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帐篷之中与锺瑞年赵海一番相谈李从嘉算是所得颇多,不管赵胖子的话是否有用但对他却是一种警醒,后世的那种心态在争霸天下和权力斗争之中是要不得的,他必须迅速的做出调整,否则自己一定会是被淘汰的一方,这种不见硝烟的争斗比之明面上的战争更需要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给他个下马威就是一百多人的枉死!和这种对手争斗还能讲什么原则和底线?那样做最多是又一个宋襄公。
继续起行到了离城二十里之处,泗州知府张弛已然率领一众官员在路旁迎接了,此人乃是舅父的得意门生,锺瑞年言中亦是可以借重之人李从嘉自然是一意接纳,对其余众人也是一番抚慰。相见之后张弛便请淮王入城,并亲自将他送到暂时的住处,抛开这处宅院的宽阔精致不谈,所用器物人员皆是一应俱全,显然是出于张弛之手。
到了府中稍作整顿李从嘉便请张知府往书房议事,原本淮王刚到应该歇息几天才是,可张弛送了他进府之后便没有离开的意思,李从嘉心知是为了近几天在各地兴起的流言,淮王一到便有大股盗匪作乱,濠州一村百姓百余人一夜之间便被屠戮殆尽,手法残忍!重点不在后面,而是在于淮王的到来与此事的关系,用意很是明显。
“张大人请坐,此间乃是内室不必拘礼。”李从嘉和张弛进屋侍女上了茶水之后便挥退左右,随后颇为客气言道。
“王爷今日前来相比已经先见过锺少爷了,那屠村之案早不发晚不发却偏在淮王路过之时,不出三天又是到处流言四起……不知是何人处心积虑与此,兹事体大恐与王爷名声有损,故今日下官才失礼在此等候,听王爷示下。”张弛闻言稍稍一愣随即便出言道,他乃是太师门生和锺瑞年自然熟识,今天之事显然也没有对他隐瞒。
“张知府此举乃是尽忠职守岂有失礼之处?知府对此事之见正与孤相同,孤初来江淮,有人便要不安其位了。前番在濠州之时已然责令总捕雷横彻查此事,勿要求个水落石出,还需张知府与杨知府二处鼎力相助才是,其时紧迫,却是不及与知府相商了。”李从嘉笑道,和张弛相商自然是客气之言,但初次见面这也是十分必要的。
“王爷安排自然妥当,今后便唤下官表字即可,既然王爷已然定计下官这便贴出公示,亦可一安流言之盛,梁捕头这两日正在探查来源,下官回去便会告知其王爷之意。”张弛闻言起身言道,能够做到知府之位他自然不是无能之辈,流言一起他便已经做了安排。
“疾之安坐,孤说过此乃内室不必拘礼,此事安排的好,那梁捕头……”李从嘉右手虚虚下按,今世他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张弛已然四十有三,虽然身居高位但总觉以表字称呼有些失礼,闻听其言方知自己又是犯了后世的错误,现在这个时代上下之分是要超越年纪的,以知府呼之客气是客气了却显得不够亲近,此时当要闻过则改。
“下官为平丘县令之时梁兴便是县中捕头,由来也十四年了,其才虽是不如那雷横却是胜在稳重,办事妥帖。”李从嘉话语中的停顿张弛自然知道为何,当下言道,这回则是听淮王之言不再起身了。
“既如此孤看倒是事不宜迟,疾之不如现在就将那梁捕头唤来,今日午间就在这府中用膳吧。”李从嘉点了点头,梁兴显然是张弛的心腹,这查案一事还要借重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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