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库洛姆迟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算作安慰,没有再追问。
她抬头看向了古里炎真和加藤朱利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了淡淡的疑惑。
云雀若菜和那两个人,应该的确是第一次见面没错。
……
……
云雀若菜的状态很不好,就算她想要帮boss的忙,也不能直接将现在这个样子的云雀若菜带上。她也不可能带着云雀若菜一起追上去,云雀若菜现在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
库洛姆最终还是先将她送回了他们落脚的酒店。
她不明白云雀若菜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简直就像当初的白兰事件时一样——那段被世界的修复抹除的时间,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再记得。而在那次事件刚刚发生的时候,只有云雀若菜,对那时才刚刚冒出来的白兰,有像现在这样的强烈反感和抗拒。
那时的云雀若菜表现得并不明显,而且从最开始就没怎么参与进来,所以大概没有人留意到这件事。但她无意中看到了,在boss他们谈话的时候,听到了谈话内容的云雀若菜的表情。
就像现在一样。
库洛姆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云雀若菜那个时候会这么害怕,也不理解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和恐惧……那时的云雀若菜,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像刚才那样,欲言又止地想要对狱寺隼人他们说些什么。
但很快她就重新沉寂了下来,没有任何动静,被好好保护了起来……没有人会想将她拉进战斗里,无论是谁。
库洛姆其实并没有太留意那时的云雀若菜,她原本就和云雀若菜不熟,当然不会给她太多关注。库洛姆也不知道云雀若菜那时的结局,因为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但这个表情,她还记得。
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原因,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没有将她的表现和后来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她却突然觉得,也许,若菜事先就知道些什么。
是什么预言能力?
库洛姆很容易就想到了这种传说——毕竟连boss那样奇特的香水能力都能存在,有预言能力也很正常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那两个人,威胁和白兰一样大吗?
库洛姆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嘴唇,她不太能看得出来这一点,尤其是那个红发少年,给人的感觉和白兰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
“……谢谢你,库洛姆。”在回到酒店又缓了很久之后,云雀若菜才终于稍微缓了过来,她有些虚弱地道谢,没敢直视库洛姆。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表现,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神经质了。
但是,刚才那个眼神……
云雀若菜狠狠打了个寒颤,只要一回想起来,她就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害怕。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比白兰还要危险。
是因为那个人是……初代雾之守护者吗?
云雀若菜的眼里闪过了惊惧和恐慌。
不要管了,她不想管了。
好可怕……
就像……白兰那个时候一样,那种人是会杀人的。
古里炎真的父母和妹妹就是被那个人杀死的啊……
云雀若菜抱膝缩在榻榻米上,浑身颤抖着,抱着头像是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胸腔里的心脏震响,连带着大脑都开始嗡嗡作响。云雀若菜的眼瞳紧缩,眼里仿佛有鲜血溅过。
那可是……黑手党啊。
头,好疼。
杂乱的想法不断闪过又很快褪去,云雀若菜不断抽痛的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好疼。
突然,一阵冰冷清爽的气息撩过了她的鼻尖,像是冬天偶然吹过的一缕冷风,将脑子里的热度都稍微驱散了些。
脑子里的疼痛好像都跟着缓和了下来,原本越发让人难受的心悸感似乎也消减了一些。
……错觉吗?
云雀若菜有些迷茫地抬起了头。
一个晶莹剔透的香水瓶放在了她的面前,白皙柔软的手指搭在如玲珑般的瓶盖上,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清爽的香味就从缝隙里传了出来。
玻璃轻轻碰撞时的清脆的声音响起,完全将云雀若菜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就像是什么魔法一样,让人感觉身处被冰封的北国中,但却并不让人觉得过于寒冷,反而有种舒适的感觉。
雪,落了下来,洗净了残留在视野中的血。
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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