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贤手中的画卷,是他从小摊之上花了10块钱买了十张的粗糙白纸,唯一的优点是足够大。
而那画卷之上的飞刀,是伯贤在流浪的间隙一点一点的画出来的。他虽然不能将全部精力投注在此事上,但几乎大半年的漫长岁月,伯贤在街边或者傍晚休息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画一些,便也绘制了三四千把有余。
此时作为一次性消耗品,爆发起来,果然十足拉风。
与此同时,伯贤的一记飞刀雨,单从破坏力的角度来讲,就连被他护在身后的盖伦都被这声势浩大的招式吓了一跳——“什么鬼,好夸张的啊……”
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男子暗自嘀咕。
这位被后人称为隐之王的人,他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但一次性这样的攻击广度和输出力度,还是让他眉头下意识的挑了挑。
“这种攻击力……
跟深作都有的比啊……”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的时候,远方的夜色里,闪烁起了几许红色的光亮。
隐之王抬起头,下巴微仰着,用灯光下45度角的余光往那边看。
他拉了拉还在呆滞和回思状态下的伯贤,盖伦用另外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血孔,看到对方望过来,他撅着嘴巴,向着正前方努了努。
风雪交加的圣诞前夜,闪烁的夜灯半挂在墙上忽明忽暗,纽约警车顶盖上特有的示警灯模模糊糊的像是遥远的呼吸,尖锐的警鸣声随后便至。
“走了。”
……
……
与盖伦分手之后的岁月,伯贤仍旧浑浑噩噩,他自己将这种状态归结为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隐之王走之前对此表示欣赏。他说,这个世界上散漫如同此间男子的人,怕也是不多了的。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便是这许多年。
伯贤今时今日脸色沧桑,已然是三十的大叔了。
他兜兜转转的整个世界的走,有时候会借着‘入画’的能力,偷偷摸摸的坐船偷渡,林林总总的,也不知道去了几多地方。
走了这许多的天南海北,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于三十岁的大叔来讲,如今这座城市,脚掌所踏之地,便是不错的——至少晚上的时候,不会有人乱揭他贴在墙上的画报。
他在此处罕见的停留了半年之久,于是罕见感到眷恋,这个经年的流浪汉,就生了落脚安家的心思。
当然安家的意思不一定是要来买房子,对于坐拥入画能力,对生活又并不太过挑剔的伯贤来讲,用来安家的地方甚至都不需要很大,一堵用来挂放涂鸦的墙便可以了。
但在钢筋混凝土的繁华都市,寸土寸金,即使是一面墙壁不被打扰的私人空间,对于一穷二白的伯贤来讲,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后来他翻山越岭的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废弃’的别墅……
那别墅不知道是何人所买,规模并不大,装修简单,听说其主人已经长久未有回来过了。
这里或许是一家巨富用来体验生活的乡村馆,又或者是贪墨的官员偷偷买下来用来享清福、甚至坐等升值的房产。
总之如今没有人住,伯贤便大摇大摆的鸠占鹊巢了。
实际上,别墅的房门是有上锁的,甚至还是密码锁,另外旁边还备有指纹识别器。
但对于能够在二维和三维世界随意穿梭的伯贤来讲,一道不足1mm的门缝就足够他通过了。
进了别墅,首先便是清理房间——实话讲,这里的防尘工作做得十足到位,虽然长时间未有人住,但积压的灰尘烟土并不多,伯贤只做了一会儿便搞定了。
别墅之中的家具还算精致,床也宽阔软和。
但男子睡惯了‘伯贤小筑’,每晚回来的时候,仍旧会将‘伯贤小筑’的图片挂在墙上,自己进入画中去睡。
……
时间进入到九月份,正是格里菲斯将四岁的小loli徐子轩从万恶的邪教组织三角集团救出来的半年之后,也就是格里菲斯正式成年的春季末尾。
当某天下午,春季的暖阳正浓,伯贤懒洋洋的从午休之中醒来的时候。
一直被他用来鸠占鹊巢的别墅的房门在他记忆之中,第一次被人打开了。
这家别墅真正的主人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驶入院落,随后,铁门被重新关合起来,从车子上下来两三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伯贤呆在挂于墙壁之上的伯贤小筑里,听着外面的人汀汀铛铛的动静声音,心里有些担心对方会发现这一副挂在偏室之内,混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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