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先是对欧阳瑾福了福身子“老奴见过侧君大人”随即有些阴阳怪气的对温书岚道:“哟,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把侍君大人给吹来了?”。
温书岚僵了僵,随即温声道:“文阿爹,我和欧阳哥哥听说正君哥哥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哥哥”。
“哼!侍君大人的心意我们家殿下怕是消受不起,况且殿下正在休息,还请侍君大人回吧”说什么看望,这是来示威的吧,哼,自从那日,整个院里怕是连根草都知道妻主大人留宿温侍君那里了,停息已久的谣言再次满天飞,就连正君不能生育的鬼话都出来了,但无非就一个主题,正君失宠了,躲在房里黯然憔悴,温侍君受宠了……..诸如此类罢了。哼,如今得了妻主大人的宠爱胆子也变大了,看望?无非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罢了,殿下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两日更是憔悴,整日整夜的不发一言,见了他还不给气个好歹出来。
温书岚的笑容再次僵在脸上,虽说文阿爹在他面前本就是个奴才,可他还是习惯性的低了头,那种被欺负惯了的样子让一旁的欧阳瑾噌的一下子就怒了,就算他心思再单纯此刻也是看出来了,这文阿爹处处针对温书岚,一个奴才却把主子欺负成这样,这还了得,就算他是正君身边的人又怎么样!他欧阳瑾可从来受不得委屈,温书岚能忍他可不能忍。
“文阿爹你这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欧阳瑾没有掩饰眼中的愤怒,事实上他从来不懂得掩饰些什么,温书岚急忙抓住他的手朝他摇头:“欧阳哥哥,算了,我们改日再来看望吧”。
文阿爹本有些为难,毕竟他的怒火不是针对欧阳瑾,可一见到温书岚这般假惺惺的作态他就更加生气,于是冷着脸梗着脖子道:“侧君大人莫气,老奴只是照实说罢了,侍君大人又何必惺惺作态”做给谁看,妻主大人又不在家。
言罢温书岚更是低着头怕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只管拉着欧阳瑾要走,欧阳瑾哪咽得下这口气,一把甩开温书岚的手。
“你!大胆奴才!”文阿爹这态度却是直接激怒了欧阳瑾,他本就脾气火爆,付君也宠着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态度,“不看便不看,有什么了不起,枉费我们一片好心,还有你,一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这么对书岚的?狗奴才,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欧阳瑾一冲动便说话没脑子,他这话虽是在骂文阿爹可摆明着就是在嘛慕容曦啊。
欧阳瑾越说越是生气,不管温书岚怎么拉都拉不住,他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侧君大骂正君这就算是在平常人家那也是犯了《男戒》的,何况慕容曦还有九皇子这层身份呢。文阿爹被训得脸红脖子粗,使劲憋着那股子气,他骂自己可以忍,可是连带着殿下也骂进去那就不能忍了:“侧君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主子怎么了?我家主子可不会装可怜博同情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说这话的时候文阿爹恨恨的看着温书岚,接着又对一脸怒容的欧阳瑾道:“我家主子可不会撒泼打横打骂下人,像个市井泼夫”。
欧阳瑾一听蹭的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了了冲过去就是一巴掌:“狗奴才你说谁撒泼打横!你说谁是市井泼夫!狗奴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欧阳瑾也是个不能忍的,这下是完全怒了。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风儿和小晨慌慌张张的冲上去拉开两人却怎么也拉不开。
文阿爹完全没想到欧阳瑾说动手就动手,就这么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这下了不得了,
“你….你你敢打我”付君打他也就罢了,现在连个小小的侧君也敢打他,这么多年就连他家殿下都没舍得碰他一个指头,如今却被外人这般欺凌,又是被骂狗奴才又是被打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怒气冲冲的欧阳瑾还想打文阿爹干脆一边使劲凑上去一边嚎啕大哭,“欺人太甚啊,侧君大人您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您就要这般打我,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欺人太甚啊打死我吧”文阿爹这一哭把其他院里的守卫家丁们纷纷吸引了过来,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果然正君失宠了,看那平时耀武扬威的文阿爹都在自家门口被打了,怎一个乱字了得,温书岚急着拉开两人却不想文阿爹一个甩手就将他推了出去,温书岚一下子跌在地上,膝盖刚好磕到石阶上,一下子疼得脸都扭曲了,风儿见状急忙上去搀扶,而小晨还在拉他家暴怒的主子。
这时候屋里打瞌睡的云磐也跑了出来,一看吓了一大跳,急忙进去将被吵醒的慕容曦扶了出来。
“怎么回事?”此时的慕容曦面容憔悴,刚刚退烧的他身体虚得不行,他有些无力的看着这场闹剧,文阿爹一见慕容曦急忙冲了上去不管其他尽管开口哭诉起来:“殿下啊,老奴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侧君大人这是要打死我呀”接着一阵指桑骂槐的哭诉。
慕容曦虽然知道文阿爹这是在变相的骂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想想如今自己的境地,倒真有几分悲凉。
欧阳瑾怒火未消只愤愤的瞪着文阿爹,却在这时只听地上的风儿哭道:“主子你的膝盖出血了”,众人这才看去,就见温书岚膝盖处洁白的裙子已经染上血污,这下大家急了。
“书岚你磕到哪了?”欧阳瑾也吓到了,怎么会这样,刚才真的没注意。慕容曦也没注意到温书岚的情况,正想过去看看,却不想这时候一个身影闯入眼帘,慕容曦猛地顿住,只见付君直接走向地上的温书岚,一弯腰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磕到哪了?疼吗”言语间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慕容曦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