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王深思。”
秦王道:“张献忠为人外宽内忌,十分猜疑,就算秦军不招惹他,他也会防着我们。何况两国交界,早晚都会是敌国,张献忠占领四川之后,一方面派李定国率重兵,囤居白帝城,守住夔门,另一方面则是让艾能奇率兵,守在剑门。这两支人马所守的地方,都要重要关口。李定国堵住夔门,就可以防止左良玉溯江而上前来进攻,而艾能奇守剑门,正是为了防止我秦军从汉中南下,袭取成都。从这样的布置来看,张献忠早对我秦军有了防范之心。”
李岩道:“既然他已有防范之心,那么我再去游,岂不是困难重重?”
张仪有不爱听了:“李公子,此乃国之大业,秦军存亡之道,你怎么可以百般推却呢?实话对你,不搬掉张献忠,我们就无法全力东进,秦军要想夺取天下,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张献忠。”
李岩满面通红,急忙辩解:“不是的,先生,我可不是贪生怕死,或者不敢承担重任,只是觉得此事过于重大,在下从未做过这等事,一旦办不好,会误了秦军大业的。”
秦王淡然一笑:“没有人一生下来,就能做客的。张仪先生固然是大才,可也是一步步磨练出来的,孤相信李公子一定不辱使命。你去准备准备,这几天便出使川中。如果有什么不稳便的,这几日多向张丞相讨教就是了。”
李岩咬咬牙:“谨遵王命,李岩愿意出使。”
秦王又对白起道:“一旦李公子达成使命,我们便稳住了南明与张献忠,接下来的事情,大将军有何主张?”
白起也不隐瞒,便将此前和张仪李岩讨论过的事情了。
秦王听后,连连赞许:“好,大将军此言,深合孤意。眼下我们的周围,张献忠,孙传庭,李自成,这几家都与我们或是交好,或是联盟,虽然没有什么危机,可也没有了发展之余地。只是若按着大将军的意思,同时与孙传庭和李处成交恶,并非上策,很可能会造成他们两家联手,对付秦军的局面。因此孤认为,此计或许可以变一变目标。”
白起一愣:“变一变目标?”
秦王头:“两虎相斗,一死一伤,秦军便是旁观的猎人,大将军言下的这两只虎,一为李自成,一为孙传庭。而孤的意思,是想将这两只虎变成另外两个人。张献忠与左良玉。”
张仪一击掌:“正好借着李公子游之机,挑起他们两家的争斗,然后我秦军便可以杀进四川。”
秦王道:“正像方才的,四川乃是我关中的心腹大患,欲求东进,必先除去这块心病。”
张仪道:“那么我们不妨再派一个人去游左良玉。挑动他去进攻张献忠,只要这两方面有一人游成功,他们之间便会刀兵相见。”
秦王大喜:“就依丞相之言,再派客前去游左良玉。只是除了丞相与李公子之外,我秦人当中,还有这样的舌辩之士吗?”
张仪想了想,轻轻摇头。
他心里清楚,左良玉虽然是个大老粗,可并不傻,张献忠已经夺了整个四川,部下人马数十万,派重兵守住夔门,要进攻谈何容易。纵然得天花乱坠,也未必能动其心。
众人都没有话,白起更是知道,秦军当中敢死之士不少,惯战之将也多,但是到嘴皮子和学问,还真没有人能赶上李岩的一半。
此时李岩突然心头灵光一闪,道:“大王,我看不要另外派人了,这两家便由我一人出使。”
秦王一愣:“你一人出使?”
李岩道:“正是,我可以借着此次联手对抗清军的理由,去出使四川与南明,见到张献忠与左良玉之后,再暗中挑动他们,或可成功。”
张仪头笑道:“好,这个主意好。李公子可以先去见左良玉,然后溯江而上,去张献忠。两方面搬弄是非,回旋余地更大。确实比派两个人分头出使要严密得多,话头也能对上。”
秦王道:“只要他们之间有一方举兵,此事便成了。李公子,孤就派你一人前去,游两家好了。”
李岩起身,拱手领旨。
秦王又对白起道:“大将军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