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特色这个东西,无边无沿,却是最难把握。
林琪琛一月准备,九成是与特色二字纠缠,所以他整理了一套男女通用的较为简便的礼制。
如今开学,当然要做为首重。不过心下却是觉着,这场折磨不知到底折了谁,磨了哪个,他自家更不好过才是……
上午开学,下午二十一名学生,拱了一个下午,一个个自觉腹中厌烦得翻江倒海,才铆足了劲学个十足,终于放学而去。
林琪琛一声“放学”,猎云神子当先窜到院子里,对着殿内林琪琛大叫:“明天本神子再来,就是孙子!”
“哦?神子是想请病假?事假?不过,这个本山长就管不着了,应是由大虚皇尊负责核准……”
本来站在猎云神子身后神气活现、做为后援的一干二十人,一听林琪琛之言,同仇敌忾之色马上过眼云烟,倏忽忽不见。不等猎云神子再跳脚,互相规矩地拱手做别,灰溜溜去了。
猎云神子左右一瞧成了光杆,尴尬要死,一个挪移便回了上面虚皇城,也不知能不能请下病假?
林琪琛心想:要让一大神子得病,还真有点难度……
*——*——*
第二天一早,还不错!
二十人准时到府,独缺猎云神子。
大虚皇给尊仪院的开学礼,是一只多半尺高的威仪钟,挂在一座钟架上;出席的学生来了,就可以在上面现出出席记录,上面的大虚皇想瞧,一眼就会知道。
林琪琛早准备好了要三敲威仪钟,传上猎云神子旷课的消息。那敲钟的小银锤险而又险的刚要落下,猎云神子就在最后一刻到堂了。
林琪琛双手拢在袍袖下,甚是和蔼可亲的看着猎云神子一脸菜色!
他就说嘛,大虚皇要教化万界,猎云神子怎么可能扭得过大腿……
林琪琛更加肯定,猎云神子是大虚皇亲自物色的、他走后下一任尊仪府山长;另外那二十人,必然就是以后猎云神子统领尊仪府的骨干。
这个未来山长不能学成出师,化身楷模,还去大虚皇那请病假,这不是找病么……嘿嘿!想来,若是猎云神子想明白这一招,怕是早哭爹喊娘跑路了!
这么说,猎云神子彻底落到了他手里?当然要严而又严,变成精品,才是上面那人要的。
林琪琛也不朝猎云神子伤口撒盐,只如常大声道:“学长领同窗问好!”
猎云神子今天穿的是袍身俐落的宝蓝袍子,不再是以前袖子里也能放下水缸的飘逸出尘。头上戴了一顶玉白宝冠,头发一丝不苟,实在乖得少见呢……
猎云神子首先从玉案后蒲团上起身,喊道:“起!转——”
端坐两排玉案后的二十人,一起起立,转上中间上首空着的大案,“礼——”
而林琪琛则坐了设在中央大案旁的副案,他可不会傻愣的以外人之身,接受这些天之骄子拜礼;从开学第一天就说明,那大案是大虚皇的坐位。
所以,底下二十一人行礼,倒是格外恭谨。
“再转——礼——”
两列学生转身互对,朝对面互相拱手一揖,然后左右同学互相又一揖。
“毕——坐下。”
二十一人这才好好坐了。
林琪琛走到两排中间道:“今天学习九拜。九拜分为: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
其实,九拜就是各种不同的跪法,各大场合最规矩正式的礼制,也是最重要的礼式,大虚皇以后必然要看的,林琪琛当然要仔细!
林琪琛点指正中大案,以示虚皇,让以猎云神子为首的二十一人,看过示范后,个个单独上前演示;
一天一拜、九拜了九天……
但以猎云神子的脾气,怎么可能真的坚持到底?事实证明就是一天,他就爆了……
稽首一日,还未到中午休息;
猎云神子突地从地上爬起来,踹趴附近宝案,指着林琪琛气怒大叫:“不干了!!!林琪琛,你鸡蛋里找骨头,纯是他()娘的混球!故意弄这些破玩意,来耍弄本神子——”
林琪琛只抬了抬眼皮,“据说,这是师氏传下的上古六艺之一,与阴阳术数还同属一科呢!神子太高看本山长,惭愧啊!惭愧!”
顿首一日,这是相互尊重平辈间的见礼,也叫叩首;要两两一对,互相实践。
二十一人入了同一届,起码在尊仪府内就是一辈。
待到分组结束,就余猎云神子一个,孤零零阴沉着脸站在十对二十人的中央。
“李师弟……难道不乐意与师兄一组?”
李圣君连忙作揖,“师兄饶过师弟一回!实在互相叩首,师兄叩首,师弟不敢受啊……”
“神子如若不嫌弃,与本山长一组好了。”
猎云神子“呼”地看向林琪琛,“嘿嘿”笑得眼神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