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皇上看着他,心想这人是谁呀?不认识呀!
那人耙扎着腿挪到从四皇上跟前,见从四皇上吃惊的样子,就说:“盎,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是一脚门蔓(姓李),李六子!”
从四皇上心想,原来就是前些日子想砸从家大院明火(抢劫)的李六子!
完了,上次明火没砸成,被包逸仙用火盆砸死了一个弟兄,这回要遭报复了!
见从四皇上不吱声,李六子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下把从四皇上吓了一跳,知道胡子和人打交道好出各种幺蛾子(鬼点子),但没见过下跪的,这是啥意思呀?
李六子跪下双手作揖说:“盎,从先生,以前是我李六子不是人,冒犯了你老人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原谅我呀!”
从四皇上越发不知道李六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就更加紧张。
越是紧张,从四皇上越是不知道说什么。
李六子见从四皇上不说话,心里就越发着急,说着说着竟然给从四皇上磕起头来:“盎,从先生呀!我李六子请你请得鲁莽,还望先生大度。你要救我呀!我在这儿给你磕头了!”
“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焉能随便屈就他人!”从四皇上终于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他好像是说给李六子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李六子卡吧咔吧眼睛,然后说:“盎,我李六子虽是个粗人,满转(什么都干),可也是爹娘生爹娘养的,多少知道些礼数。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还从没这样屈就过。唉!没法子呀!我得了这脏病,死活抛开外,可这么多弟兄要活着呀!先生能救我,我感恩戴德。若先生记恨前嫌,不救我这草芥命(贱命),我差个弟兄送你回去,绝对不伤先生半根毫毛!”
从四皇上有点明白了,李六子是生病了,想找看病先生。
他挺起胸膛说:“盎,我是不给蒙面人看病的。”
李六子听了,迟疑了一下,猛地把脸上的破布扯开。
从四皇上一看李六子的脸,大吃一惊,说道:“唵?!你咋和她得了一样的病?”
“唵?和谁?”李六子追问了一句。
从四皇上一看就明白了,看来这李六子和赛刁缠是有一腿的。
他也不接李六子的话茬,直接说:“盎,这病不好扎咕呀,全身起大疮,专门烂鼻子。不扎咕的话,会活活烂死的。”
李六子听了身子颤抖一下,说:“唵?难道先生也没好法子吗?”说着掏出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唵?你这是嘎哈?”从四皇上吓得后退了一步。
“盎,要是,那样埋埋汰汰地死,还不如一个枪子痛快!”李六子说。
“盎,我没说扎咕不了呀!”从四皇上皱着眉头说。
李六子一听,放下手中的枪,忙作揖道:“盎,那,请先生救我,请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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