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到此,杨雪姗媚眼微挑,妖娆地一把扯开了腰间的睡袍带子,俯下身热情地亲吻萧陌寒,希望能挑起他潜在的欲~望。
“寒哥哥,”她呢哝甜糯地叫他,“有感觉吗?”
萧陌寒皱眉,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渗出,低沉道:“不行。”
他抬手,刚想推开杨雪姗,房门被人敲响了,随之罗静香的声音带着一丝肃冷,“把门打开。”
杨雪姗一震,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扎好睡袍,又给萧陌寒盖好被子,才打着赤脚过来拉开门。
“妈。”她脸色驼红,羞涩地叫了声。
罗静香见房里面点着红蜡烛,墙壁上也贴着一个大红喜字,床单也是红的,窗帘也换了……
还真像个新房,空气里满是玫瑰花香。
不过,也挺可笑的,她这个当婆婆的都没有让人布置新房,这刚刚登记的“新娘子”就亲自动手了。
看来,她真的迫不及待要做萧陌寒的女人啊。
瞧现在她的样子,头发乱了不说,这穿的是什么睡袍?薄的就像纸片儿。
“套件外衣!”罗静香淡淡地睇她一眼。
杨雪姗的脸更红了,耳朵也烧了起来,这婆婆竟然连她在房间里的穿着都要管。
心里不爽,但她还是急忙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外套穿上。
罗静香摁了下灯掣,打开了水晶吊灯。
微阖着眼眸的萧陌寒眉头一皱,抬手挡了下光线。
罗静香走到床前,见他没有穿睡袍,眼神蓦然一黯,抓起床档上的睡袍扔到被子上,怜爱地望着儿子,“呆会起来把睡袍穿了,天冷,免得受凉。”
萧陌寒弹上浓密的眼睫,眼神无力,看起来很疲惫,灯光照在他脸上,额上光亮一片。
罗静香探过手去,手指抹了下他的额角,发现上面全是汗液,心里一揪。
扭过头,她不悦地扫了杨雪姗一眼。
作为过来人,她知道刚刚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你出来!”罗静香冷光滑过杨雪姗的脸,转身走出了他们的房间。
杨雪姗在心里腹诽着:死婆婆,我已经是你萧家媳妇,你还想怎么调教我?多管闲事的老太婆,好烦!
心里骂着,但表面还是低眉顺眼得很,“好。”
应声出来,俩人站在走廊上,橙红的光晕淡淡地笼罩着她,被黑发包裹住的脸蛋未褪却红晕,媚眼婉转,妖媚无比。
罗静香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落到她胸口。
此时,她虽然披了件外套,但胸前那对饱满仍像要破衣而出。
衣摆下的白晳长腿笔直修长,指甲涂着七彩红寇,脚腕上还戴着一串晶亮耀眼的钻石脚链。
她的身材确实很好,面容也漂亮。
可罗静香现在看着她,心里已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欢喜,仿佛一只狐狸精剥了皮之后,让她看到了狰狞的面容,她下意识地有了排斥感。
“陌寒他现在身体不好,你这几天就别跟他睡一起了。”
尽管看不顺眼了,但怎么也是萧家媳妇,又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罗静香打碎了牙齿也得往肚里咽。
想着以后把她调~教好了,凭着她富家千金的身份,也能给萧家争个好门面。
杨雪姗讶然地抬起头,“妈,我跟寒哥哥刚结婚。”
“我知道,但他还是病人不是吗?”罗静香皱了下眉。
真是的,她就这么猴急?不会在那方面的**特别旺盛吧?
要这样,儿子怎么受得了?
“妈,我,我不会……”杨雪姗不好意思说了,垂下眼帘,表情很委屈。
罗静香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原则,“别多说了,拿一床被子去客房睡吧。”
秋夜沁凉,病房安静。
晚上十点多钟,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了一道低低沉沉的脚步声,走廊天棚上的白炽灯光幽冷暗淡,把一抹修长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影子落到监护室外停住了。
整栋大楼寂静无声,静谧得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萧陌寒轻轻地推开监护室的门,无神的双眸淡淡地在四周游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玻璃后面的一张病床上。
手指一曲,他墨眸紧了紧,眼神忽然变得灵光锐利起来。
他冲动地扑到玻璃窗前,手掌摁在冰冷的玻璃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
虽然距离有三四米,但他依然看清她小脸上的五官精致,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只是好瘦,瘦得被子盖住她,只有小小的那么一条。
她没有醒来,纤长浓密的眼睫掩睑,落下两片阴影如小扇贝那般,巧挺的鼻子下,一张小嘴紧抿,眉心微蹙,心中似有解不开的苦恼。
偌大的监护室,只有机器发出轻轻的“滴滴”声,白色的窗帘垂落,显得那么阴森寂寥。
她很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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