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岑昱一时有些无语,半晌,他才这样和孟词说:“你应该明确的一点是,我是一个天才。”
孟词心中诧异更盛,她看向岑昱,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总是静静地微笑着的少年对她说:“我是一个天才,你应该知道。”
那时候王临已经走了,她和沈信表达自己的伤感时,沈信曾这样说。
那时候,她和他走在南城县古老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中,他脸上的认真显得格外郑重:“所以,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会让你感觉到快乐。”
那时候她眨巴着眼看他,因为他从来没说过那么多话,平时基本都是她和王临说,然后他一针见血地插两句。
而他在对她做出那样的承诺后,在她的目光里,天边的霞色也染上了他的面颊,他的眼睫闪了闪,低头看着她认真道:“和我在一起,你不可能不快乐。”
当时她反应过来,立马就轻捶了下他的肩,睁大了眼看着他鼓起腮帮子:“沈信,原来你是自恋国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又笑:“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是真话,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笑得欢快,他却不说话了。
此时,岑昱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会排除万难。如果因为在这过程中出现的某些困难而放弃,那我将不是天才,而是懦夫。你该知道的,天才最擅长的是用智慧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懦弱去逃避。”
孟词脸有些红,她抿起唇角,小声地说:“你一定不是岑昱,因为岑昱绝对不会这么自恋。”
岑昱微笑,脸上又是之前她所熟悉的温和:“词,这绝不是自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孟词转头看向他,完全说不出话来。随后她转了话题,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知道,破案并不是能一帆风顺的,往往要在繁杂的信息中找出有用的线索,而找到线索也并不意味着能破案。这是一个不断地寻找、解谜的过程,我并不会因为暂时的线索中断而沮丧。当然,我也不是在测试你,我只是想让你安慰我,仅此而已。”
说完,孟词扭开了头,不去看岑昱,而岑昱却猛地刹了车,转头满目灼灼地看着她,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想让我,怎么安慰?”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她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近,属于情侣的那种近,没有世俗外物的那种那种近。孟词被岑昱的眼神吓了一条,整个人都贴在了车门上:“你想干嘛?我没说要和你分手,别冲动。”
她说着,看了一眼车窗外边儿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现在是在外面呢,你别胡来啊。”
岑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闭了闭眼,等睁开的时候,发现岑昱正对着她温和地微笑:“词,现在的你看上去真可爱。”
这句话,好耳熟。
下一句是不是就该是“可爱得让人真想吃了你”?
孟词心里一个哆嗦,岑昱就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继续开车。
孟词又坐了回来,直到她和岑昱进了家门,孟词才知道,撩拨岑昱的后果很严重。她刚换了鞋,就被她压在门板上亲,然后还没来得及洗澡,就现在门口完成了一次。等到孟词全身无力地被岑昱抱到浴室里时,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平时看上去极为清俊文雅的一个人,每每在那个圈圈叉叉的时候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每一丝精力都榨干。
浴室的雾气氤氲笼罩着正缠绵动作的二人,声音经由半透明的门板传了出来。
“岑昱,你……你慢点。”
“但是经过验证,这个速度你会更舒服。”
“你,唉,别顶那里。”
“你……嗯,你……”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所以,叫出来吧。”
“你……你不正经,耍流氓!说好的温柔的男神呢?”
“……”
孟词睡着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听到岑昱在说:“我喜欢你向我寻求安慰。”
或者,说,他知道,他一直都没变,她也没变,但经过十年的漫长时光,他们又都有了变化。因为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人生,她也没有参与过她的。
她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喜欢她。曾经那个被她埋葬掉的小孟词,正在无形之中觉醒,他知道,她也知道。
而她越清醒,就越会怀疑他。
但目前为止,至少是在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他就是沈信。因为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