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绽放。花色素雅。姿态宜人。
现在想来。那花圣洁美丽,沁人心脾。即使安静地嵌入血肉里,凸现在手背上。没有了先前花期盛开时的娇颜,却也透着一股清丽的神韵。
吴芬用左手指轻抚着上面淡雅的睡莲,不安和惊喜交织。不安的是它突然出现在这里,来历诡异,不知是好是坏。惊喜则是那睡莲的枝叶清凉,花瓣幽香似能安神定气。
“有人找你,在那边西山丛。”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地妇女朝吴芬走了过来,随后又指向西边。
吴芬用左手轻握住右手,视线朝那边看过去,只看到一片衣角。
“我知道了,谢谢啦。”
西山丛那边暂未开发,长满了灌木丛,这会又是夏天,蚊虫想来也多。吴芬往那边看了很久,那片衣角始终迎立在风中,飘摆不定。
秀眉拧紧,吴芬有些疑惑,大热天的谁会在那边找自己?
该不该过去?吴芬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前面那个堆满矿石的池子里这会已经放了不少提炼黄金的药水,要是现在走开的话,万一谁投放了别的药水进去,那这池矿石不是要浪费了。
不得不说吴芬心思缜密,却不知危险已悄悄降临。
而西边山丛中确实上演着热闹非凡的好戏。
朱智友一溜进灌木丛,就往中间走,看到前面的桂花树下,刘水琴倚着树干,正半蹲着身子,不由几个大步跑上前去,一把抱住那白花花的肥臀往自己身下凑。刘水琴木讷的脸上这会却是生动得很,娇呤声不断,双手往后面抱着男人的细腰,整个身子躬着,头微微往前倾,不一会,两个人便陷入火热的交战中。
不远处的林丛,杨林脚踩在厚厚的秸秆上,光着上身,下面着一条裤叉,“你确定在那个女人的包包上涂了氰化钠么?”
对面站着两个大男孩子,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会正紧密地贴着下身,私密处不时传来的痉挛,让两人身体抖个不停。
“真没出息,这点暧昧就受不了啦,我那个会所可是要靠你们撑场子,到时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你们又如何伺候得好他们呢。”杨林整个人阴邪得很,丝毫不见早上的狼狈不堪。
其中一个男生两腿直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回二当家,事情按照你的吩咐办成了。这会提炼黄金的那个池子估计正在发生化学反应,我想到晚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啦。”
“哈哈……”杨林狂妄地笑出声来,二当家,这名字真够憋屈。想到上次去彭娟娟那里私会时打探到的消息,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身边所有绊脚石都会被踢开,星城一号会所的大当家他当之无愧。
丢过去一颗白色的药丸,杨林不理会背后两个男生粗重地喘息声,神情恢复以往的痞样,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丛林深处,彭娟娟正撕扯着一个男人的衣服,“小叔叔,你这里太紧了。”接着是一声男人的淫笑,“照片拍好了没?我脸都笑得僵硬了。”
“好啦,就快好啦。”紧接着是一阵按快门的声音。
彭娟娟右脸有些微肿,扬了扬手里的照相机,“小叔,你真厉害,不愧是夜御八女的牛郎之星。难怪你不用卖身,就能将星城一号开得这么大,天天数钱数得抽筋啊。”
彭泽背过身,将身上被侄女抓烂得衣服碎条用西服盖上,“你是损我还是夸我。上次你介绍得那个黄敏真是极品啊,比我还能玩,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彭娟娟小心翼翼地收好相机,听到小叔的评价,满是轻蔑地接过话来,“黄琉玥本来是个炮灰的命,每次出去玩时,都是真身上阵。早就背叛了张庶好多次。至于黄敏,谁叫她以前跟我比穿衣服的,真是活腻了,他爸只不过是个镇长,就敢跟我这个县令千金叫板。活该被男人轮着玩。”
彭泽站在边上,看着小侄女不屑的神情,恭维地点头,“这次合成照片你做得逼真点,可以露出我的好身材,但脸蛋要遮严了。”
“知道了,人家正主就在那里,要不你过去看看。”
彭泽摇头,见彭娟娟笑得花枝乱颤,提了提裤头,“你在外面就要称呼我王允,知道嘛?我是老爷子的暗牌,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你别大大咧咧地穿帮了。”
彭娟娟闻言,这才收起刚才有些肆意的笑,正了正神情:“我知道啦。真是不明白,你为何要用王允的身份出现在帝都城,而且还将真王允的身份档案全部抹掉了。唉,那个替死鬼真可怜喽。”
彭泽静默,这世道是公平的,王允那个残疾人要么一辈子呆在吴家冲镇不出头,否则只会被现实吞得只剩下渣。
这也不能怪他,从刚出生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为彭家的发扬光大而存在的。不是不怨,只是享受了彭家提供的锦衣玉食,他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黑暗中了,哪怕他本来就属于黑暗。
这边,吴芬只是稍微眯了一会,便开工做事了。
下午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浑身乏力,吴芬强打起精神,找了一张废报纸边扇风边忙碌地记数。
刘喜竹眼尖地注意到丈夫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正有些纳闷。
旁边的刘水琴感觉腰酸得很,脸色比上午显得更好看了。
“喂,你晚上还来挑池子嘛?”刘喜竹盯着刘水琴快要掉下来的裤子看,这解手去了一个钟头,连裤子都穿反了,真是稀奇。
刘水琴下身涌出一股水状的液体来,黏在身上,正有些不适,见身边刘喜竹凑过脸,一股韭菜味扑面而来。忙将身子往外面挪了挪,“不了,我儿子晚上要回来。”
“程军去老家借钱这么快就回来了?估计是借着学费了吧。”刘喜竹心里嫉妒得很,面上却装作好姐妹般说着关切的话。
“恩。”刘水琴本来就话不多,说完便挑了一担矿石上了木梯。
“得瑟什么啊,一个寡妇比我还过得滋润,真是没天理了。”刘喜竹见人走远后,朝吴芬那边瞪了一眼,才郁闷得低下头来继续干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