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昊然!”安丽珠慌了,她急速地扑过去拍打着他的衣背,“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快脱下。”
咦……他衣服怎么依然挺括,没有破洞?
再举起自己的双手,发现仍然白皙,没有一丝的烧灼感。
怎么回事?自己买的不是浓硫酸吗?
而此时,凌心羽的脑子似乎也被她的尖叫声震清醒了,她摸了一下脸,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再抬起头,看到眼前是一张清秀的男人脸庞。
“学长……”
曹昊然低头望着她,昏暗的路灯下,他眼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脸色白如纸,唇角微抽,神情千变万化。
原来,曹昊然跟安丽珠分开后,因为安丽珠的“警告”让他心生不安,所以,他直接开车到了清风雅路。
坐在车里抽了支烟,他就看到凌心羽出门了。
他紧张地一路跟着她,却不想在十字路口被一辆抛锚的车耽搁了十多分钟,他打电话安伟国,得知安丽珠刚走。
他便驱车来到医院,在那儿发现了凌心羽的车子。
他开始四处寻找安丽珠和凌心羽的身影,终于在这个小公园里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他没有立刻冲上去,因为他看到安丽珠摁着凌心羽的肩膀在说着什么……
安丽珠的眼睛一直盯着凌心羽的脸,却没有发现树后不远的灌木林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一手插兜,面色冷沉,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可这些话入耳,让他的心难受死了,握紧的拳头,连他自己都能听到“咯咯”直响。
原来,五年前,是江莉兰母女害了凌心羽,导致他们分了手。
原来,所谓的“酒后乱xing”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她安丽珠动了手脚。
真想不到,表面这么单纯,善良,无害的小女生竟有这么恶毒卑劣的一面。
还那么无耻!
给自己下~药,主动爬上萧陌寒的床……还故意在床单上洒鸡血,制造她“第一次”的假象,让他自责和内疚。
满腔的愤怒,让曹昊然恨不得冲上去撕裂了安丽珠!
而她仍然这么嚣张狠毒,竟然想毁掉凌心羽的脸,他顾不得一切了,冲上去护住了凌心羽,就算自己被“烧”得面目全非。
然而,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严重,怀里的凌心羽也安然无恙。
他悲喜交加,紧紧地搂住凌心羽,声音哽咽,“没事了,心羽,没事了,心羽。”
凌心羽思绪万千,心里乱纷纷的,积蓄在眼里的泪情不自禁地落下……
“昊然!”安丽珠转过身来,抓住曹昊然的手,“你松开她,松开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啪!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中年男子跨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服,重重地甩了她一耳光。
安丽珠被打得脚步趔趄,高跟一崴,跌落在了地上。
抬起头,看到一脸愤怒的父亲居高临下地指着她,“你还是人吗?你竟敢想再害你姐姐!”
“爸爸……”安丽珠捂住脸,瘪着嘴巴,“连你也要护着她了吗?”
“她心肠没有你这么歹毒!你姐姐从不害人!”
“她不是我姐姐!”安丽珠嘶吼,“她是我的仇人!仇人!”
曹昊然今晚终于看清了安丽珠的真面目,他松开凌心羽,然后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冷冷地说了声:“报警吧,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一听报警,安伟国一震,慢慢转过头。
凌心羽咬了下嘴唇,凝着眸,没有了更多的表情。
“不!爸爸。”安丽珠扑过来抱住了安伟国的腿,泪流满面,“你快求他,求他,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安伟国情绪激动得浑身颤抖,垂落的双手握紧了拳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心里焦躁极了。
“爸爸,你快说啊!”
看曹昊然已在拔号,安丽珠害怕得脸色惨白,声音就像从筛斗时漏出来似的,“快说,爸爸,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呀。”
“曹二公子,你等等。”安伟国举起了手,“今天她瓶子的硫酸被我换成了水,所幸你俩都没事,我知道丽珠有这个动机理当受罚,但容我有一点私心吧,看在我的老面上,原谅她一次,”
“爸爸。”凌心羽也叫了他一声,眼神里有一丝责怨。
“心羽,我知道丽珠伤害了你太多次,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安伟国无奈又伤感地叹着气,“她做坏事,该担责的应该是我这个父亲,子不教父之过,让爸爸替她受罚吧。”
“爸爸,五年前是她害了我呀。”凌心羽痛心道。
安伟国凝紧了眸,胸脯大幅度起伏了几下,随后他低下头,抓住安丽珠的头发,一把拎起她,再次甩了她两记耳光——
啪啪!
声音异常响亮,打得安丽珠眼冒金星,半天吭不了声。
随后,安伟国“扑通”一声跪在了凌心羽脚下,老泪纵横,“囡囡,爸爸对不起你!原谅爸爸,原谅你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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