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话一说完,秦若寒就转身走开,岫云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看着秦若寒疾步离开的背影,她知道他面对的处境或许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得多。
但是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岫云没有机会问出口,那日之后,她就没和秦若寒照过面,最初的几日秦若寒天不亮就出门,忙到就寝的时候才回到秦府,再后来就忙得连家都不回了,岫云和秦若静担心之极,想找个理由出门,顺便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却被门房告知,说秦若寒交代过了,没有他的陪同,岫云和秦若静都不能出门。
岫云的心彻底悬了起来,直到半个月后,四月二十九那日,才看到眼中满是血丝的秦若寒。他却没有和岫云多说,只丢下一句“骆兄已经到了,明日一早启程,你和念念收拾东西,她和你一道离开”就转身离开,丢给岫云一个撑不起衣袍的背影,岫云思忖片刻,和秦若静凑在一起嘀咕了句,自去收拾。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秦若寒就让人将两人叫了起来,让人拿着两人收拾好的两个大大的包袱,将两人送到停在后院的马车边上,对早已经在马车边的骆翔宇等人道:“骆兄,舍妹和云姑娘就托付给骆兄了!”
“秦兄放心,我一定将她们安安全全的送到延州!”骆翔宇拱手,对秦若寒他有很深的好感,但是他也知道他能力有限,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了,更多的就力不能逮了。他也是一身热血之人,若是没有岫云和秦若静这两个弱女子,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但有了这两人,他们就不能那么做了。
“大哥,是不是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二哥呢?他怎么样?”秦若静眼眶红红的看着秦若寒,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我将他送到了青阳书院,请韩夫子将他关了起来,尘埃落定之前不让他露面。他本来就已经过继出去了,再有韩夫子和青阳书院相护,不会有事的。”秦若寒笑着摸了摸秦若静的头,和很多不爱笑的人一样,他的笑容颇让人惊艳,他轻声道:“你跟着云姑娘,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大哥会来延州接你的。”
“大哥~”秦若静小声哭了出来,秦若寒安慰了她好一会,她才止住眼泪,万般不舍的拉着秦若寒的手,道:“大哥,我听你的话,可是,你能不能送送我们,只要送我们出城就好,不会耽搁你的时间的。”
“好吧!”秦若寒叹口气,他算看出来了,他如今就算愿意舍弃秦家所有的产业,旁人也未必肯放他一条生路,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了。
走到城外的长亭边,秦若寒又停了下来,对马车里的人道:“云姑娘,念念,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话音刚落,车帘子被人掀开,岫玉和秦若静一前一后跳下马车,看着带了面纱。身着骑装的二女,秦若寒一阵愕然,岫云却不理会他,而是问一旁的骆翔宇道:“骆公子,敢问从这里到延州城,半路可能换马?”
“可以!”骆翔宇微微一怔,给了岫云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岫云知道路上会有专供人换骑驿站,问这话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那个资格而已!
“那么,我们弃马车不用该为骑马需要多久能到延州?”岫云再问。
“若每过一个驿站换一次马,再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天半就足矣!”骆翔宇眼中满是欣赏,他算看出来,这位云姑娘不仅有谋有识还有勇,可惜啊,她怎么就订了亲了呢?
“若只打尖不投宿呢?”岫云再问,她知道大哥玉凌云最长记录是连续三天三也不曾夜宿,实在累极了也只是找个地方休息半个时辰,她不敢和玉凌云比,但咬着牙坚持一宿不睡持续赶路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现在出发,明日一早就能赶到延州城外!”骆翔宇已经不止是欣赏和惋惜了!
“秦公子,你现在可以选择和我们一起前往延州,我们只在路上打尖换马,不做其他停顿,赶到延州之后,见我父兄,我向你保证,最迟明天晚上,我兄长必会带人返回麟州,先确保二公子的安危,再助你渡过此关。”岫云看着秦若寒,道:“我知道,秦公子或许会选择留下来,等候救兵,但是,我们这一离开,那些人势必全力而为,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说不定等家兄赶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被人害死,那个时候就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也不值得。”
“我二弟……”岫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若寒自然知道和岫云一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还有无法舍弃的人。
“没有将你控制住之前,他们不敢随意动秦二公子,但你若有了意外,秦二公子也难于保全。既然结下死仇,必要斩草除根,不是吗?”岫云看着秦若寒。
“好吧,我和你们一道离开!”秦若寒被说服了,他看看岫云,再看看秦若静,脸上又出现一丝犹豫,而骆翔宇则招呼着两个朋友将拉车的马给收拾出来,这匹马是秦若寒特意挑的,也是一匹好马。
“你和念念一骑,我五岁就会骑马,可以单独一骑!”岫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能在这个时候还想这个,她已经很高兴了,她笑着道:“马车里备有一副马鞍!”
怪不得那么大的两个包袱,原来里面有一副马鞍!秦若寒叹息,他敢肯定,岫云昨晚就已经打算好了!
“云姑娘,你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啊!”骆翔宇大笑,又殷勤的道:“云姑娘,此去延州两百多里,路途可不轻松,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和我共骑如何?”
与骆翔宇从延州来的另外两人听了这话,挤眉弄眼的,一脸戏谑的笑,而后将视线落在岫云身上,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骆公子,为了你好,我还是自己骑的好!”岫云似笑非笑的看了骆翔宇一眼,希望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不要懊恼说话不经脑子。
“云姑娘,不知道令尊令兄是何人?”其中一人笑着开口,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位有勇有谋有识的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她一介女子都这样了其父兄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这个暂时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吓得你们腿软,耽搁了行程!”岫云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