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塌上。一边用塌旁小木桌上的茶壶中的水浇着盆栽里的紫色花朵。
苏之茗向来极喜这种花,就像他极为喜欢紫色这一种颜色。故而不仅仅是屋子外面的庭院种了许多,就连着这塌前及砚台之上,亦添了些上去。
苏栎无语的看着眼前一心为花浇水的苏之茗,从头到尾却都一言未发。
心里却想着
这孩子,为啥这嘴巴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虽是这样想,却已经开始动手解起自己的衣服了。晚上未曾用食的后果便是,腹部空空如也的难受。他现在很是想快点洗完澡然后睡觉然后一觉睡到明天,再偷偷跑去出吃点儿东西填饱肚子。
摘下斗笠,将身上脱下的衣物放在一旁,赤脚踏入水中,那温热舒缓的水温令人心神皆安。一整天的疲惫皆被洗去了不少,唯一令人无语的便是,这一大桶漂浮在水面的紫色花瓣。
不过倒是没有出现传说中的狗血情节,比如什么,你在这儿洗澡澡,我在床前偷偷看啊什么的。然后看着看着禁不住流鼻血弄出点儿动静,然后洗刷刷的那个侧过头,两个人一对视线刹那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其它全是马赛克……
两人都是很安静。
苏之茗摆弄好了他的那盆花之后便脱鞋躺进去睡了,至于睡没睡着,无从探究。
这边还忙着搓澡的苏栎则是一直兴致不减的搓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感叹着系统出品就是好,一边在忙着自恋。
待洗去一身污·秽,赤着脚刚刚踏出浴桶,一阵凉凉的夜风立时从窗台处吹来,冷的苏栎抱着肩膀直打寒颤。
就像是条件反射般,下一秒,便按照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行动,快速沓上鞋子后便往有床的地方冲,随后再用双脚将鞋子甩在床下,有点儿类似于鲤鱼跃龙门似的跳上床……
然后…
然后……
然后他忘了床上还有个人……
然后,这“鲤鱼一跳”的举动成功的将正要渐入佳境与周公下棋的苏之茗给吓了个不轻。
意识到床·上还有个人的苏栎瞬间回神,随后保持着刚刚跳上·床的那个姿势,一只正掀着被褥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
身上的被褥被突然掀开,伴随着塌上的一声“巨响”,苏之茗心一惊,下意识拢紧胸前的衣襟,一转头便对上一张泛着银光的面具。不由得又是心中突地一跳(吓的)。
“你…你你干嘛!”
有些慌乱的揪着被子的一角,由于紧张,苏之茗将自己的唇在不知觉中咬的直泛白。
“我……”
苏栎张了张口,与此同时又接受到身体传来的熟悉电击感,这次的电击显然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猛烈,若是说上次被电击的只是片刻,那么这次确是一连持续了好几分钟。
苏栎只感觉全身上下被电流蹿过的地方皆是一阵又一阵的发麻,大脑一瞬间的感觉是空白的。随后被电流蹿过的之处又升起一阵冰寒,冻得脑子都有些发僵。之后又重新被电流反复的蹿洗……
往往复复的折磨加起来才不过五分钟,可对于苏栎来说却恍若一个世纪。待到最后那丝余韵消散之时,苏栎的一张脸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光洁的上额直冒冷汗,好在有面具戴在脸上,这副狼狈的模样才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苏之茗见眼前人的身子开始小幅度的颤抖起来,便有些无言以对。分明被吓到的是自己好吧,为何此刻这吓他的人倒更加像是被吓到的那一个?更夸张的是,连颤抖都出来了。
虽是这么想,但却见半跪在床榻上的人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发抖了好几分钟。顿时便有些担忧起来。见对方并没有搭理自己,苏之茗咬咬牙,将那股子憋屈劲儿重新憋了回去。从塌上站了起身,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中气十足略带点儿愤怒的询问道。
“问你呢!你一直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在这儿杵着,你到底要干嘛啊?!”
面前的男子虽是保持半跪的姿势,却还是显得身姿完美,面上被一张银白色的雕纹面具所覆盖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弧形完美的下颚及润红的唇。白皙的肌肤似是能依附上人的视线,令人移不开眼。那本该冰冷生辟的声音此时却带了些迷蒙。
有些神情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苏之茗,张了张口,像是要答对方的话。
本是红润的唇此刻却带上了几许虚色,唇畔微张。带着些浓重气息似的开口。
“干…干你……”
“什么……!!!”
苏之茗闻言,脑子瞬间噼里啪啦的白了一片,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一句“干你”,早已经让“阅历还算丰富”的他明白了所有,不知是怒还是气,瞬间那本算苍白清秀的五官上霎时刷起了红墙。
然而,正当自己怒火冲冲的巴掌要对着眼前出声对自己“轻薄”之人扇过去之时,却又因为后面的话停在了半空。
……
只见眼前之人从木桌上抓了一杯水润喉,随即,语气很是不耐带着些急切的说着方才还未说完的话。
“我…我说干你屁事啊!睡觉!”
话一说完,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人就已经“嗵”的一声倒向了床·塌的正中央,在上面四仰八叉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