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缠绕在云海绿影之间,数条飞流直下的瀑布,地裂般的怒吼;直入一滩波光粼粼的百丈小湖,湖外竟然没有河道,却在湖心形成一个巨大内旋涡流,汩汩而涌的湖水,带着靓丽的歌喉夹着怒吼的水涛向涡内涌去。
挚天山峰间长着一棵棵奇树。此树粗有一丈多,粗大的枝杆先向外长,斜伸向天空分出浓密枝叶形成圆形的树盖,枝杆上挂满了黑绿色的五指叶子,开着一串串红中透黄的花朵,散着幽幽香气,遮住了一方天空。极目远眺,此山每百丈就有一株此树,每一株近二十丈方圆。
连漪一指点在冷峻男子手腕,一条金锁腾空飞起。一头穿过奇树的一枝树叉,轻轻一拉,男子凌空飞去,悬臂在奇树之下。一阵风儿吹过,男子随风摆动,如一个轻沙包荡来晃去。
突然一缕华光从奇树上飘下,如一个幕帘垂落。虽有风而不见动。 光华落下,红黄相间的花儿洒下阵阵轻微香气,幽然荡来,一圈圈在冷峻男子环绕着,细细看去,香气环绕之间,竟然是无数的微细的红黄光点。
光点越旋越密,越旋越紧,慢慢旋成一层红黄相间的细线,远远看去,在冷峻男子身外象似穿了一件红黄色调的彩衣。衬托着那张冷峻的脸,变得温柔,可爱了很多。
红黄细线猛的紧了一扣,噗噗细小声音响起,红黄细线勒入男子的衣内,一阵细小的环形衣条飘下,轻飘飘的落在绿色的草地上,形成灰白色的衣沫。
连漪静静的看着,这时才轻轻的一笑,拂了一下身后的一块青石,衣带飘飘的坐了下来。双手环绕了一会儿,打了一个手姿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欲心树,含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入定了。
光华内的男子在树内轻轻的晃着,猛然感觉到黄色丝线紧了紧。男子丹海中炼化的真气,聚了聚,少了一点。黄线轻轻的松开,真气再次飘于丹海之上。几吸之后黄线又紧了紧,真气聚集在一起又少一点。黄线紧紧松松十次后,突然红线一紧,男子体内的精血荡了荡,竟然也少了一点。
天哪!这棵欲心树能吸圣士的真气和精血。不用说,如此下去,数个时辰后,圣士丹海内炼化真气将全部吸空,圣士的精血也会点滴不存。那时圣士和一只没了角的绵羊还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一堆任人宰割的鲜肉,和傀人还有什么差别。
冷峻男子猛的睁开眼睛,晃了晃身体,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任由身体的真气与精血越来越少,精神也越来越萎靡。
这期间,冷峻男子抬起过很多次头,他想挣扎,想喊叫,想用意识抵抗住那一紧一松,一张一弛的红黄细线,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那细线不是术法,也不是生命体,她就像从花内伸出的无形的细手,温柔的包裹着男子的*。这细手粘合力非常的强,线与线,指与指间,没一丝的空隙。冷峻男子从脚到头,全部被细线包围着,只留下一双鼻孔,一双眼睛。从鼻子中传出的细弱的呼吸,还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活物。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男子体内的真气枯竭了,整个丹海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波澜,见不到一波涟漪。那个浮在丹海上的双色圆盘,固定在丹海中一动不动,整个丹海似乎变成粘稠的液体,紧紧的粘住双色圆盘。
圆盘上一个精灵的女孩还在安然的睡着,身前的红黑药精少了一些,依旧有不小的一堆。
是呀,她就是那个恨恨入睡的冰九,而这个男人就是被圣虫锁去慧智神识的可怜的莫邪。
在莫邪头上数朵红黄花儿,慢慢的收拢的花瓣,一团红白气团在原来花径上凝聚着,一点点在花径上出现绿色半球形小突起。小凸起在红白气团的包裹下,慢慢的形成新的幼小花蕾。红白气团聚一次,气团长大一点。长到珍珠大小时,慢慢的向上长出。
一朵新的淡红绿色花骨朵形成了。在红白气团包裹了二三个时辰后,淡红绿色花萼猛的裂开,噗的一声吐出一缕淡绿色的气体,乳白色花药随着绿气飞向树间的红黄色花朵。那朵新开的淡红绿色花儿,一个黄色的花柱伸出花蕊,呼的一下,红白气团的中的白色气体消失了,花蕊慢慢变成了白色。
三个时辰后淡红绿色的花瓣松动了,向外平展开,花蕊伸出冠筒。轻轻的一吸,血色的气体跟着也消失了。瞬间花冠干死脱落,绿色的花房猛的膨大成白色幼果 。
三个时辰后白色的幼果,由白色变为淡黄、黄红色。
色泽慢慢化成鲜红,接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鲜果,慢慢的幻化而成,轻轻的红白香气淡淡的从果实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