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伤的重些,但接好骨之后,好好养些日子也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只是……只是……”
“爹,您直说吧,我承受得住!”傅立永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多了别的担心,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傅齐山,再看看根本不敢看他的傅夫人,知道定然没有傅齐山说的这么轻松。
傅齐山深吸一口气,却怎么都不能看着儿子说出那个噩耗,他别过脸,涩涩的道:“你被人伤了子孙根,以后难有子嗣。”
什么?傅立永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傅齐山说了什么,他不敢置信的看看不敢与他视线相对的父母,而后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一会才涩涩的道:“爹,怎么会?我不信!这不可能是真的!”
“永儿,娘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啊!”傅夫人大哭起来,她知道这种打击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致命的,别说儿子才十八岁,就算是八十岁的老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噩耗,她一边哭一边道:“永儿,你可要振作起来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是娘的命根子啊,你要是有什么的话,娘也不想活了……”
傅夫人的嚎哭声让傅立永浑身冰冷,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帐顶,忽然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他甚至恨起了父母,他们应该让他去死而不是将他救回来之后,又让他身处地狱。
“永儿!永儿!”傅夫人又急又慌又伤心,但儿子的异常还是让她发现了,她慌乱的摇晃着儿子,叫道:“永儿,你看着娘!你看着娘啊!你别吓娘,你要是有什么的话,娘也活不下去了!”
看着慌乱的妻子,看着死气沉沉的儿子,傅齐山也是满心悲怆,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成了这般样子,他比傅夫人更伤心更难过,但是他是男人,再伤心也必须振作起来,他安抚的拍着傅夫人的背,道:“你别这样,永儿浑身是伤,别又伤到了他!”
“你还说!你还说!”傅夫人扭过头来瞪着傅齐山,道:“不是说了吗?等永儿养好伤之后再说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要现在说?你是想逼死我们娘俩,好再娶个小妖精给你生儿子吗?我告诉你,没门,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
“闹够了没有!”傅齐山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知道儿子*部位受了重创,以后再也立不起来,无法有子嗣之后他倒也想过傅家香火的问题,但那也得等儿子养好伤之后才能考虑,他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这个逼死自己的妻儿吧!可是她呢?当着儿子就说这样的话,还有没有脑子!
“你……你……”傅夫人被吼得不敢再说,伸出指头颤颤的指着傅齐山,却没说几个字便又哭起来,和傅立永一样,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傅齐山长叹一声,摇摇头,声音和缓了许多,道:“现在不是说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让永儿好起来。你说永儿是你的命根子,可他又何尝不是我的命根子呢?”
“那你还……”
“你以为我们不说,永儿就会不知道吗?他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是想瞒就能瞒的吗?”傅齐山叹气,而后看着傅立永,道:“永儿,爹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你来说是致命的,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噩耗都会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永儿,要知道,一死了之只会让亲者恨仇者痛。你若是个真正的男儿,就应该振作起来,养好伤,为自己报仇雪恨。”
“永儿,你爹说的没错,就算是为了报仇,你也应该振作起来才是。”傅夫人抹着眼泪道:“你可还记得那日伤了你的那些贼子的模样?等你养好了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将他们挫骨扬灰,为你报仇。”
那些人?傅立永只觉得脑子钝钝的,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叫父母过来想说的话,他微微摇头,道:“记不大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好好地走在路上却被人撞了,而后七八个人就围了上来,推着搡着就大打出手,我完全没提防,等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击,被人重击一下,仆倒在地了。”
傅夫人大为失望,咬牙道:“难不成要让那些贼子逃之夭夭?”
“我昏迷之极,听到有个人说恨不能杀了我为小姐报仇……”傅立永想起有人抱怨说敲了自己脑袋的那人下手没轻重,那人的反驳之语,道:“我想若无意外的话,那些人极有可能是玉家的人。”
玉家?傅夫人微微一呆,她也想过自己的阴谋败露之后会遭到玉家的打击报复,但儿子丢了职位,被从西郊大营扫地出门,女儿被禁了足,别说出门就连探望一二都不能,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他们一家用命来偿还才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