冲击,当然很快又泄身了。
华云龙的大龟头被她滚烫的淫液一烫,舒服无比,尤其她的子宫口,将他的大龟头圈得紧紧的,还一吸一吮的动着,那种滋味真是美极了,再听她叫他用力干,于是华云龙抬高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拿一个枕头摆在屁股下面,使她的阴阜,突挺的更高翘。
华云龙贰话不说,再挺起屁股猛抽猛插,只干得她全身颤抖。方紫玉受惊般的呻吟浪叫,两条手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抱着华云龙的背部,浪声叫道:“哎呀……龙儿……方姨……要被你干死了……我的小穴……快……快被你弄穿了……冤家……你饶了我吧……我不……不行了……”
华云龙此时改用多种不同方式抽插,左右插花、三浅一深、六浅一深、九浅一深、三浅两深、研磨花心、研磨阴蒂、一浅一深、猛抽到口、猛插到底等等招式来调弄着方紫玉。方紫玉这时的娇躯,已经整个被欲火焚烧着,拼命扭摆着肥大的臀部,往上挺的配合著华云龙的抽送。
“哎呀……好龙儿……方姨……可让你……玩……玩死了……啊……要命的小冤家……”方紫玉的大叫,骚媚淫浪的模样,使华云龙更加凶猛的狠抽猛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这一阵急猛快狠的抽插,淫水好像自来水一样的往外流,顺着臀沟流在床单上面,湿了一大片。方紫玉被弄的欲仙欲死,不停的打寒颤,淫水和汗水弄湿了整个床单。
“大宝贝的冤家……方姨要……要死了……我完了……啊……泄死我了……”方紫玉猛的一阵痉挛,死死的抱紧华云龙的腰背,一泄如注。
华云龙感到大龟头一阵火热、酥痒,一阵酸麻,一股阳精飞射而出,全部冲入她的子宫去了。方紫玉被那又浓又烫的精液射得大叫一声:“哎呀……好龙儿……烫死方姨了……”
华云龙射完精后,一下伏压在方紫玉的身上,她则张开樱唇,银牙紧紧的咬在华云龙的肩肉上,痛的他浑身一抖,大叫一声:“哎呀……”两人精疲力尽的,紧紧搂抱着,一动也不动的云游太虚去了。一场生死决战经历了一个多时辰,才告结束。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华云龙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晚上的行动。方紫玉虽然万分不舍,但正事要紧,也无法留他。方紫玉也要去找“玉鸾夫人”顾鸾音,因此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薄暮,天色方昏,华云龙及天乙子,已施展轻功,奔至城南约定地点,贾少媛与郝老爹,已备马候着,鞍畔挂有水壶、粮袋,准备周到。二人道谢一声,翻身上鞍,策马绝尘而去。
二人一路南行,拣的都是隐僻无人之路,经过不少农村,并没碰上江湖人物。第三日傍晚,二人已赶到了卢州府外,至倩女教分坛换了坐骑,二人并不住城内,却在城外一家荒村野店歇下。这家野店兼售酒饭,规模极小,不过四五张桌子,二人选了一个隐僻坐落,叫来饭菜。正吃食间,华云龙忽听天乙子以练气传音说道:“华公子,你可见那两个刚入店的人?”
华云龙略一凝神,已听山有二人走入店中,步声轻微,显为高手。他背对店门,当下目光微转,只见二名年逾古稀的老者,进入店内。右手一人,目带紫梭,双颧高耸,益显得颊肉下陷,头挽道髻,却穿着素袍。左边那一人,左颊一道深疤,由额及腭,连双眼深陷黑洞洞的眼眶,望去极为恐怖。
华云龙见了左面那人,心头一震,暗道:那玄冥教的“紫霞子”,所言那暗害司马叔爷一干人中,有一形容正似这等形状,忍不往传音问道:“此二人,何等来历?”
