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大气都不敢出。
吴芬看了看小姨父,廖恒接过话来,“集资?那是三年前了,你确定么。嫂子,姐夫前二年有没有出过什么事,为什么要借这么一笔钱。还有,我想问吴花一下,我以前看到姐夫经常给你们寄钱,好象是你们经常过来打秋风吧,他怎么会明知道你们没钱,还会要麻烦你们卖门面凑钱,要知道,这2000元钱,无论是岳父还是我,那个时候都可以拿得出来,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廖恒看不惯吴花两夫妻那副难看的嘴脸,所以说得话也不好听。
程小兰摇了摇头,说道:“两年前,硫锌矿没有搞集资。吴花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你哥才去世,下葬那天你就把欠条拿过来问我要钱了,还说要帮着保管抚恤金。今天我告诉你,这个欠条我不会承认的,老吴不会向你们借钱的,以你这种人的自私,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地借钱出去呢,这个明明是老吴帮你家夏国仪安排进柏山煤矿上班时送的人情,你出了几包烟钱,就让老吴打个了借条,现在却想到我这里来骗钱,门都没有,滚,给我马上滚。”说完,程小兰气得脸涨红,大声喊了出来。
吴芬早就认识到小姑的嘴脸,以为自己的家人全是傻瓜,上辈子踩在我背上活得那么风光,这辈子你就乖乖地趴在泥地里啃食吧。
“小姑,你和姑父还是走吧,下次再来算计的时候先洗把脸,看清楚,别把我们当傻子,三个零巴在一起,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以小姑三期的学识来挑战我这个大学生,还真是不自量力。”吴芬也顾不上亲情了,上辈子跟三个姑姑的亲情早上爸爸去世时就被现实给撕得粉碎,又怎肯再会被吴花利用呢,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程小兰听到女儿的话,气也消了大半,端起女儿的那杯水一仰而尽。
吴花听完后,脸上乍青乍白,本来就红肿着,这会蒙上纱巾的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夏国仪没想到自己和老婆的伎俩不到一息功夫就被人给揭穿了,身上也是直冒虚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等吴冲德从面进来时,就看到吴花坐着,一张脸呈现出猪肝色来,旁边的夏国仪象从水里捞出来般。
“怎么了,吴花、夏国仪,你们过来了。”吴冲德看屋里的气氛,知道刚刚是闹了个不愉快。
程书楠这会是不想跟吴花呆在一个屋了,板着脸,跟吴冲德点了点头就出去找孙原平去了。
“村长叔叔,我小姑再向我们逼债呢。”吴芬可不会做好人,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吴花这会真是如坐针毡,又听到吴芬直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干笑了一声:“吴村长,你也在这里,没有芬芬说得那么严重,我是有些事情向嫂子讨个主意罢了。既然嫂子和芬芬这会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头七的时候再过来哈。”
说完,吴花再也呆不下去,用包挡着脸,先走了出去。
夏国仪看到吴花直接走人了,看向这一屋的人,嫂子程小兰连眼神都没往这边瞟,廖恒更是理都不理人,而吴芬呢,则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掩盖不住里面的冰凉和冷漠。
夏国仪有些害怕侄女的眼神,向吴冲德点了点头,就追出门去了。
吴冲德不明所以,看向廖恒和吴芬。
“叔,你看看这欠条,是小姑给的。”吴芬客气地将纸条递了过去。
吴冲德心里也明白了过来,以吴花那种人的德性,肯定是过来讨债不成,才会弄成刚刚那个样子。
看着对面小姑娘灵动的眼神,不由一阵佩服,真是精明,比吴常义可要聪明多了,瞧着,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连对付人的手段都要高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