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楚容觉得很丢脸,又实在控制不住这股翻江倒海的劲儿。
把吃进去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
秦振北上下轻轻抚摸着楚容的后背。
有节奏的拍打着。
帮他顺气。
心里着急的快发疯了。
“冲了…呜呜…”
楚容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很注意自己在秦振北面前的形象。
吐了一会,强忍着难受去冲水。
可手又使不上力气来。
只好呜呜的哭着,央求着秦振北。
“你先吐。吐完再一次性冲掉。”
秦振北的两个手都在抚摸着楚容。
“不要…呜呜…脏…”
“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脏!脏个屁!一点都不脏!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脏,你他妈的听清楚了没有!”
“呜呜…”
楚容难受极了。
泪水顺着脸颊,泄洪似的向下流淌。
鼻子,喉咙和胸膛里,都发出可怜的抽气声。
小孕夫是一种极其脆弱的生物。
压根不能被这么大声吼的。
只能被好声好气的给哄着。
不然就会哭破泪腺处的泪袋袋。
变成小泪人。
秦振北一秒认怂。
“好了。我冲,我立刻就冲。容容不哭了。”
这个小容容,洁癖也太严重了。
秦振北无奈的把马桶冲了水。
又按照小容容的指示,把洗手间里的几扇排风扇都给打开。
好不容易,楚容颤颤巍巍的吐完了。
站了起来。
秦振北连忙把他拉到怀里,“快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小容容却“哇”的一声又哭了。
不但哭了。
还拼命扭动身体,“不要…容容吐完还没有刷牙…不要…放开…”
草。
秦振北觉得自己快疯了。
秦振北一拳砸在墙上。
砸完了,去给楚容挤牙膏,刷那一排小白牙。
操。
他妈的。
他的小容容到底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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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河家里。
萧清河正在从衣柜里,向外拿衣服。
从他对着阮萌的身体,发情的那一天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彻底变了一个人了。
从那天之后,他的眼睛就像安装了显微镜一样。
阮萌的每一件细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
而且,就算阮萌不做什么。
只要和阮萌共处一室,他不要脸的小兄弟,就会有反应。
萧清河想了很多办法。
比如说每天跑二十公里,甚至三十公里。
但跑完了,只要一看到这个甜美可爱的小徒弟,该起来的地方,还是会起来。
拼命的给自己冲冷水澡,他都冲了三个小时了,皮肤都冲的发皱了,都他妈的冲的感冒发烧流鼻涕了。
见了阮萌,某处还是热情高涨。精力不减。
萧清河查了各种各样的资料,甚至剑走偏锋。
给自己预约了一个蹦极。
特地从二百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想要从那种不正常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但还是没用。
跳下去之后,他听到了阮萌用软软的声音,在上面焦急的叫他,他又起来了。
“清河哥!你没事吧?!”
有阮萌的地方,萧清河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核反应堆。
根本就停不下来。
于是萧清河打算出去散散心,周末的时候,短暂的和阮萌分开几天。
看看是不是只要和阮萌分开了,他的病就能好了。
萧清河以为,这样拉远了和阮萌的距离。
回来的时候,对阮萌那些莫名其妙的热情,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消退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安排不但没有让他和阮萌的距离变远。
反而推着他,更快的来到了阮萌的身边。
有些人,在身边的时候,习惯了他的存在,没有感觉到他到底有多重要。
一分开了,才发现思念就像毒蛇一样,狠狠的吞噬嘶咬着他的心。
把他的心脏咬得鲜血淋漓。
折磨的他夜里,都没办法合上眼睛。
萧清河的人生算是标准的完美人生了,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然而,当阮萌出现之后,不知不觉的以一种温情的方式,逐渐的夺走了这样的掌控权。
后来的萧清河总是感叹,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即使是飞蛾扑火一般的节奏,也无法阻止、永不疲倦的想要向他奔赴的、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心的宿命。
无法抗拒的命运。
即使再来一百次。
恐同的萧清河,也还是会爱上阮萌。
“好啦。东西都帮你整理好了。”阮萌拎过一个很轻便的行李箱,向着萧清河走过来。
“这是你的火车票。你注意看好时间。我帮你放在钱包的最外面啦。上了火车以后,乘务员会检票。出站的时候,也会检票。所以师傅,你不可以把票扔了。身份证在这里,银行卡在这里…”
阮萌一一耐心的指给萧清河看。
“知道了。”
萧清河不看他的脸。
因为一看,身体就会燥热难安,蠢蠢欲动。
“那好。师傅。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火车站。”
阮萌交待过注意事项,把钱包放在了萧清河的手里。
不小心碰到了萧清河的手。
阮萌赶紧把手拿开。
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但萧清河居然没有生气。
只是被碰了这么一下,被碰到的地方就开始急速升温,被碰到的地方,皮肤在发热,血管在剧烈弹跳。
微弱的电流像海浪一般涌起。
变成了越来越强烈的电流,滋滋的冲撞电-击着他的身体。
又起来了。
萧清河快疯了。
…阮萌送走萧清河,一个人回到家里,拿出一支验孕棒来。
按照说明书操作后,他拿起验孕棒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