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去过寺庙。至于你说的这些人证。我们回局里自会亲自审问,不过你要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来。这是我们下午提审过的证词,你可以认真地看下。”另外一个长脸的民警冠冕堂皇地说道。
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花婆一个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供出来。
“既未定罪,为何给我带了手铐?”
长脸民警耐心地解释道:“你手上的证词、屋里有囤货、还有你身上的这个包,以及旁边这个正浸了药水的池子,都充分表明了你与了这件造假案有关。”
“是嘛?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草率地抓人,放着边上的坏人不抓,偏要抓我这个学生。”吴芬嘲讽道,“我没有参与什么药水掺假的动机,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回来的。在这期间,我跟明华叔未曾接触过,又哪来的合谋呢?”
远处,刘喜竹拉着众位准备离开的妇人,正往这边围拢过来,见吴芬一副死不认帐的样子,在旁边帮腔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前天我们是一起去的龙福寺,我和她说的那些人在那里待了二个小时就离开了。奇怪的是,当时吴芬怎么也不肯跟我们离开,口口声声说要留在那里,一直到昨天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吴芬有些诧异,原本不指望刘喜竹帮自己说好话,以为她至少会说实话。可她这番话作证明显是被人授意说了假话,什么叫自己怎么也不肯跟他们离开。只可惜关于龙福寺的记忆自己脑海里始终是一片空白,明知道刘喜竹在说谎,却无从辩驳,这种无力感真是窝火。
视线扫过手中的证词,简直是漏洞百出,它们一致地明确指出吴芬是合谋,更诧异的是,连明华叔也承认了。
这个陷阱不算高明,却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买通众人改口供,众证人事先约定好达成了一致意见,以杨松平为先锋,纷纷指向自己。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吴芬心沉了下来,“能借个电话给我么,我还有关键证人。”
中等个子看向杨松平,杨松平会意地转过身去,将身边看热闹围观的妇女往外面赶,直到众人撤出了吴芬的视线范围。
吴芬接过手机,看了看几个民警,只见对方将手铐铐在用来称秤的铁架上,随即退后几步,背过身去。
颤抖着手,吴芬在拨通方正手机的那刻,小声地哭了出来。
“怎么了?”方正坐在莫辰旭的办公桌前,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拧着眉宇,有些烦闷地按了接听键。
一声轻柔地呼喊在电话里响起,方正没想到自己这两天朝思暮想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还没来得及舒展笑颜,就听到传来的抽泣声,整张俊脸黑了下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哭了,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高个子的顶着呢。”方正怒气直往上涌,没想到才分开两天,自己放在心上牵挂如斯的人会就受到了他人的伤害。
吴芬虽然伤心,却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尤其是手腕上传来的冰凉感无不在提醒她脆弱的神经。
深吸了一口气,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末了,只是要求方正给左凡大哥去一个电话,求他出面帮忙并查清楚事情真相。
挂了电话后,吴芬转过身来,就被人抱个满怀,“芬芬,妈妈知道你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你,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
程小兰这会身上挂了重彩,下颚处肿得老高,两只干涩的眼睛流泪不止。
吴芬盯着这样狼狈的妈妈,鼻息间涌过酸楚,旁边的民警都围了上来,“妈妈,我没做过的事情,别人就是想诬赖我,也不可能遮掩得住事情的真相,即使蒙蔽了一时,也蒙蔽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还未成年,要到年底的时候才满18岁呢。”
“妈妈一定会给你找律师的,吴明华和那些陷害你的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他们的。妈妈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为你讨回公道。”程小兰憔悴的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看着女儿被拷了那个明晃晃的东西,口气强硬地说道。
吴芬重重地点头,脸上一派淡然,瞥过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池浸了药水后泛着白泡沫的矿石,心里将事情的经过慢慢理顺,然后试着抽丝剥茧。
虽然知道师傅和方正、家人不会放弃自己,但是不管怎样,做为一个学生,即将迈入大学校门的准大学生,只要进了一趟公安局,无论自己是不是清白的,都被贴上了一个标签。
吴芬沉静如水,一步步跟在民警后面,路过西丛那片衣角时,清亮的眸子闪了闪,有人正举着照相机在拍自己,于是喝出声来,“谁在哪里拍照?”
身边几个民警互相看了一眼,迅速地走进那丛灌木后面,只听见一阵鞋子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漆黑的夜里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吴芬脸色阴郁,轻咬着嘴唇,到底是谁躲在暗处设计了这一切,难道光陷害不够,还要留下影象记录?。
一行人抄了近路,很快到了山脚下,待吴芬随他们上了警车,程小兰在后面追赶着,吃了一肚子的尾气,却是徒劳,心里难受得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走远。
杨松平磨磨蹭蹭地下了山,嘴里哼起小曲,打着个手电筒,步履却有些打颤,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是吴芬得罪了人家,更何况那人并不是要吴芬坐牢,只是想要她身上带个污点罢了。
彭泽慌不择路地跑回深丛林处,看到穿着一袭苹果绿长裙的彭娟娟,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道:“你找得什么警察,怎么还过来追我?”
彭娟娟笑得脸蛋俏红,走过来挽着小叔的胳膊,“人家是本色演出,况且我闹这么一出大场戏容易嘛?既要捂住那些下人的臭嘴,又要保证吴芬短时期翻不了供,还要赔偿一批粗黄金给杨矿长。”
彭泽感觉胳膊肘子触及到一片柔软,身上瞬时有些火热,动作也轻浮了起来,“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被你那未来老公破了/处,就会委身于我的。”
彭娟娟呼吸渐重,迷离地盯着眼着这个亲叔叔,将殷红的粉唇凑过来,“那是当然了,谁叫你只比我大十岁呢,而且身子那么强壮,我要是不收你的话,岂不是罪过。”
刚说完,只见彭泽一把将人抱住,往身下厚厚的干草上一压,一会儿,便传来浓重的低吼声和娇喘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