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陈菲茹当着许欣的面打了通电话,接着晃晃手机说道:“怎么样?阿欣哥哥,我这边没有问题了哦!”
“好,咱去客厅说!”许欣端起杯子就走到客厅坐下,“我写到哪儿了?”
陈菲茹把日记本递给他看,许欣接过来翻了翻,点点头,说道:“这事儿吧,过去十年了,我还是觉得碜得慌,我呢,就在午饭的时候吃得很多,胡瑜跟我说,所有生冷食物都别碰,所以我中午尽吃肉了。”
“中午呢,我和胡瑜去了表嫂那儿歇晌,表嫂和表哥不能见面,表嫂第二天要结婚,所以不能出房间门,但表嫂的父亲,是个部队转业下来的人,有文化,倒不介意这样,表嫂的母亲不让表嫂出去,我和胡瑜在表嫂家,胡瑜陪着大叔下象棋,我跟表嫂家的一个小家伙玩得很HIGH。”
“我注意到胡瑜看了三次手表,他很注意时间,大概到下午四点,就拉着我跟表嫂家里人告辞来到了新郎家,在门外,我就听到崔寡妇在那儿风言风语说着什么,崔寡妇的女儿嘴里也很刻薄,说的话很难听,我都想象不出,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姑娘,长得又不咋地,有什么可拽的。”
陈菲茹听得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人家有个哥呀!”
胡瑜叹口气道:“如果那俩个女人不那么做,可能大宝到现在都能活着,但是,做得太过份了,逼死新娘,新郎也不可能活的。”
“难道新郎是殉情死的?”陈菲茹惊愕地瞪大眼睛。
“不是!”许欣否定了陈菲茹的推论,“新郎,应该是被崔寡妇给咒死的!”
陈菲茹倒吸一口冷气,“不就是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吗?至于要咒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崔寡妇得多恨她这儿子啊!”
“当天晚上,胡瑜很平静,他跟我说反正也救不了新娘子,干脆就祝他们永远在一起吧!”许欣喝了口咖啡,把杯子轻轻放到客厅茶几上,“我没什么胃口吃晚饭,我记得那天晚上有黄花菜焖鸡,木耳炒肉片,红烧鱼,尖椒炒鱿鱼花,过桥排骨,白菜醋溜带鱼,还有个酱肘子,蒸麻鸭,反正菜很多,我只吃了几筷鱿鱼,就觉得饱了,我看胡瑜只喝了一杯果茶。”
“冬天的天黑得早,八点钟就得很晚了,晚上九点,基本上人都散没了,表哥想着第二天还有正经事儿,就把我和胡瑜接回家。在离开大宝家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好象整栋楼的灯,都全部熄灭了,然后我听到很尖利的一声叫,但我没听得很真,或者是我的错觉吧。”
“第二天一早,也跟大宝一样,天还没亮,我就陪着表哥迎亲,那鞭炮一直就响个不停,经过大宝家的时候,我好象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又有人在叹气什么的,感觉那几秒钟,好象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连胡瑜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见,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我觉得脑袋一重,就坐到了雪地上,表哥还以为我摔了,只有胡瑜看出了我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