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许欣叫住胡瑜道:“你现在胳膊受着伤,带着我东跑西跑的,合适吗?明天再去看不也可以吗?”
胡瑜看他一眼说道:“你看那条红船,就这么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不想知道它是因为什么原因僵在那儿?”
许欣望向江心,江面依旧漆黑如墨,那条红船,鲜红得象一颗心,就这么在江心跳动着,带着诱导电波,仿佛在向他们二人招手:快过来吧,到我这里就能得到最终解脱……
许欣揉了揉眉,刚想说什么,原本静止的红船忽然一动,接着开始轻微摇晃,慢慢下沉,“啊!那条船!”胡瑜飞快地出手拦住了他向前倾的身子,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低哼了一声。
抱臂蹲了下来,许欣吓得连忙打开手机电筒道:“胡瑜,你没事吧,伤口没裂吧!”
“没……事!”胡瑜痛得声音都变了调,但还是出言安慰许欣:“别担心,这伤离心八丈远,死不了的,就是比普通伤口痛得多!”
许欣将胡瑜扶起来,却见那条红船一点一点,船舷沉下去,到船身,然后到篷顶,最终整条船沉入江心,眼前漆黑一片江面,除了听到江水轻轻拍岸的声音,什么都看不到了,用手机电筒照了照,还是什么都没有。
许欣惊愕地与胡瑜交换了下眼神,各自在对方的眼中读书了不可思议四个字,这红船原来是从江心升起来的吗?还是说,所有的红船都会沉在江心呢?
“胡瑜,你以前在这儿见过红船吗?”
“只见过人们放红船!没这样半夜见到红船的,会不会是谁家的放了红船而我们不知道呢?”
“那我们明晚再来看过?”
“或者我们先去南渡,等明天天亮问过花姆妈说不定就知道了!”
“嗯,也好!”
胡瑜带着许欣走街窜巷,胡瑜离开安昌的时间太久,许多巷道已经不太记得,并且由于人为道路的一些改变,有两三次都走岔了道,反复折回,等到南渡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夜色更为浓黑,不远处还能听到狗吠。
胡瑜指着前面朦胧出现的一座拱桥说道:“前面就是南渡桥,整座桥是用纯木构成的,桥顶是遮雨篷,这里原先可以看到很远的回安昌的船只,所以又叫望归桥。”
“还有这一说?”
“是啊,过去安昌出去的人,多半是走水路的,所以才有这么多叫渡的名字啊!”
“哦,是这样啊!”许欣刚想往前,胡瑜一把扯住了他,“等等!”
“干什么!”
“有人!”
许欣和胡瑜找个阴影处避开,一个黑影快步走了过来,来到南渡桥下,蹲了下来,那黑影响的手中好象提着一个篮子类物什,黑影不停地往外拿出一些东西,重复了好几次。
紧接着,黑影跪坐了下来,悉悉索索弄着纸片,还听到撕开纸袋包装的声音,只听“噌”的一声,那人点亮了火柴,小火苗很快分成了几朵,那人点亮了面前的白烛,江风吹来,那几朵小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胡瑜借着烛光看去,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