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对话,库洛姆的眼神微微放空,听着话筒里隐约传出来的骸大人的声音,试图无视。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彭格列十代目突然瞥过来的视线。
库洛姆抿了抿唇,眉头缓缓皱起,表现得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后才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样,抬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眶有些红,碧眸里全是专注和隐隐的醋意。
经过这些天的联系,库洛姆觉得就算是狱寺隼人本人在这里,表现得都不会比她更好了。
只有女人才会知道女人会因为看到了什么而满意,和“只有男人才明白怎么让一个男人心动”是一个道理。
彭格列十代目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随即安抚地看了眼前的狱寺一眼,她抬起手,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库洛姆垂下眼帘,碧眸在灯光下多了一些柔和,以臣服的姿态低下头,手依旧背在身后,弯下腰,任由那只好看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
这是狱寺隼人的脸,这是狱寺隼人的脸,这是狱寺隼人的脸。
库洛姆在心里重复了三次,才勉强摁住了内心那个并不怎么想要和这位彭格列十代目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想要马上后退的自己。
有些冰凉的指尖轻轻在脸颊拂过,又像是在安抚着猫咪一样摸了摸下巴,彭格列十代目专注地看着眼前脸色冷峻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却因为过于青涩而无法掩饰住情绪的少年,眼里多了几分怜爱。
那双看起来有些可怜仿佛在祈求着不要抛弃他的碧眸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清澈见底,只倒映着她,像是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当然,只和你去。”少女轻轻安抚着眼前的狱寺,一边轻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骸说道,“不带其他人。”
你会听话的对吗?隼人。
少女的眼神仿佛在这么说着。
库洛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一眼,脸上隐隐闪过了痛苦和不甘,可眼里的迷恋却丝毫不减,最后慢慢垂下眼帘。
如果这是您所需要的话,我会听话的。
库洛姆抿紧了嘴唇,任由眼前少女的拇指擦过自己的嘴唇。
额前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像是在闹脾气一样。向来听话的少年偶尔闹一下脾气不是什么坏事,少女脸上的笑容有些了然,指尖微微用力挑起了少年的下巴,让那双因为过于憋屈而眼眶通红甚至有些水润、看起来相当狼狈却因为紧皱的眉头显得越发凶狠的碧眸被迫正对自己。
指尖轻轻擦过眼角,抹去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光是从这个表情就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少年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少女适时收手。
“那么,我期待和你的见面,骸。”
踩在了吃醋的少年的底线上挂断了电话,同时让电话那头的人因为突然挂断的电话而产生不满和各种想象。
库洛姆缓缓直起了腰,她知道眼前的彭格列十代目不会再对“狱寺隼人”进行安抚,也不会再说些什么。
哪怕明知道就这么放“狱寺隼人”离开的话,只会让“狱寺隼人”压抑着的嫉妒和怒火更甚。
库洛姆垂眸听着眼前彭格列十代目转眼就恢复了原来的严肃、回到正事上的话题,声音低哑地应声,然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退下离开。
书房的门被缓缓关上,就像是电影拍摄时场记板合上的声音,这出戏算是结束了。
库洛姆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成了原本的平静,原本通红的眼眶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缓缓离开。
彭格列十代目从来不会答应任何一个人的追求,但像是这样的“调情”在过去却从来都不会少——她似乎很喜欢看到追求她的人为她而吃醋也为她而忍耐的表情。
不过以前的手法还没有这么直接,或者说像这次一样直接的动作在以前大概也是比较少的。
不过这次她会突然这么做,大概也是为了试探吧。想要实验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一如既往……如果刚才在她面前的事狱寺隼人本人的话,大概就会暴露了。
库洛姆其实很少亲眼见过过去像是刚才那样的场景,因为像这样比较直接的动作,都是在人比较少,或者单独相处的时候彭格列十代目才会做的,所以她也只见过了几次。
而且为了避免被发现,每次都离得比较远,所以也不算太了解这种时候被控制住的人大概都会是些什么表现,只能依靠自己推测。所幸从刚才她的表情来看,自己的表现应该不算太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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