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堂中高悬一块牌匾,上头写着四个威严的金漆大字“严法刚正”。
但在戴着手铐脚镣的燕亭看来,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看着那块牌匾笑出了声,笑的眼泪涕泗横流。
见她不惧反笑,卿务也有些不明所以,扭头看向堂上坐着的尚贵妃。
尚贵妃给堂役使了个眼色,那堂役立刻高喊一声:“跪下!”
燕亭站得更直了,她朗声说:“我是被冤枉的。我从未伤人,更未杀人。我既然没罪,自是不愿意下跪!”
燕亭不跪,堂役便朝着她的膝弯踹去,燕亭骨头再硬,那双膝仍是沾了地。
她紧咬下唇,直至沁出鲜血。她屈辱而不甘的瞪着堂上卿务和尚贵妃,开口道:“正义堂?正义个鬼!严法刚正?刚正个屁!不明真相,不察秋毫,枉为卿务!今日若是处死我,就不怕我化成厉鬼日日盘踞在你这堂中!“
卿务毕竟是有些心虚,底气不太足的拍了惊堂木,说:“你可认罪?”
“罪?我何罪之有。”
“人赃俱获,还敢抵赖!”卿务道。
燕亭大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劲儿的编,你们怎么不多给我编几个罪名?只一个杀人罪过未免太小儿科了吧,你怎么不说我欺君罔上,有谋反之心?你怎么不说我是灾星祸水,天煞孤星,旁人看我一眼就要倒八辈子血霉?”
事实上,自打这次燕亭被抓起来,她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去。燕亭算是摸清楚尚贵妃的套路了,尚贵妃太恨自己了,以至于不论她在哪儿,尚贵妃都不会放过自己。
经历绞刑之后,燕亭感觉自己的胆儿肥了不少。
在现代被王达枪击中,算是死了第一次。
被尚贵妃陷害判了环颈绞刑,算是死了第二次。
对于死,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有尊严一点。
尚贵妃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只知道大放厥词。废后就教了你这些?果然是丧门之女,如同挑梁小丑,滑稽可笑!”
燕亭当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我惹着你了,你说我可以,何必要扯上父母。一想到当初是尚贵妃的嫁祸才导致自己和母后沦落至此,燕亭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燕亭趁着堂役不备,蹿起来便是朝尚贵妃那跑,脚镣所限,她步子根本迈不了太大。燕亭分了两三步,往尚贵妃身上一扑,伸手就向她脸上挠。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并且纵观古今这正义堂中还从没有此类事件发生,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待堂役反应过来,上前去拉拽燕亭的时候,燕亭已经在尚贵妃脸上挠了好几道了。
她很用力,连抓带掐,破皮剜肉。尚贵妃疼得龇牙咧嘴,惊叫不止:“疯了!疯了!把这疯子给我拖走!拖走啊!”
尚贵妃向来得体端庄的模样此刻也如同被猛兽撕咬过后的家禽——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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