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她会好起来的!”丁丁安慰着唐妈妈,白开明一起陪着唐妈妈守在病房。
外面的两个男人寻了一处安静的所在,两个大男人谈起心来。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关于糖糖的事有隐瞒?”
林帆没有立即回答,迟疑了片刻。斟酌再三,林帆还是觉得可以告诉黄历唐爸爸的事。
将多年前的事又仔细叙述了一遍,林帆觉得眼角有些湿意。黄历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林帆:“想哭就哭吧!男人哭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帆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很担心!”简单的一句话,黄历好像听出了万般柔情。
正想什么,黄历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虽然是陌生来电,但是黄历也接了。
“快!快回来!糖糖醒了。”电话那头是丁丁带着激动而又焦急的声音,唐雨晴终于醒过来了。
林帆又冲在前面,拉着黄历飞奔回病房。打开房门,看到满地狼藉,看到哭泣的唐妈妈,看到收拾着残局的丁丁跟白开明,看着发丝凌乱,满眼泪痕,红着鼻子的唐雨晴,林帆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糖糖!”舌尖艰难蹦出两个字,好像如千斤般沉重。
唐雨晴把丁丁刚刚捡起来的枕头又扔了出去,泪水奔涌向前,一滴滴牵成线。
“我爸是杀人犯,别靠近我!我不爱徐朗,别靠近我!别靠近我!啊……”面对林帆的一步步逼近,唐雨晴的声音穿透整个房间,回响在走廊上空。
“糖糖!”林帆不肯放弃,即使停住了脚步,也想唤醒那个陷入癫狂的唐雨晴。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唐雨晴的心此刻也是迷乱,她不想看到林帆,也不想想起那个令人伤心的夜晚。
这一次她真的想起来了,那一夜,她看到的唐爸爸,那一夜她看到的自己的心。没有任何一次有现在清醒,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想一死了之。
突然把心一横,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想要用它轻轻划破颈动脉,解决所有的痛苦。可是林帆比所有人都快,即使针已经扎进他的皮肤,刺进手心,他都不肯放开紧握唐雨晴的手。
疼痛化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诉着林帆此刻的痛苦。坚毅的眼神不肯放弃的努力,终于唐雨晴用空着的手给了林帆一个响亮的耳光后,林帆夺下了针。
可是针已经扎进手心,鲜血正慢慢流出。黄历看了看唐雨晴,又看了看林帆,最后把林帆推给白开明:“快带他去消毒取针,我在这里看看糖糖的情况。”
白开明想要拉着林帆去找医生,可是林帆突然想是定住一般,就是不肯离开。黄历见了,只得按了玲,通知医生护士来病房给林帆取针。
忙完林帆,再唐雨晴。黄历试着跟唐雨晴话,可是唐雨晴又开始一声不吭,只是蜷在床上一坨,痴痴地看着窗外,视线里又好像没有焦距。
“糖糖!”唐妈妈带着哭腔,也跟着叫了一声唐雨晴,唐雨晴眼珠转了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盯着窗外的世界。
医生护士很快就来给林帆取针了,检查伤情得动作也让林帆疼的眉头紧皱,但是医生没办法一时取出针来,因为针似乎断了一节在肉里。
“得赶紧手术。准备!”命令护士准备手术,医生准备拉起林帆,可是林帆不肯配合。
“林帆!快去治疗!不然,你这辈子别再见我们家雨晴了!”唐妈妈大声训斥了林帆。唐雨晴的手动了一下,黄历捕捉到这一信息,想看看唐雨晴还有什么反应,可是唐雨晴在无半分反应。
林帆听了唐妈妈的话,犹犹豫豫,但是经不住白开明跟医生合作带他走,最后还是去手术取针了。
房门关上的一刻,唐雨晴垂下了眼眸,一滴泪花散开在被子上。这一次黄历看到她低垂眼眸,却没有发现那滴落的伤心。
病房里剩下的四个人都没有再话,丁丁受不了这种气氛,主动出去了,一出门就掩面流泪。丁丁为唐妈妈伤心,为林帆伤心,更为唐雨晴伤心。今天原本以为是幸福生活的重新开始,没想到是磨难再一次袭击。欢欢喜喜离开了罗马仕诊所,可是又来到了医院,不过半天的时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上午还在讨论要不要重新举办婚礼,下午就闹得两败俱伤。一个心伤久治不愈,一个手伤不愿愈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命运枷锁,闲下来看看这幸福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