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起来。两颊的肌肉猛的一咬,眼睛里爆出无数的火星子,抬起空空的晶绳。看向混身打哆嗦,花容都吓白了的苑蝶。
苑蝶紧紧跟着楼示,凤眼一息都没离开过莫邪,生怕莫邪跑了。眼皮眨了一下,索圣绳中的莫邪鬼异的没了影。
楼示嘴打着哆嗦,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磕巴的说道。“师......姐......,我也不知道怎么没的”。
“快......,发......晶......信,禀报师傅莫邪逃了”。楼示嘴皮子打着架,煞白的流着成溜的汗水。想起师傅手中的“火龙鞭”,楼示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苑蝶电击一般半痴半呆,吓得两只眼睛发痴,嘴唇和面颊惨白的拉长,抖颇着。许久哽咽的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师弟,我让你害死了”。
两道晶光急射而来,远远听到干问怒吼的叫骂声。数吸之后,两道斧光凝在楼示的头顶。干问带着师妹寇优,指着楼示破口大骂,祖宗十八代都让干问嚼了出来。
“别骂了师兄,我跟师傅说了,是我等一起抓到,如今莫邪跑了,你也跑不了干系”。楼示擦着脸上的冷汗,苦笑着。楼示真够损的了,抓到莫邪时,只报了与师妹苑蝶的功劳。莫邪跑了,报得是与师兄几人押解中逃脱。
干问眼睛都要气爆了,脸上的肌肉愤怒的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嘶哑的一句话骂不出来,气得直嘎巴嘴,没了声。真想一斧头劈了师弟楼示,又不敢下手。
楼示脸色一变。“师兄,你不是在百花院,怎么来了”。
干问眼睛跟着直了。刚才听到单丰说楼示抓了莫邪回圣魂城,干问气得火冒三丈,拉着寇优一溜烟的追着楼示。什么特使,什么秦姬早让愤怒的火焰忘了。
干问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脸极度的扭曲。“调虎离山”。
啊!四位培行圣者猪嚎狼叫似的干吼一声,火燎屁股似的向绿蕊关飞去。边飞边相互指责的骂着,楼示这回来了理,不服输的回敬着。
断心河沉浸在残阳血幕里。金光幻成暗红的血光,映照着粼粼波纹的河面。血色霞光里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四张死人似的脸,看着渐渐暗淡的河水。
断心河看似宽阔无比,对于圣者来说,不是不能飞跃。可是没人敢,断心河上杀阵无数,没有虹桥,就是化身境大圣士也要掂量几分。
干问四位圣者傻了眼,跳着脚骂着,吓得岸边静修的圣者远远的躲开,以为是发傻的圣者。
清晨的微风轻轻吹拂,浓重的水汽扑向嘶哑的嘎巴嘴的楼示和干问,叫喊了一夜,师兄弟两早没了力气,瞪着熊眼睛仇视着对方。
断心河上水花溅起,像一朵朵映着霞光的彩梅浪花,微雨似的纷纷落着。虹桥一吸接入岸边晶球。盖强大腹便便迈出晶球。没等开口说话。
楼示、干问拥上前,抓住盖强的脖领子,指手划脚,嘶哑的喊着。
盖强脸色一沉,一道术法险些斩断楼示的手腕。“楼示、干问,别给脸往鼻子上抓,这里是绿蕊关,不是你圣魂城”。
楼示、干问猛的退后,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脸都气白了。寇优忙上来,向盖强深行一礼。“盖护法使多有得罪,请问单丰护法使为何没来”。
盖强脸色缓合了些,眼睛扫过寇优尖挺的胸部,咽了口吐沫。“单丰早在一年前去圣境内陆办差去了。十年、二十年回不来”。
干问吓得脚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傻傻的站着,脸挖苦得透出绿光,嘴里比吃了黄莲还要苦。楼示斜着眼睛干笑了两声。
盖强脸一沉,抹了锅底灰似的阴上了。“进不进,不进滚回你圣魂城”。
干问蔫了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一步步走进晶球。盖强没好脸声的喊道。“没用的东西,特使在岛内突破,你等道好在外面鸳鸯戏水”。
楼示脸变变,“快回百花院”。
百花院前,干问四圣傻了眼。院内花香依旧,树荫如故,参天古树下雕花楼阁没了影子。楼示四圣面面相觑,死的心都有了,仿佛看到龙形火鞭在眼前晃着,牙齿哒哒的打着架。“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追”。
楼示一把拉住干问。“师兄好事呀,我们速报师傅,秦姬与莫邪私奔”。
干问愣了愣,嘿嘿的笑了,公鸭似的嗓子挤出沙沙的声音。“师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