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为什么会这样?”安谦然从靖王府打听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没想到玄帝会趁着莫逸风不在而将她置于死地。思及莫逸风,他不由地升起一股浓浓的恼恨,“他究竟在做什么?有了第一次居然还有第二次,难道他没有派人保护你的安危吗?”
若影吃力地抬眼看向安谦然:“不、不要怪他……他有……有安排人保护,……”
安谦然十分吃惊:“为什么?绪”
她艰难地笑了笑:“我……不想连累他,不想毁了他的一切……”
安谦然骤然噤了声,待他再度开口时,却是换成了无奈的一个字:“傻!”
傻到心里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傻到明明可以跟他回去,却还是选择留在靖王府,傻到明明爱着他,却还是想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说不爱。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愿放手,因为每一次她和莫逸风在一起,都没有好结果,就比如三年前,就比如现在。
“安谦然……”若影拧了拧眉,微微一动就扯痛了胸口的伤,而她终是落下泪来,不为伤口的疼痛,而为眼前这个她辜负的男人。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不会让她出事,绝对不可以患。
若影摇了摇头:“我希望……你回去,回到那个我喜欢的地方……”
“既然喜欢一起回去?”安谦然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若影的眼泪汹涌不堪:“因为……我是为他而生。”
,为何不与我安谦然背脊一僵,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也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她为他而生,所以愿意为他而死,在她眼里,她的一切都是莫逸风的,包括这条命。
究竟是怎样深的情,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还疼吗?”安谦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莫逸风的名字,垂眸看向她,心疼不已。
若影摇了摇头:“不疼……真的……你快出去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她反过来安慰他,安谦然心里难受至极。
“安谦然。”若影思及柳蔚的表现,蓦地拉住他道,“出去后……等莫逸风回来告诉他……柳蔚有异心了,让他小心。”
安谦然原以为她是想通了,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还是想着莫逸风。
“都什么时候了,别管别人的事,最主要的是你能活着出去。”安谦然显然也恼了。
若影拉着他的手臂吃力地摇头:“别管我……你一定要跟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管我一定要让他多加防备,柳蔚和莫逸萧,他们一定会在近期行动的……一定要告诉他……”
安谦然无奈点头应声:“好!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忍耐一日,明日我就带你出去,一定会带你出去。”
今夜他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救她出去。
“安公子……”狱卒匆匆走到牢门口提醒道,“你快出去吧,皇上马上就要到天牢了。”
安谦然看了看狱卒,又看了看若影,而若影则是推开他倒在了地上:“快走!马上!你要是敢有事试试……”
“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我!”安谦然临走再次提醒,见若影无力地趴在地上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若影看着安谦然离开的身影,眼前顿时黑了下去,缓缓阖上双眸,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安谦然出去后没多久,玄帝便来到了天牢。
玄帝看着她,太阳穴突突一跳,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裴川闻言心头猛然一撞,冷汗瞬间浸湿了背脊的衣衫,上前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微臣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她老实招供,就给了她一些小小惩罚,没想到此人嘴硬得很,就是不肯招供,还说自己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哼!好一个问心无愧!”玄帝双手负立于牢门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若影,缓声道,“把牢门打开带她出来。”
方才裴川对他禀报时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他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怀疑安无影是女儿身,但是具体是不是,还要有待查证,他也不敢妄下判断,毕竟若是安无影是女儿身,当初女扮男装当御前侍卫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虽然如今是在靖王府当护卫,靖王就算不予追究,这个欺君之罪是否要定,还是要看玄帝的意思。
玄帝看着身着囚衣的若影身上渗出了若有似无的血迹,微微拧了拧眉,抬手示意一旁的狱卒拿水泼醒她,可是泼了几桶水都无济于事。他蓦地转眸瞪向裴川,后者则是吓得双腿一阵发颤,急忙上前探了探若影的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她还活着。”裴川颤抖着声音道。
玄帝微拧了眉心吩咐:“去给她验身。”
虽然之前有验过身,但是事实上他也一直怀疑安无影是女儿身,如今看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宫中的嬷嬷很快给若影
tang验身完毕,回来时对玄帝躬身回话,玄帝一听大怒,正当他欲发落若影之时,昏迷中的若影被抬了回来,而她身上的囚衣已经被解开,虽然还是盖在身上,但是也难以掩盖里面的那件血衣。
不知为何,看见满身是血的她,他突然动作一顿,眸光一闪,视线朝裴川落去。
裴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想要说话,牙齿却在不住地打颤。所幸玄帝并未说些什么,他悬着的心也缓缓落下。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玄帝一步步朝若影走去,狱卒急忙将担架抬起以便他查看。
“把她扶起来。”玄帝冷声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不敢有违圣意,急忙将若影的身子扶了起来。而若影则是完全被动地坐在担架上低垂了头。
玄帝紧了紧指尖,迟疑了顷刻后终是伸手过去拨开她的头发拉下她的衣领看向她的后颈,可是他并没有看见有任何飞鹰门的标志,当初的在她后颈上的鹰翅此时也变成了一束寒梅。
“皇上。”冯德上前将锦帕递给玄帝。
玄帝拧了拧眉心,拿起锦帕擦了擦手。
“把她关押去女牢。”玄帝眸光一敛,转身走出了天牢。
若影在一片黑暗中渐渐醒来,身上钻心的疼痛让她渐渐恢复了意识,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她躺在牢中的硬板床上悠悠一叹。
她竟然还活着。
眼眸打量着四周,虽然天牢终究是天牢,但是她总感觉好像换了一处,这里比之前关押她的地方更阴森了。抬手敲了敲墙面,竟然是铜墙铁壁。
她无奈一笑,究竟是玄帝太高估她了,还是他又生了什么阴谋?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她担心玄帝的这个阴谋会和莫逸风有关。
可是而后一想又不对,玄帝如今器重莫逸风,定然不会去害他,除非他又改变了心意,想要一个全然顺从自己的储君,就比如现在的莫逸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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