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刚亮,村里的人似乎早就已经起来了,彭立刚打支起窗子望去,村里的人都正在忙碌着,连小孩子们都没有空下来.彭立刚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对黎诗雨说道:“诗雨,快起来吧,一会儿我们也去看看他们的祭祖仪式,顺便再去看一看章显贵的尸体,我总觉的有什么事情是遗露掉了的。”
“你还要去管这件事情吗?不是说好了不管他们村子的事情的呢,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答应我来的?”黎诗雨正在穿衣服,听到彭立刚说还想去调查昨夜的案件,一把将穿好的内衣又扯了下来,丢到了彭立刚身上,一脸怒气的看着彭立刚。
彭立刚拣起地上的胸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慢慢的帮黎诗雨穿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诗雨,这件事情关系到这条人命,我昨天晚上整整想了一晚,始终都说服不了自己不要去管这件事。不管死者是一个多么罪大恶极的人,他同样有生存的权力,除非是法律宣判,否则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的存在权利。“黎诗雨自己系好胸衣,走下木床默默的穿上裙子,她本以为昨晚在**之时对彭立刚说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彭立刚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却没想到彭立刚居然会这么坚定不移,自己再继续劝他也是没用的了,于是决定陪在彭立刚身边,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要和他分开。
两人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黎诗雨挽着彭立刚的手来到了村子正中央的广场。说是广场其实不过是这块较大的空地,而空地地正对面就是村子后面的那座山。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不太高的台子,大约有一米多高,上面还抬了一张类似茶几一样的木桌,不过木桌很矮到是和日本的矮脚桌挺像的,上面还摆着许多水果和肉类的物品,看样子是供奉先人所用的供品了。
“这也许是我们村子里最后一次的祭祖仪式了,以后再想看到恐怕不容易了,希望先人们不要怪罪我们才是真的。“彭立刚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有些苍劲,是个男人的声音。
彭立刚夫妇回头去看,发现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留着长发,鬓角已经斑白了,双眼有些红肿,似乎是哭过了一样。彭立刚张口问道:“您是?““这位是我们村里和村长同辈年纪最大的文嗲嗲,嗲嗲就是爷爷一类的意思,你们也可以这么叫。“素雅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彭立刚他们身边,介绍眼前的老者道。
“文嗲嗲刚才说这是村里最后一次祭祖仪式是什么意思呢?以后都不再举办了吗?”彭立刚问道。
文嗲嗲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彭立刚一支。彭立刚看了一眼,是两块钱一包的相思鸟,常情彭立刚是不抽这类烟的,倒不是彭立刚嫌弃这种烟便宜,而是他抽不习惯。彭立刚下意识的已经将手伸了出去,平时和领导出入的时候他们递烟过来彭立刚都必需去接,惹是不接的话极有可能会得罪别人,彭立刚这时不接也有些不妥,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文嗲嗲点着了自己的烟,又将打火机伸了过来要替彭立刚点,彭立刚连忙伸手推辞,自己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点上了。文嗲嗲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们公司不是要收购我们村子,搞什么旅游村开发吗,我们全村的人都要搬走,以后就再也不能做这个祭祖仪式了。”
这个文嗲嗲是同意迁村的人之一,这是彭立刚这时的第一反应。
“即使你们搬出去了,以后到了祭祖仪式的时间你们还是可以回来的,这个我们公司肯定会同意的,而且这有可能会变成旅游村的一个特色项目之一,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得出钱请你们来办呢。”黎诗雨的商业头脑这时又不自觉的显现出来,没等彭立刚说话就抢先说道。
“呵呵,老了老了,人也变得糊涂起来了,刚才我说什么话我也忘记了,你们两就坐到旁边看吧,如果嫌闷的话就到村子里走一走。中午你们的饭菜会有人准备好的,我们村里今天一天都不开火的,所以还请你们见谅。”文嗲嗲突然之间转变了话题,装出一幅老年人的样子。
彭立刚对他这样倚老卖老的作法也无可奈何,只得幸幸的看着文嗲嗲抽着烟离开了。素雅带着彭立刚夫妇走到了屋沿下,从这栋屋子里面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让彭立刚他们坐下。彭立刚突然想起刚才文嗲嗲说今天一天都不会开火做饭的事情,彭立刚问素雅为什么会这样。
素雅轻声说道:“这是村子里祭祖的规矩,一是以示对先祖的诚意,沐浴空腹。二是向先祖忏悔,忏悔这一年之中所做的错事,祈求先祖原谅。““马上就要开始了吧,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呢。“彭立刚用手指了指广场上来的人。
素雅朝着黎诗雨夫妇微微一笑,然后就走向人群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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