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发言权,就是以股东的身份走个过场,顺便看场好戏而已,现在两位正主都到齐了,好戏也开始了。
戴煜的神色阴沉,脸上除了铁青色之外还难掩几分病态的苍白,仿佛大病一场似的,迈着步子直接走上首座的老板席,脚步有些漂浮,如果仔细观察,摇摇摆摆的仿佛一推就倒,显然身子骨很虚。
但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谁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就算在意也就单纯的以为是他自知大势已去后被刺激的。当然,谁也想不到,戴大老板之所以这幅模样是昨天被人胖揍一顿,差点小命都丢了。
见戴煜坐下,邓梓瑜没有客套什么,直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沓文件仍在桌上,开门见山道:“戴总你好,我是邓梓瑜,东海倾城国际的总裁助理兼副总经理,现已被全权授命处理苏杭的一切事务,我手里面的这些是华亭地产公司总共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证明,现在我已一个股东的身份要求公司董事会重新进行公司董事会的重组以及相关职权部门负责人的重新认命,不知戴总可有异议?”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戴煜没有急着表态,眉头却已经拧成了一道“川”字形,足以证明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昨天他虽然被秦峥临走揍的昏过去了,但是醒来就已经知道那边最后一张底牌也以失败告终,绑架未遂,已然宣布了他和吴婉卿之前的关系彻底决裂,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
而这才第二天,收购自己公司股份的人就恰逢其时的突然出现,并以这样一副雷厉风行的态度而来,甚至要不是知道一些吴婉卿现在在东海的状况,他真的怀疑这些人就是吴婉卿派来报复自己的。
所谓的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也不过如此吧,戴煜心中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一丝无助和绝望,而且感觉愈发清晰。
“我想……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戴煜放在腿上的双手用力的攥了攥以掩饰此刻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冷静沉着。
“哦?何以见得?”邓梓瑜轻轻一笑,表情煞是不解问道。
“既然你们很早就开始收购我公司的股份,想必不管是董事会还是职能部门的组织情况你们也早就弄清楚了。”戴煜声音稍顿:“那你们也应该知道,除了我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之外,我妻子手中同样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加起来可是百分之六十,拥有绝对的决策……”
“这个我们自然清楚,但是据我所知,你妻子已经离开公司有三年了吧,而且她手中的股份也一直作为闲置股权,不做决策股份使用。”邓梓瑜打断戴煜的话,措辞相当直接道。
“我是他丈夫,她的决策权我自然能够代替执行。”戴煜义正言辞的辩解着,可头上隐约之间已经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
“就算是夫妻,执行权也是独立执行的,如果戴总执意这样说,不知是否有她相关的委托书,如果有,请出示一下,我自然没有意见。”女人步步紧逼,态度严谨而认真,眼底隐约之间有些挪掖和戏谑的神采。
“没有!”戴煜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很想拍桌子站起来直接指着这个女人的鼻子骂一句你放屁,人家是我老婆好不好,我想替她决策你管得着吗?我就要替她做主,不服你来打我呀。
但是这是开会,说什么话都要有依据要讲求法律效应的,不是泼妇骂街谁嗓门大谁就能赢,况且,戴煜之前那番说辞本身就心虚,公司决策这方面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懂,原本只想说出来唬一下这老女人,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上当,直让他越说越心虚,到最后无话可说。
“既然没有,就当是中立股吧。”邓梓瑜不急不缓道:“如果戴总还有意义,可以尽快通知吴总过来参加这场会议执行她的决策,或者按照我的提议,会议继续进行,你们有异议吗?”。邓梓瑜目光转向其他几位小股东,问道。
“我弃权。”
有人举手,不是反对,而是直接弃权。
会议还没开始讨论什么议题就直接有人弃权,已经明摆着接下来不管进行什么方面的投票决定也都放弃了。
“我也弃权……”
“我也一样……”
有人带头,几个小股东陆续出声表明了同样的态度。
几个人的股权没有选择卖出去,自然不是因为是戴煜的死忠,甚至大家就是因为知道了有更大的集团公司要入主华亭这才选择保留股份等待着以后可以谋取更大利益,内心深处说到底还是希望这次能大洗牌一下换换新老板的,但是又怕万一,所以不想太过直接的得罪了戴煜,早早的弃权成了大家现在最好的选择。
“哟,挺热闹的嘛,介不介意我也来凑一份?”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随之传入所有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