天乙子低着佯作嚼食,传音说道:“这二人论来,都与尊府有一段仇恨,左方那人,叫“碎心手”魏奕丰,颊上那一剑,是北溟会上,被令祖一剑斩成的。”顿了一顿道:“魏奕丰的“碎心手”虽然厉害,贫道犹可赢他。右边那人,武功恐犹在贫道之上。”
华云龙霍然一惊,暗忖:这些老魔,一个个都出来了,实在棘手之极。但听天乙子接道:“那人名叫龚浩,出现武林,为时甚短,故武功虽高,知者不多,当年与令祖三战三败,即隐遁江湖,不知所踪了。”说话中,那龚浩与“碎心手”魏奕丰,业巳在店口一张桌子坐下。
由于华云龙与天乙子,所坐在阴暗座落,低首吃食,随身兵器,为隐蔽形迹,藏于衣内,乍观不易看出,龚浩及“碎心手”魏奕丰,也未料在这荒村野店,竟遇有高手,随目一瞥,未察出二人。那店小二见魏奕丰貌相可怖,心怀畏惧,不敢怠慢,急忙跑上,陪笑道:“二位爷台,不知想吃些什么?”
龚浩与“碎心手”魏奕丰,虽是二大魔头,对平常小民,倒是未显狞恶,魏奕丰漠然道:“有什么便来什么,不必罗嗦。”那店小二松了一口气,急忙哈腰退下,搬上酒菜。
过了片刻,忽听那“碎心手”魏奕丰道:“龚兄以为任玄所说如何?”
只听龚浩漠然道:“任老儿对那华天虹,畏惧太深,首鼠两端,但欲坐视成败,实非善策。”天乙子暗暗传音道:“任老儿野心未死,竟欲重起炉灶,争霸天下,实堪浩叹。”
龚浩微微一笑,未及答话,但听魏奕丰又道:“任玄固然暮气已重,然而今华家势力,确属浩大,玄冥教、九阴教与星宿派十人,纵然联手,也未必准能抗拒,待他们两败俱伤,我等从中崛起,未始不是善策。”
那龚浩淡淡说道:“也不尽然,九阴教就曾借侠义道与通天教、神旗帮、风云会相争互弱之际,脱颖而出,这事可一而不可再,他们双方岂能不备,况九阴教终是败在华天虹手底。”
“碎心手”魏奕丰道:“这般讲来,咱们干脆不出江湖也罢。”
龚浩冷冷说道:“这也未必,计谋是人想出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焉能没没无闻。”华云龙暗暗忖道:都是些不干寂寞之辈。
只听“碎心手”魏奕丰瞿然道:“龚兄必有良策,请闻其详。”天乙子、华云龙不觉倾耳细聆,若预知这人的阴谋,则荡平之时,自可少费不少心力。
只听龚浩哂然道:“此是何地,魏兄因何糊涂至此,隔墙有耳,安能商量大计?”话声中,眼内紫棱暴盛,目光灼灼,陡然扫过华云龙、天乙子这方。
华云龙情知对方已然警觉,微微一笑,双掌按桌,徐徐起身,却朝天乙子促声传音道:“道长几招内可以擒下那姓魏的?”
天乙子闻言,已知华云龙欲邀斗龚浩,道:“贫道并无生擒把握,救人要紧,你先走,贫道挡他们一阵,随后即至。”抱袖一拂,站了起来。
“碎心手”魏奕丰亦已察觉二人,阴恻侧一声低笑,右臂微抬,龚浩却若无其事按住魏奕丰右臂,朝天三子与华云龙道:“两位朋友,拖延时间对你等并无好处,何不爽快些。那位穿道袍的朋友,可否亮一亮相?”
天乙子匆匆传声道:“华公子请先勿透露身份,贫道先虚辞搪塞,若掩饰不住,再动手不迟。”华云龙暗暗忖道:这两人并非易与,动上了手,不是一时半刻解决得了,耽误了救人大事,实是不智。他并非逞强之辈,转念之下,点一点头。天乙子无暇多说,转过身子,哈哈一笑,道:“龚兄、魏兄,许久不见,还记得贫道?”
“碎心手”魏奕丰独目一睁,道:“原来是通天教主,想不到竟在这荒村野店相逢,哈哈,道兄这二十年隐于何处?”
天乙子心头暗喜,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倒是听魏兄与龚兄之言,似欲重振雄风,不禁心痒难搔,愿附骥尾,只是但凭龚兄、魏兄,力量未免太弱。”当年三大声威,固是贩夫走卒,无不知晓,二十余年太平,却已淡忘子一般人心中,二人谈话,并未引起那些店中食客注意。
“碎心手”魏奕丰闻言大喜,道:“若得道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顿了一顿,笑道:“不瞒道见,龚兄与我联系了……”
忽听龚浩截口道:“魏兄且慢。”
魏奕丰愕然住口,龚浩目光一转,投向华云龙,冷冷说道:“道兄同行之人是谁?”
