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离开之后,会放你自由。”
“…此话当真?”
耿俊闻言惊喜地抬起头来,看到易乾面露不耐,他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前辈要找别的护法、长老,晚辈可能还力不从心,不过田文尧是宗内的常务护法,他的洞府并非在顶层,而是是在上层最高的那间,晚辈的师尊就在上层,带前辈去那里应不成问题!”
嘴上如此说着,耿俊心底却直打鼓,对方果然是来赶尽杀绝的!
对田护法尚且如此,若自己帮他做完了这件事,能真的保住性命么…
耿俊暗暗一叹,即便对方不信守承诺他又能如何?规则永远都是由强者制定,他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组织了一下措辞,耿俊正打算再说一些自己所知的消息来博取易乾的好感,忽然其身后的石门荡漾起涟漪、从内响起冷淡的言语。
“耿师弟,裘师伯叫你去一趟。”
耿俊怔了怔,转身按掌于石门上回话道:“好,我马上就去!”
易乾看他收回手后面色阴晴不定,淡淡问道:“怎么?”
“应该没什么事…”
耿俊回过身来,抱拳道:“前辈,裘师伯可能是要询问我轮值的事,晚辈去去就回,顺便也可以从师尊那儿探探口风,看今天能不能带我去拜见一下田护法。”
“嗯,去吧。”
易乾看出此人有所隐瞒,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貌似无意地瞥了其一眼便转身走到屋角池塘旁的蒲团前端坐下来,闭目入定。
“晚辈告退…”
耿俊躬着身子退出了石室,待师门重新闭合,他才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
“这黑衫罗刹怪不得能杀得田护法连连败退,他绝对不止是如此年纪!说不定这具身躯是其夺舍而来…”
暗自嘀咕了几句,耿俊平复心情迈步走开,跟着不远处的一个冷着脸的白塔宗弟子去往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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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未必就代表着幼稚无知。”
如果耿俊能听到易乾此时的言语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正是他心中所想!
在化身为雾融入耿俊身躯之时,易乾就已在其识海留下自己的禁制,只不过并不是合成的红黑禁制,而是那单独的黑禁。
此禁尽管还没有完全掌握,但易乾已然能够运用一些其所含的特性,就例如借其内威压之力使得被禁者的心神出现缝隙,不仅可以压迫耿俊产生敬畏之感,更能在一定程度上窥得其心中念头!
若耿俊起了歹念、将易乾的潜入通报给白塔宗高层,那么他会第一时间知晓并做出应对,且易乾能够直接令那黑禁在耿俊识海内爆开、使之立刻神魂破灭!那这也是他放任其离去的原因。
手中光芒一闪,一个造型精致的铜鼎出现在掌内。
此鼎虽小,其气息之沉重却是令人震惊!正是那曾在海风船拍卖会上作为第一件拍品的法宝!
在拍卖之时此鼎所释的灵压令所有人动容,后被富商包壤以高价买走后却引来一场杀劫,上演了一场护卫反主、连环斗法的好戏!三个蕴婴期修士为之殒命,最终由易乾渔翁得利。
“当时那护卫因近距离催动此物而被波及致死,倒也多少为我展露了一些此物的威能,不是伏龙台那样单纯的镇压,而是蕴含了极强的封杀之力么…”
看着这小鼎,易乾目光闪动。
原本打算是抵达骄子洞、安顿下来后再潜心炼化此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
他之所以冒着风险潜入白塔宗、而不直接去找田文尧了结恩怨,是因为他在进城之前就已察觉到田文尧的气息有两股,一在高空之上,另一则在这白塔之内!
虽说易乾暂时还判断不出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想来应是田文尧为了对付他而使的某种手段,与其像愣头青一样冲上天去战那四个早有准备的蕴婴修士,不如先去白塔内田文尧的洞府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轻松解决对手的方法。
他此行的目标,就是敌后!
“如果我想得没错,那田老儿所布之局的关键不在表面,而在这暗处!只要找到其第二股气息的存在,就直接用此鼎将之封杀!”
把小鼎置于一旁,易乾翻掌间又有一物浮现,略显暴躁的热力随之翻卷开来,仿佛同时有一股肉眼难辨的压力肆意漫出!
幽炎葫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