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主公打算如何处理?”
王冲想了想,决定道:“算了,现在还不是跟曹操开战的时候,就先派个人过去警告曹仁。让他赶紧滚回宛城,不然休怪我锦帆数万大军北进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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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得到王冲警告的曹仁虽然心中恼怒,但亦知凭自己这点兵马,绝非锦帆敌手,因此只好下令让牛金撤兵返回宛城。
与此同时,王冲擢升宜城县尉霍峻为邓县令,领兵三千入驻樊城。
霍峻乃蔡家一系的将领,王冲将他提拔起来,一方面是为了安蔡家之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霍峻允文允武,确实能力不俗。
也就在这一天,已经提心吊胆了整整两日的蒯家,也终于调查清楚了房陵失陷的真正原因。
“诸葛亮!?”当从蒯良口中得知事情真相,王冲面色一变,眉宇间顿时闪过一丝怒意,“这小子,还真是不识时务!”
其实这两年来,王冲一直借由诸葛瑾这层关系。希望能够说服诸葛亮来到自己麾下效力,可是不论是诸葛瑾还是自己写的亲笔书信,送往襄阳后都统统石沉大海,久而久之。王冲也就渐渐淡忘,毕竟锦帆帐下人才济济,还真不缺他一个诸葛亮。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小子最终竟然还是跟历史上一样,投入了刘备帐下,而且时间上还提前了整整六年。
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一共育有三子二女,这些人当中,除了长兄诸葛瑾外,其余人早已在襄阳落户生根,其中两个女儿,二女嫁给了庞德公之子庞山民,长女的丈夫,则正是如今的房陵太守蒯祺。
诸葛亮之所以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房陵,借助的就是与蒯祺之间的这层郎舅关系。
当时诸葛亮出山辅佐刘备的消息还无人知晓,所以轻易便带着陈到以及十余名乔装打扮的白耳精兵进入了房陵,待见到蒯祺,陈到以雷霆之势出手将之擒拿并假传命令打开了城门,随即五百名白耳精兵一拥而入,房陵也由此落入了刘备之手。
“这小子为了拿下房陵,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王冲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也不知诸葛亮事后会如何处置他的姐姐跟姐夫,而后两者,对于利用了他们的这个弟弟,又会有怎样的感想?
没能将诸葛亮留在锦帆效力,王冲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遗憾,人各有志,没了他诸葛亮,锦帆依然是那个强大无比的锦帆,而多了他诸葛亮,刘备也依然无法改变自己是一只丧家之犬的现实。
不过说到诸葛亮,王冲便也下意识想起了那个与他齐名的‘凤雏’庞统,还有诸葛四友中的其余三人,也俱都是不可多得的贤能。
“看来自己抽空,也该去一趟鹿门山,拜访一下庞德公跟水镜先生了!”
说做就做,第二日,王冲便带着王双、太史享以及十余名亲卫出了襄阳,骑马往鹿门山而去。
鹿门山与襄阳极近,相隔不过十多里路程,王冲一行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抵达了鹿门山下。
王冲下马抬头仰望,只见前方山峦叠起,云遮雾绕,令人心驰神往,当真是一处风景雅致的学子圣地。
为避免打扰书院宁静,王冲将亲卫留在山下看守马匹,只带了王双与太史享二人随行。
鹿门山海拔超过三百米,书院就建造在半山腰上,王冲难得悠闲,倒也不急于上门拜访,于是一边攀登阶梯,一边欣赏着周边的美景,走的极为缓慢。
巳时,烈日升空,天气渐热,山道旁正好有一凉亭,王冲三人正欲入内小憩,忽见山上下来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只见此人身材矮小,浓眉掀鼻,黑面短髯,长得却是极为奇特。
王冲心中一动,大约已知晓来人身份。
见到山下来了三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青年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执礼问道:“三位面生的很,不知此来鹿门山,是为求学还是赏景?”
王冲呵呵一笑,回礼反问道:“先生觉得呢?”
青年摇摇头道:“要我说,此二者皆不是!”
“哦?”王冲惊讶道,“莫非先生已知晓我等来意?”
青年自信一笑,抬头瞥了一眼刺眼的天空,建议道:“何不入亭再促膝相谈?”
王冲点头道:“也好!”
亭中,王冲与青年相对而坐,王双与太史享则一左一右站立在王冲身后。
王冲道:“要知来意,当先知身份,先生既知晓我等来意,怕是也已猜出我是何人。”
青年微笑道:“眼下襄阳兵荒马乱,鲜有人敢在此时外出,更兼三位虽身着便装,但身上却自有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显是出身军伍,如此一来,这范围自然便缩小了许多。”
“光凭此点,怕亦不足以确认我之身份吧?”
“荆州新定,诸事繁忙,除将军外,谁还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前来拜访我鹿门山?”
王冲笑道:“先生这是在说我不务正业吗?”
“夫明君者,只需人尽其才,又何必事事躬亲?”
“看来先生对我的印象不错!”
青年并不矫情,直接说道:“其实在下早有心为将军效力,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罢了。”
王冲喜道:“既然如此,先生今后可愿出仕我锦帆?”
青年起身,后退一步,恭敬的对着王冲拜倒:“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庞统,拜见主公!”
王冲上前扶起庞统,激动道:“吾常闻‘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今得士元相助,我锦帆必将如虎添翼!”
庞统惊问道:“主公亦闻吾名乎?”
王冲笑道:“实不相瞒,本将今日,正是为士元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