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暴雨?”
“每年都这样啊,桃哥哥你家不是这样吗?”骆霖倒是不觉得奇怪,从小到大每快到降温时总会下好几天大雨,然后 一天比一天冷。
不过他这话倒是把桃妖景问得哑然了,他家不是这吗?不是!
虽然不记得,可第一反应便觉得不是,桃妖景抬手揉了揉额头,想不起来过往总有些连莫名其妙的小习惯出现在自己身上。
初初住在山洞时,起床总下意识地坐着伸展开双臂似是等人来给他更衣,对着那些无味的粗糙野食几乎要咽不下去。
从慢慢克服到现在还遗存着一些不起眼的小习惯,起初桃妖景以为众人都是像他这般的,可是在和这家人相处过后,他逐渐地发现那些细小的习惯只有自己有。
又或者说,他们不像自己这么对一些事情很是在意,看似和洽的屋檐下生活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隐约中还对着这家人带隔阂。
骆含烟换了衣服出来,见他们两个一高一矮地站在外面看雨,自个也起了兴致跟着过去看,“你们在干吗?”
骆霖回头,“看下雨,桃哥哥说奇怪。”
大风吹过来带着凉意,暴雨瓢泼斜了方向往左边扑去,桃妖景的三千青丝随着这阵风在身后扬了起来,骆含烟看得怔然的时候他侧过头来,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俊美得令人转不看眼,他桃花眸中带着关心对自己说道,“你刚淋了雨,不要站在这吹风。”
目光转到骆含烟湿发上头,“头发还是擦干吧,免得着凉了。”
骆含烟直愣愣地看着桃妖景没回过神来,桃妖景眉头一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想什么呢?”
白玉般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晃动,掌心因着前几日建房时结了粗茧子,骆含烟看见下意识地道,“接茧子了……”
“什么?”
她回过神来抬头对上桃妖景如墨玉般的眸子,心跳忽然提速起来,骆含烟退了步支吾地应了声,“我去厨房。”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到了厨房心头还在扑通扑通跳着,骆含烟抬手碰了下那位置,甩了甩头走进厨房里。
大雨砸在屋顶上传来闷闷的声音,骆含烟搬了椅子在这不大的厨房中挤坐在沈妙云身边伸出手烤火。
沈妙云道,“再等一下,水马上要好了。”说着起身走到另一口小灶台边,伸手掀开了盖子,骆含烟动了动鼻子问道生姜的味道。
果然,沈妙云道,“姜汤也要等会儿,马上就开了。”回头看她说,“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这样容易感风寒。”
骆含烟笑嘻嘻地回,“不要紧的,我烤下火就好又不出去吹风。”
沈妙云轻白了她眼,无奈却也没要她出去擦,只说道,“手别伸太近了,小心烫到。”骆含烟咧嘴笑得开心,乖巧地应道,“好。”搬着椅子往后了点。
在前世的时候父母工作忙,骆含烟和他们这般相处的时间不多,最常听到的便是他们询问自己的成绩,询问自己的作业,像这般细致周道唠叨的话骆妈妈的是不会说的。
顶多是皱一下眉,然后讲说,“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生病了要是我们不在你得自己去看医生。”
外头瓢泼大雨,面前是暖暖的火烤着她的双手,身边母亲絮絮叨叨地讲话骆含烟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雨势小了些,小灶台上的姜汤开了,沈妙云让它翻滚了下后盛了一碗起来,放点糖块下去递给骆含烟,“小心烫,你喝完了给弟弟和小景两人各端一碗过去。”
骆含烟点了点头,对着碗轻轻地吹气,沈妙云看了看又拿了个碗过来,“来,我来。”接过去骆含烟的碗然后两个碗反复地倒来倒去,没一会儿就可以入口了。
她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喝,喝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来大姨妈!
骆家……
看着外面的大雨,王奉双手抄在袖子中望着雨暮怅然地叹了口气,“哎,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呢?看着应该还有几日才回来的。”
旁边的村长说道,“这时候天气,谁说得准呢。”
里头衙门派来的人正在对骆善治说道,“所以师爷才派我来问问,这骆二郎你们究竟是救,还是不救呢?”
刘凤梅站在一旁脸都黑了下来,想说话又瞅着婆婆房间,抿了抿唇僵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