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上一阶,符光鬼异的闪动,神识被压抑十里。
莫邪起先并未再意,神识隐去二百里后。莫邪才感到不妥,如此看来,九九八十一阶,隐去何止八百余里。“圣心殿”为何如此?
莫邪扫眼黑甲植女,植女并无半点惊愕,笑盈盈的引着莫邪,轻盈的踏着花阶。“难不成‘圣心殿’内,个个都是神识大成者”?
符光闪现,转眼过了五十余阶,黑甲植女猛止莲步,额间闪着香汗,苦笑的,软软的像莫邪一礼。“圣师神识卓越。在下无力相陪,只能送圣师余此,请圣师自行入殿”。
莫邪不解其意,即然无力登上“圣心殿”,为何还来迎宾。莫邪淡然的点点头,抬步行上花阶。黑甲植女笑盈盈的目送着莫邪身影,不住的摇着头。黑影一闪隐去身形。
星光点点,莫邪如踏星宇。符光四射而去,片片星形花影闪闪惊现花阶两端。
碧云遮掩的“圣心殿”内,一环环坐着八十一位花环各异的黑甲植者,惊凝的目光看着环形花座间,一道天梯似的花阶伸上云端。
环座翘道处,坐着九位黑甲植者,环形相异,黑甲与其它植者略有不同。个个神色凝重的盯着环间花阶。
“大长老,此圣师果然神识不同凡响,八十一阶‘神茚’,未必能镇住其神识”。一位头顶草叶环植者,低声叹道。
坐在首位的木檑,瞳如死目,冷冷闪着寒光。“草委长老,我等并非想镇其神识,只是估量其神识的底线”。
“是呀!大长老,此圣神识太过鬼异,怎么会在二十载内熔炼出万珠‘圣心血晶’”。一位枝叶环植者惊叹道。
“确是如此,只是大长老,此圣只炼化一粒‘圣心魂晶’就要见‘长老会’不知为何”。草委长老神色变得惊凝,捻着草叶手,盯着花阶云梯。
“木皙未伤之前,常说此圣愿讲些小条件,无非为炼‘圣心魂晶’加些筹码”。木檑声音冰寒,话音道像带着几分恨意,面纱下的脸,似乎带着冷冷的笑容。
“大长老,小圣士真上来了”。草委惊呼一声,圣心殿内一片嘘声。
莫邪抬脚踏上最后一阶花阶,神识一荡,身形冉冉升起,徐徐钻入绿云端。一座空旷的环形花殿映入眼帘。
花殿呈墨蓝色。泛着碧透的雾霭,乳状的轻纱把座座花樽间隔开,只剩下花影上黑色的尖影,尖影似在数百里外,模糊的看不清花樽雾影里是何物。
朵朵黑樽间隔有序排列,韵墨清新,疏密有致。莫邪神识数吸,禁不住面色凝重,明显‘圣心殿’有意刁难自己。压制八百里神识,隐出二百里身形,令自己无法窥视其真容。
“莫晶师听封”。空旷的殿域内响起洪钟似的声音,震得莫邪心神一荡,低首深行一礼。
“炼晶师莫邪,苦心炼晶二十五载,得‘圣心血晶’万枚,‘圣心魂晶’一株。经‘圣心殿’长老会合议,封莫邪‘炼晶王者’;赏‘圣心令’;授‘绿灼甲’;永驻植城。另奖葶院一座,植奴十位,花侍三植,叶晶百万......”。袅袅之声回荡,却不见语者现身。
洪钟声音渐落,二位黑甲花环植者闪现在空域内,托着花叶盘,低首遁到莫邪身前。花叶盘上,一叶上放着圆形透明珠体,珠心凝着碧玉般的令牌,闪闪的放着幽幽弧光。一叶上放着墨绿色叶光闪烁的战甲,战甲上放着环着绿花花环。
莫邪俯首相谢,却未接令牌和战甲,面色平淡的凝望着模糊的花樽空域。
“莫晶王,还有何愿望,可当众提出”。钟鸣声带着几分笑意,轻荡环宇。
莫邪仰首道。“各位长老,莫某有两个心愿,一是还我残识.......”。
“此愿长老会已知,三十载前已经传令植域三圣地、四十山、二百六十八岭、十二站速查丹花圣地绿丹系族欲荛植子下落,相信不久会有消息”。洪声笑语,木檑耳边却响起轻声,“大长老,果然有些愿”。
莫邪心神一沉三十载无消息未免耸人听闻。叹了口气道。“各位长老,深知熔炼‘圣心晶’与神识息息相关,在下有幸炼得‘圣心魂晶’,也是十有八败,只因神识残缺,不足已识聚晶珠,如残识无法寻回,怕是‘圣心魄晶’,莫邪也会百炼无一晶”。
空旷殿宇猛得异常的静,碧雾翻着惊涛似的隆隆声,如同雷霆滚在旷野,震得四域微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