华云龙见龚浩始终不形喜怒,直至此刻,仍端坐未动,心中一栗,暗道:此人果然非同小可。心念一转,觉得自己若一言不发,反惹人疑心,也不愿任由天乙子替自己捏造姓名身份,当下敞声一笑,道:“尊驾欲知在下是何许人,不妨手底见分晓。”言外之意,是向龚浩挑战。
天乙子霜眉一皱,忖道:究竟是少年心性,你当龚浩是好惹的?只见龚浩目中紫棱一闪,道:“年轻人自是气盛,让老夫伸量伸量,看你究竟够不够格?”
华云龙含笑道:“请。”
龚浩浓眉微掀,冷冷一笑,双手一指,两盏酒一先一后,如有人托着般,缓缓飞向华云龙。满店食客见状,惊疑不巳,刹那鸦雀无声,皆举目注视那两盏酒,张目瞪目,看来十分可笑。只见那两盏越过二张桌子,距华云龙五六尺,在后的一盏酒蓦然呼地一声,加速追上前面一盏酒,若容两盏酒碰上,那怕不盏碎酒泼,洒华云龙一身。
华云龙早看出龚浩用的是“鸳鸯双飞”的手法,他决心一显颜色,猛然鼓气一吹,只见居后的那盏酒,如遭大力所击,突地化成一条白练,飕地一声,飞出店门,不见踪影。余下那盏酒,他袖袍一拂,即安安稳稳地落在桌上,滴酒不泼。那店中食客,固是目瞪口呆,魏奕丰亦惊“噫”出声,龚浩目中精光暴涨,即天乙子,也来料及华云龙有这等功力。
只听华云龙从容道:“尊驾既已伸量过,在下不才,也想试试尊驾神功绝艺。”不待龚浩答话,拈指挟起一个空碟,抛向龚浩。
那空碟蕴藏真力,打着盘旋,电掣而至,龚浩岂看在眼里,曲指一弹,一缕劲风,恰中碟子中央,他拿捏好力道,欲将碟子弹回,顺便一施手脚,挽回一些面子。讵料,华云龙已在碟上作过手脚,那碟子一受外力,“波”的一响,化成数十碎片,若倾盆暴雨,密密麻麻罩住龚浩全身,连魏奕丰亦遭波及,呼啸击去。
眼看龚浩再难躲过,只见他袍袖向上一卷,那些碎片,忽然方向一变,若长鲸吸水,万蜂归巢,尽皆投入龚浩左手大袖之中。只是那些碟于碎片,块块均凝有华云龙真力,仓卒中,龚浩竟未曾收尽,仍有一块击中他右肩。他功力深厚,那块碎碟仅穿透衣袖,并未伤他分毫,但以他身份,失手后辈,却是大失面子的事。
只见龚浩霍然起立,施袖往桌上一垂,碎片哗啦满桌。紫棱暴现,眼露杀机。天乙子与华云龙防他恼羞成怒,暴下杀手,力贯双掌。蓄势待敌。“碎心手”魏奕丰闪过碎片,道:“道兄好高的武功啊,姓魏的不自量力,想讨教一二。”
忽听龚浩道:“魏兄,是我失手,找场也当由兄弟自己,请魏兄切勿插手。”
魏奕丰一怔,止住脚步,道:“既然如此,兄弟旁观。”这时,那些商贾模样的食客,也看出杀机隐伏,只是龚、魏二人坐位却在店门,他们可无胆穿过二人身旁,一个个暗暗叫苦,都挤到壁角。
华云龙朝太乙子一打眼色,转过面庞,道:“龚浩,你若必欲一决雌雄,咱们至村外动手,别伤及无辜的人。”
龚浩全身衣袍,无风自动,显然巳是怒极,只是忽又恢复平静,道:“今日老夫认栽,以后哪里见到哪里算,阁下姓名,届时一并请教。”转面道:“魏兄,走。”大袖一拂,转身走出店外。
“碎心手”魏奕丰怔了一怔,瞥了华云龙及天乙子一眼,嘿嘿冷笑一声,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按,幌身追去。本来一触即发的恶战,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弭,那些食客大大松了一口气。华云龙却对龚浩那认败服输,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暗暗佩服。
只是从此一来,二人不愿再留一宿,当下结了帐,命店伙将马牵出。却见掌柜的满头大汗,在撬那块被魏奕丰压入木桌的银子,半天挖它不出,华云龙微微一笑,行过之际,随手一按桌角,暗运内力,那锭银子倏地跳出,反骇得那掌柜的连退三步。
走出店门,二人翻身上马,疾驰一阵,已出庐州地界,忽听天乙子哈哈笑道:“龚老儿一生狂妄,却连番吃瘪于华公子祖孙二代,让他自已知道了,不知作何想法?”
