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某地下室、混凝土浇筑的地下室里四面密不透风,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高处的排风扇通道处有一丝微光。一个矮个儿男人被蒙着双眼,反绑在椅子上,嘴巴里塞着毛巾。
男人头发蓬松,一副邋遢模样。头低垂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泪痕。空气中四处飘散的灰尘很是刺鼻,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四肢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已经完全麻木了,血液就像是不流通了似的,感觉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流失。
自从在机场被人击昏带到这里他已经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每天吃饭的时候有人来给他喂点水和食物,保证他不至于死去。
哀大莫过于心死。身体上的痛苦尚且能够克服,但是精神上的打击才是最可怕的。
对方把他抓来,也不打也不问,就这样放任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度过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不清楚对方究竟想干嘛,他曾经一度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生怕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担心这个了。他甚至希望对方能痛快地给他一刀。这种不理不问却又不让你死的滋味真的让他疯狂。
随着“哐当”的一声声响,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屋顶的灯随后也被打开,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算起来应该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至于是吃午饭还是晚饭他不知道。
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了。知道了也没有用,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圈养的家禽没什么两样。
还不如家禽呢,家禽还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一下筋骨,他连一秒钟活动的机会都没有。人生之于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心已死,身未死。曾经无数次想要自杀,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未能成功。他怀疑对方应该是在这里装了摄像头了。因此,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他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
嘴上的毛巾被人拿掉,机械地吃完饭后,他自觉的张开嘴等着来人把嘴巴堵上。不过这一次毛巾没有等到,他有些激动,颧骨升天,张大嘴巴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对他来说,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已经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舒服吗?”背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不由的让他紧张起来,颤抖着双唇问道:“谁?”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脚步声在距离他不远的时候消失,男人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到耳朵:“除了怕你逃跑捆住了你,我们并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相反的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好一段时间。
“你们是谁?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来人身上无处不在的危险气息。很有可能是某个实力强大的黑社会成员。
“晾,哦,不,冷落先生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见个面并且跟您说声抱歉了。”恭敬的话语听起来那么别扭,居然还是个假装斯文的黑社会。
“我告诉你们,别来这套,赶紧放了我,不然……”已经失去血色的嘴角忽然升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在那张普通的脸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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