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沉静着听他说着自信满满的话,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那请问,关于这位聂皇的寿宴,这位杀而未死的长子,可有什么打算?”
傅啸谨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只是轻轻一拉,就把燕长歌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将他抱在大腿上搂紧了,“如果没有你,我是打算坐看那对垃圾父子上蹿下跳,适时地陪他们弄些热闹。等到厌烦了,无趣了,就干脆捣它个天翻地覆,大不了让整个傅氏一起毁灭。”
燕长歌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咬出了他的重点,“如,果,没,有,我?”
这么说,原剧情中,傅啸谨很有可能两世都对酒宴上原主和主角受的那点小手段都清楚,却因为他们一个是傅啸远的未婚夫,一个是傅啸远喜欢的人,所以才故作不知。
无论剧情中两世哪一个凑到了他跟前来,他都可以故意佯装不知,硬生生让形势逼着两个中的一个,不得不为了名声,“嫁”给他。
然后又在新婚之夜,肆意羞辱,将人暗暗弄了出去。
因为他们都是被贴在傅啸远身上的标签,剧情中前世主角受也好,重生后被反算计的原主也好,无论哪一个,都达到了恶心傅啸远的效果。
而他自己,这样下来,充其量就是个被人贴上来试图爬床,还被形势逼得结婚的“可怜人”,对他的名声根本无伤大雅。
“对,如果没有你。”
傅啸谨一条胳膊紧紧抱着燕长歌的腰肢,抬手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顺了顺他细碎柔软的头发,“可现在,有了你,我只想趁机早早把你跟傅啸远的婚约扯断了,好好跟你在一起。懒得再看那些臭虫刷存在感,没意思。”
有那闲工夫去跟一群臭虫虚与委蛇,还不如省出来跟怀里人春宵苦短。
他可没那么多的闲情雅致看垃圾。
燕长歌心中有数了,扬唇冲他一笑,“好,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反正我只想要你的钱。”
傅啸谨:“……”
你敢不敢说的委婉一点儿?
傅啸谨喉头梗了好半天,才忍不住发狠般扯了他头发一把,“燕长歌,你就真的只看上我的钱?”
他可没忘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五百万到一千万,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明明白白冲着交易来的。
后来更是坦言要钱要地位,才选择接近自己。
傅啸谨已经无数次安慰自己,只要他有所求,就总会能够让他留。
可安慰归安慰,一想到这个人完全是抱有目的性才肯留在他身边,傅啸谨就觉得有那么亿点点心酸。
“噗!噗哈哈哈哈!”
燕长歌见他黑着一张脸扯他头发,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两人间原本因为谈论傅家的事的沉闷气氛瞬间一扫而光,仿佛明光炸开乌云般,让整个房间似乎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笑什么?”
傅啸谨依旧黑着脸看他。
燕长歌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吧?你要是个糟老头子,就算把所有家当都给我,我也不可能鸟你一眼啊!”
傅啸谨一怔,心情骤然好了很多,却很快又追问道,“所以,你是因为我的脸?”
燕长歌:“……”
傅啸谨见他无语的表情,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将他紧紧搂住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我可真不想去。”
燕母一身礼服,手里拿着请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燕氏和傅氏现在明明是心知肚明,之前公然另选合作对象的事,就是已经摆明了态度。
是不想继续和傅氏好了。
婚约取消,也明显是迟早的事。
这次傅氏傅老爷子的寿宴,燕家的人去了,一定不会好看。
说不定傅老爷子还会借这次机会,故意给燕氏难堪。
“…走吧。不去也不是办法。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当众撕破脸。”
燕父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显然对这一趟,提高了警惕。
燕母深深叹了口气,“唉。”
…
比燕家夫妇更绷紧了全身,万分警惕的人,是唐棠。
他可永远忘不了,这次寿宴上的事,就是他前世所有噩梦的开端。
稀里糊涂的喝了带料的酒,神志不清地闯进了傅啸谨那个残废的休息室,还在燕长歌的诱导下,被人撞了个正着,最后不得不为了名誉,被迫承认早就跟傅啸谨一个残废两情相悦,只差订婚结婚。
本来以为被形势所迫,嫁给一个残废,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只能跟真正喜欢的人错过,就跟这残废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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