华云龙摇头道:“龚浩今夜纯是大意之故,单看他那一手收暗器的手法,武功之高,可见一斑,晚辈怕非其敌。”
天乙子略一沉吟,道:“华公子与贫道那一搏战,大概未尽全力吧?”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道长又何曾用了全力。”顿了一顿,道:“看龚浩与魏奕丰临去神色,连道长也恨上了,道长日后见面,可要留心一二。”
天乙子傲然道:“贫道还不致怕了他们,一对一,龚浩不敢说,姓魏的走不过贫道百招,纵然联手,贫道也走得了。”
华云龙忽然问道:“道长可知,敝司马叔爷生前,与那龚浩或魏奕丰,有何深仇大恨?”
天乙子吟哦半晌,道:“司马大侠平生手刃黑道人物,不计其数,算得侠义道中杀孽最盛的一位,一个人难免有三朋四友,说不定无意中,结上了仇怨,也是有的。”语音微顿,道:“华公子莫非怀疑司马大侠是死于龚、魏等人之手?”
华云龙颔首道:“谷世表将凶手之责,推得干干净净,晚辈虽不予置信,却也得明白查出。看来只有下次遇见龚浩,当面问明,想他们自负一代高手,不该打诓,若是否认,他们中总有是凶手的,再加细察,不难侦出。”
华云龙抬头一望天色,道:“龚浩、魏奕丰似与三教无关,且未识出晚辈身份,但也不可不防,不如趁夜赶路,入山略憩,即行救人,道长以为如何?”
天乙子道:“一切均由华公子做主,贫道并无意见。”华云龙知他心念父亲之德,想在己身报答,故而如此,当下不再多说,一挟马腹,放辔疾驰。
夜分,二人已人山中,两匹马跑了百多里路,早已口吐白沫,气喘难行,二人于是解下鞍鞯,任之卧息,施展轻功,奔入山中。
天乙子居先领路,华云龙随后跟从,途中,他并未询问天乙子,东郭寿将那批中原武林高手囚禁之处,天乙子对他这份推心置腹的胸怀,暗暗心感。两人翻山越岭,直至天色微明,始来至一座峰头,天乙于朝下方的山谷一指,道:“那批高手,即被囚此谷。”
华云龙探头打量,只见峰下幽谷,略成葫芦之状,中间广阔,两端谷口却极窄隘,设着高达五丈的木栅,谷中每隔一段距离,亦设有栅墙,一数竟多达四道,栅上可见一些杏黄衣袍的魔教弟子,往来巡逻,中心一带,靠对峰峭壁之下,可见一片屋宇。他匆匆一瞥,转面道:“看来监守十分严密,道长上次是如何进去的?”
天乙子道:“贫道前番是跟踪一队出山购置食物的魔教弟子,发现此谷,那群魔教弟子归谷正在深夜,贫道藏身一匹驮货健骡淌入。”
华云龙问道:“那批高手禁于谷中何处?”
天乙子一指那连绵房舍,道:“在那片屋宇后,有洞窟深入山腹,那批高手即被困其中,洞中只二道关口。”
华云龙借着曙色仔细观察,他目力远逾常人,却不见洞口,知是被屋舍遮住,暗道:“看他们重重防守,想入洞救人而不惊动一人,那是千难万难了。”
但听天乙子道:“贫道上次偷入洞中,实是微幸不过的事,只是仍在第二道关口被发觉,一场恶战之下,险险不能脱身。”
华云龙眉头一蹙,道:“道长既曾现了形迹,东郭寿还会将人藏于此处么?”
天乙子沉吟片刻,道:“贫道是料经营此谷,非一朝一夕可成,东郭寿或不肯一见敌踪,便轻易放弃,唉,若是东部寿已将人移走,空跑一趟事小,延误时机,则是贫道之罪了。”
华云龙道:“道长何需自责,纵然扑空,亦是命当如此,要怨只能怨东郭寿狡猾。”他俯首向下,又了望了全谷一遍,道:“不知谷中留有什么高手?”
