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轩进了妻子的院子,丫头婆子上前见礼,等进了正房,就见林闻正在逗孩子,看见他就随口道,“三爷回来了。”
自有丫头上前给郑芝轩脱下外头的衣裳换上便服。
郑芝轩跟着逗了一回孩子,随口道,“今年雨水不勤呢,外头干的很。”
林闻抬起头,“干旱了?波及那些地方,那会不会影响庄稼?要不要提早备下粮食?”
郑芝轩半张着口,突然笑了,“你想的倒也远,这个你不用顾虑,不会少了你的吃喝。”
林闻没吱声,不是不行信郑家的能力,而是郑家是郑家,她是她,她不能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只等着郑家的保护。
穿越过来碍于身份,林闻只能当个内宅妇人,可她骨子里依旧不愿成为一个附庸,哪怕是被关在内宅,她也想掌握一些主动权。
郑芝轩让奶娘把孩子抱走,他坐下喝了口茶,他现在倒是很乐意同林闻说话,因为她能跟上他的思维,而不会抱怨,“就是呀,干的尘土都起来了,现在院子里每天都要多洒几遍水。”
如今他就提了一句雨水不勤,林闻就能问出是不是会妨碍庄稼,这就让人有了谈话的欲望。
郑芝轩就说了哪些地方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下雨了,朝廷也在想办法。
林闻忍不住了,“能想什么办法,远水救不了近火,还不如提早准备赈灾,预防商户抬粮价。”
如今科技落后,庄稼就是看天吃饭。老天不给活路,人是半点法子都没的。
林闻又想了想,“现在马上就是秋收,倒也不算绝收,少些是可能的,只要后头没大事,撑过今年冬天应该不难,就是如果一直旱下去,明年春耕就不妙了。”
郑芝轩看着林闻,满眼都是笑意,“你可是比衙门里的老爷还有见识。”
林闻白他一眼,心里一动,“你是不是在收粮?”
平头百姓只能随波逐流,大资本却能在这种时候发一笔横财。
郑芝轩低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妻子太灵性也不好,一句话就把他的意图摸清了。
林闻像看奸商一样看着郑芝轩,“你这是等着发灾难财呢?”
郑芝轩忙道,“我不会抬高价的,就是我不做,做的人也多的是。”
那是,肥肉一大块,谁不眼馋,林闻是没办法伸手,否则,难道她就舍得不做?
林闻没说什么,“小心着些,要是闹大了,没你好果子吃。”
这种事上不了台面,郑家对外一直是书香门第,又不是商户。
郑芝轩讨好道,“等赚了钱,给你买全套头面。”
林闻道,“你直接给我银子我更喜欢,头面我自己会挑。”
郑芝轩一口答应。
这时候嬷嬷进来问饭怎么摆,林闻还未说话,郑芝轩就道,“摆这里。”
这就是说他要在这里用饭。
嬷嬷欢天喜地去了,林闻无可无不可。
只要林家不倒,她本人没什么妇德上的问题,这辈子她就是郑芝轩的嫡妻,三房主母,谁都不能撼动她,因此对于笼络郑芝轩这个人,林闻是不屑的。
不过也算相处了两年多,陪着上司一起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
饭菜上来了,里面有一碗酱烧肉圆,林闻见了道,“这个分一半,给段姨娘拿去,她爱吃。”
丫头就上前取了一半走。
郑芝轩没忍住,“你对她倒好。”
林闻奇了,“她是你的姨娘,又给你生了儿子,我难道要对她坏一点?”
工作成绩突出的员工就是要奖励的呀,否则怎么让员工对企业产生归属感,更加卖力干活?
郑芝轩没吭声,他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一幕妥妥就是妻妾和睦的模范场景,别人求都求不来,郑芝轩却觉得闷闷的。
另一边,段姨娘得了半碗酱烧肉圆,笑的眼睛都眯了,对来的丫头道,“替我谢夫人。”
她的丫头摸了大钱去打赏,回来道,“三少爷在少夫人那里用饭呢。”
段姨娘点头,吃了两个肉圆,指了指剩下的,“这个味道足,你拿去和张嬷嬷吃了吧,我吃好了。”
吃饱喝足,这日子神仙似的。
这边,林闻陪着郑氏集团小股东兼顶头上司郑芝轩吃了晚饭,两人洗手漱口完毕,林闻看着郑芝轩。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我马上要休息了。
换在以前,郑芝轩肯定站起来就走了,今天他不愿意动。
等了好一会儿,林闻见他不动,只能催促道,“天晚了。”
郑芝轩看着林闻,“我有眼睛能看到,晚了就歇下呗。”
林闻眯起眼睛,这是几个意思?这家伙要留宿?
嬷嬷简直喜出望外,一叠连声吩咐丫头们去叫热水,“三爷和夫人要沐浴!”
郑芝轩觉得耳朵有些起烧,这是从没有的感觉,还给自己打气,我干嘛要走,这本就是我的家,我的地盘,她是我的妻!
林闻也收回了目光,说实话,对于和郑芝轩滚床单,林闻并没有太过排斥,她又不是什么没经过人事的羞涩少女,上辈子也有男盆友,这辈子过来就在生孩子,床上这点事并不陌生。
一开始她不认识郑芝轩,跟个陌生人滚床单她心下膈应,现在她对郑芝轩也有所了解。
怎么说呢,在郑家,郑芝轩的举人看起来是不怎么起眼,但放眼天下,举人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了。
中了举,那身份就不一样了,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只是郑芝轩更喜欢打理产业,无意仕途。
他那个侍郎爹也没强迫儿子当官,郑芝轩反倒能随心所欲。
就以林闻的眼光看,郑芝轩为人还行,首先没有大男人到把女子统统视为头发长见识短,也颇愿意和她说些外头的事。
和同阶层的公子相比,他也算洁身自好,外头狎不狎妓林闻不知道,在家里他没有见着丫头就往床上拉,他外书房里几个丫头林闻也见过,好像只其中一个是通房。
林闻身边出挑的是冬雪,郑芝轩也没有把眼睛黏在她身上。
就是段姨娘那里,他去的次数也不多,段姨娘刚进门不久就有了孕,等生了孩子,郑芝轩也只去过几次。
林闻没有把这事当成洪水猛兽,有益的活动也利于身心健康,加上郑芝轩容貌不俗,身体健壮,林闻也不是没需求。
她只是嘀咕了一句,“我是怕你在这里白费了力气。”
她又不能生孩子,可不是白费力气么。
郑芝轩差点被茶呛住,瞪着林闻,“说的什么话!”
好像他就是播种器一样。
既然两个人也没别的问题,热水来了就分别洗漱,然后就寝了。
林闻的嬷嬷在自己房里直念佛。
郑芝轩也刚刚二十出头,真正还是青年,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皮肤光洁,看着是不显,脱了衣服肌肉还是颇为分明,哪怕没有明显的腹肌,年轻的身体看着还是充满了活力,林闻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了。
郑芝轩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安寝吧。”
一句话未完,林闻的贼手就伸了过去,把他身上松松的寝衣剥水蜜桃皮一样扯了下来。
郑芝轩瑟缩了一下,回头看到林闻亮晶晶狼一般的眼睛。
接下去就不赘诉了,要不然会被河蟹。
第二天郑芝轩起的晚了,林闻也跟着睡了个好觉,等她醒来,郑芝轩已经离开,林闻双眼水汪汪的,面孔艳若桃李,嬷嬷笑的极为慈祥,几个丫头都红着脸。
林闻脸皮厚,在丫头给她编头发的时候还在回味,郑芝轩技术是一般了些,但后劲十足,那一把子好腰,不亏,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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