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人家菜板上的肉了,人家想拉就拉,想剁就剁,吃亏的还是咱们种地的。马老板是聪明人,一定懂这个道理的。”
赛刁缠眼睛盯着包逸仙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呃,是我把妹妹看薄了。和猍歹干架,把孩子生在柴禾垛下,今儿个又一个人用火盆砸翻胡子,这比男人都男人呀!好,我今儿个就听妹妹的,联庄会的字,我签了!”
那一晚,赛刁缠在联庄会的协议上签了字,画了押,按了手印。
还特意按了个唇印。
众人吵吵到三更天的时候,都各自回家了。
从四皇上也没有回小药房,而是在包逸仙的屋里住下了。
这个晚上把包逸仙吓得不轻。
那胡子踹门的一瞬间,总在眼前晃,她一想起来就冒虚汗。
从四皇上知道她面儿上挺镇静的,但心里还是在打鼓,就用胳膊挽住她的头,说:“盎,忙一大晚上了,睡吧!”
包逸仙枕在从四皇上的胳膊上,睡着了,睡得很踏实。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俩人惊醒。
包逸仙“蹭——”地一下坐起来:“唵?!胡子又来了?”
从四皇上也坐起来,看看外面的天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天都快拔哨子了(天快亮的时候),胡子没那么大胆儿,应该是看病的人吧!我出去看看!”
急促的敲门声也把炮楼子上放哨的勒勒李惊醒了。
他向大门方向一看,见三四个人站在大门前,抬着个人,后面还有一匹马。
勒勒李赶紧跑下炮楼子,来到大门前,把枪栓拉一下,弄个很大响动,问:“盎!谁?!嘎哈的?!”
“盎,从先生在家吗?往们找从先生!”,门外有人小声回应。
从四皇上出门,来到大门前:“盎,啥人呐?”
勒勒李看见从四皇上,点下头说:“盎,从先生,找您的!但不知道啥人。”
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就小声说:“盎,从先生,我是草上飞的副官,长官受伤了!”
从四皇上趴门缝往外一看,外面的三个人全是当兵的装束,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他赶紧让勒勒李把大门打开。
三个当兵的抬着担架进来,把马牵进来,看看外面没人,赶紧把大门关上。
从四皇上俯身看一下担架上的人,果然是草上飞。
他让副官把草上飞抬进小药房里。
草上飞的伤势很重,身中三枪,深度昏迷。
其中一枪穿胸而过,伤口还流着血。
从四皇上赶紧用蒜汁清洗伤口,敷上独家金创药,把伤口包扎好。
“唵?!咋会这样?拥乌啥受伤(因为啥)?”包逸仙看着草上飞的伤势,问副官。
“盎,往们长官是地地道道的巴特尔,是个抗日英雄啊!他打死了一个日本少佐!千万要救活他的命呀!”
没等副官开口,另一个当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