天乙子道:“纵有高手,凭你我二人之力,也足够应付,所惧者,魔教之人自知不敌,将穴窟石门闭上,负隅顽抗,则有些麻烦,甚至杀害被困高手……”说到此处,倏地住口。华云龙也听见声音,低声道:“避一避。”天乙子点一点头,两人原式不变,一按地面,华云龙翻身登上一株茂密黄檀枝上,天乙子也藏身在一株松树中。
过了片刻,只见两名头挽道髻,身着杏黄色及膝大褂的中年道人,由二人适时窥探处行过,一边低声谈论。华云龙见那两人目光炯炯,功力显然不弱,暗暗想道:巡山的居然已是这般高手,守洞的可想而知,此事实在棘手。
转念之下,凝神听去,只听那走在左手的魔教弟子道:“周师兄,小弟看掌门师等也太谨慎过度了,大师伯既巳出关,又与其他三教联盟,席卷中原,易若反掌,何惧他一个华天虹。”
忽听那周师兄沉声道:“袁师弟没有参加九曲掘宝,不知那华天虹……”似是觉得如此一说,未免长他人的威风,改口道:“华家这二十年来,已在江湖上树立根深蒂固的势力,就凭那华天虹的儿子,在徐州略一招呼,就有那么多人肯替他卖命,焉能不小心谨慎。”
那袁师弟也似有所感,道:“在金陵遇见那个老和尚,那身武功,高得出奇,连大师伯也落了下风,那个蔡元浩偏偏迄今不肯屈服,若与华家联了手,那更难斗了。”
华云龙听他们谈起蔡元浩,更是注意。但听那周师兄冷冷道:“那也不见得,只待“毒龙丸”炼成,嘿,嘿,那可有得瞧了。”
那袁师弟道:“周师兄,那“毒龙丸”真有那般效力?”
那周师兄傲然一笑,道:“祖师爷传下来的秘方,岂能有错,让那般冥顽不灵的人服下,包管奉命难道。”
华云龙闻言大骇,几乎忍不住要制住二人,动手逼问,忍了又忍,终认时机不宜,强自捺住。那两名魔教弟子,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山角。华云龙凝神四搜,直至断定周围十丈外,并无人隐伏,才低低招呼了天乙子一声,纵下树来。
天乙子跃至华云龙身旁,华云龙迫不及待问道:“道长可知“毒龙丸”究是何物?”
天乙子面色凝重,道:“闻所未闻,只是听那两人口气,乃是迷魂药物,说来惭愧,当年本教亦擅于配制……”
华云龙截口道:“这样说来,并不稀罕。”
天乙子笑道:“华公子有所不知,迷药种类繁多,普通迷药,固可蔽人神智,但对功臻化境的高手,却是无所施其技,且中迷药者,行动迟钝,全无自主,等于废人一个。”
华云龙若有所悟,道:“若是有一种迷药,既能蔽人神智,使人唯命是从,而又不损及武功……”
天乙子接口道:“贫道所惧的,那“毒龙丸”真是这种药物。”
华云龙忧心如焚,道:“若让他们炼成,武林苍生,岂有噍类,必须趁早设法毁去。”
天乙子面有忧色,道:“却不知炼制在于何处,只有擒人逼问了。”顿了一顿,接道:“好在咱们今天就将人救出,东郭寿纵欲对那批高手不利,也是措手不及。”
华云龙忽然心头一动,暗道:“余伯父被掳,莫非就是为了炼药,但以余伯父之耿介,岂肯为彼等炼制这等毒物,不过,数月前那玄冥教徒至余伯父家中窃取一瓶不知何物的乳状物,不是余伯父告知藏处,任谁也找不到,莫不成竟会与那些魔头妥协了?钟山山谷所探听的四目天蜈等,或亦配制毒龙丸药材…”
他思忖不已,忽听天乙子道:“华公子,而今天色大亮,不宜救人,咱们先行调息,恢复精神,待天色昏暗,再开始行动如何?”
华云龙收回遐思,一望四周,见天色明亮,谷中无物掩蔽,在白日想神不知,鬼不觉欺入谷内,已属难能,更别说摸进囚人之洞,连站在此地,亦恐为人瞥见,当下微一颌首,与天乙子越过峰岭,寻了一个高敞干燥的洞穴,各自练功养息,静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