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莫惊,我来了”。禁识奴遁过林域,看到莫邪与枫栏相比而坐,似乎打架打红了眼,还没过瘾,抡着削尖的红毛石头链晶锤,呲着大板牙,瞪着黄豆眼,气汹汹的杀了过来。
“雪奴”!莫邪冷哼一声。链晶锤落回空域,似楔入空域内,禁识奴差点被拽个跟头。呲着大牙嘿嘿的笑着。“主人,你没事呀!我以为你又被植女掳去”。
莫邪的脸腾的变了色,纠结的不知变什么色好。心里暗骂着禁识奴。好像他这主人什么也不是,还不如个术灵。
莫邪不再理碎嘴子禁识奴。笑呵呵的看向枫栏。“枫植友不知需何修炼之物,莫某看可否存有”。
枫栏惊慌的看着莫邪,似乎莫邪的好意,比与之一战更令其惊心。绿白的小脸变得更加的苍白,绿影都消失了,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植老想改‘三界风向’”?
改“三界风向”?莫邪听了愣愣,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难道“三界荒域”用何圣物交换也有一番的讲究。
“植老,‘三界荒域’一物出,万域动,此物涉及何族,何族会引起荒域狼烟。如今虫族已动,植老用何物要慎重,枫栏也不敢轻易选物”。枫栏声音变得十分的低沉,说话小心翼翼,似怕说大了声能惊起四域共鸣。
枫栏的话,真难为住了莫邪。先前并未想到这一点,如今拍在圣袋上的手还有点哆嗦了。真不知用何圣物谢枫栏了。
战影晶光一闪,枫栏从山域内消失。莫邪腾空而起。“雪奴,走”。
层层叠叠的山林,流淌着鲜嫩欲滴的绿意,似一片绿汪汪的水澎湃而过。山域在冷风飕飕中冻着了似的,死一般的寂静。莫邪紧紧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可怜巴巴的站在淡黑的起伏山峰上。
枫栏笑盈盈的立在莫邪身边,淡黑的脸闪着绿莹莹的光,枫栏未想到,莫邪会有“战影晶石”,而眼前这位有血有肉的黑影,不过是一道幻影。
夜雾慢慢淡了,流动着透明的灰朦。天似沉在河面的白光,透了一点灰色的穹隆从天际逐渐淡来,淡来。朦朦胧胧,继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河光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枫栏的青脸现出惊愕,迷惑的盯着莫邪。
莫邪淡然一笑。“枫植友,莫邪在山域留下一颗‘暗玉石’,不是什么奇稀圣物,算是给植友留个念想”。
莫邪说完向枫栏一礼,迎着白色的浓雾,风襟凜凜的带着禁识奴遁向“三界河域”。
渐渐地薄薄轻轻的雾气掀开层层的面纱,朝霞羞红了脸。与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点染着山山水水。身后是山青水秀,身前是淡雾清朦。
蜿蜒的晶亮的透明碧玉带,闪着粼粼的波光,和着哗哗的奏鸣,翻着碎银似的浪花,浩浩荡荡的从雾里流出,又欢跳的流入雾里。
经霜打的一河细波,如碧玉打磨成的水纹镜子,透着青光,清得像天真的少女纯净的眼波,流着碧沉沉的柔光,碎波随着清晨的风吹拂,柔和地、温顺地一起一伏,一朵涌起的浪花闪着耀圣眼目的亮光。闪烁着,荡漾着。
丝丝清冷雾气河光里,一叶轻轻的扁舟轻荡在河心,时而沉于雾影,时而浮于雾上。一曲心碎、落泪、梦幻般的笛音,深情浓郁的旋转在河域,每一声音符都饱含感情,如丝绸般的抖鸣,余音绕雾。
细细听来,泠泠如潮,似松风寒浪,古调高弦,今圣多不吹奏。
继而明朗清澈,像冷泉清清的流水,在轻柔翠绿的水藻间,在晶莹的碎石上淙淙流过。一道柔波扑天而起,似笛声抽起一浪惊涛,拍向空域中凝神静听的莫邪。
寒气嗡鸣而起,一缕红光晶芒锤不经意而起的惊浪,碧浪峰尖,瞬间现出冰莹的寒光,分出三道锋芒劈斩向红芒锤影。
锤影随之变幻,三道冰凿尖影化于空域,血红锤光砸出雷霆之声。散射出三条闪电冰光,咔嚓一声,击得三道锋芒声声颤栗,闪着三残波绿影隐入潺潺流水中。
一曲柔音淡去,笛音峰回路转,变得低沉哀怨,如泣如诉,哀怨幽愤,呜呜咽咽,似乎溅着点点的泪花。散入淡白的青雾。
雾影惊凝,随浪花如声,万道晶影闪现在惊寒的雾气中,雾未动,寒已冽,冰晶凝结万寒冽的剑影,瞬间透过雾屏直斩莫邪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