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天气,一大早就看到了阳光,照在身上还算暖和。就是地上的雪少了好多,不会这么快就划掉了吧。
南希本想让顾念看看自己的作品,改造后的雪人,可是他一出来,就发现每个山洞口都有一尊大雪人。这个时候顾念也发现了,她本想看看昨天的雪人如何了,这才看到多了好几个雪人。虽然离的有点远,但高大的雪人站在那里,想看不到也不容易。
相比自己洞口的雪人,其他的真是大只的了。白白的洞口是一只胖胖的雪兔子,和他的真身差不多大。旁边是一只威风的麝牛,因为是用雪堆的,倒是比真身好看多了。顾念往东走走,那里是卡叶的住处。果不其然,那里站着一个雪白的角熊兽人,顾念敢肯定,这个雪堆的角熊兽人比卡叶真身要美观太多。又往回走,在离着华浓洞口不远的地方,一条盘曲的雪蛇赫然入目。
顾念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雪人,不,确切的说是雪雕,眼里都是惊叹,这些兽人简直太有才了!再回头看看自家门口的两个雪人,顾念尴尬了。虽然那个大个子雪人被改的不伦不类,可是那个小个子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南希来自己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看看其他兽人的雪雕,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雪人实在太丑了?
此时尴尬的不止顾念,还有南希,本想让顾念看看自己的杰作,结果却是自己的作品垫底。这群家伙们,什么时候弄的雪人?南希此时真想把他们拖出来暴打一顿!
骄傲的翼虎一族绝不会允许自己输掉,更何况是在心爱的雌兽面前,丢掉面子绝对是不可容忍的事情,没有之一。南希直接推掉两个雪人,重新堆起来。这一次,被其他兽人刺激的不再弄出可爱的造型,而是准备弄一个自己的真身。
看到南希的动作,顾念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看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些雕像什么时候出现的。顾念决定回山洞准备早饭,不吃点热乎乎的食物,身体太冷了。也不管南希还在对着雪。
进洞里,顾念先整了一下睡觉的地方,把当被子用的兽皮叠起来放好。兽皮被掀起来,掉落一个白色的小东西,顾念捡起一看,竟是一把梳子。思绪一下子回到很久之前的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几根打磨好的骨针。笑意一下子就用上脸颊,这家伙,就不能当着自己的面送给自己吗,非要偷偷摸摸的!
心情愉快的顾念准备了一个丰盛的早餐,用数量不多的鸟蛋做了两张不成形的煎蛋,煮了肉丝山药粥,还煎了一大块香喷喷的野猪排。在煮粥的时间里,顾念用另一个炉子烧了水洗了头发。等粥煮好,在炉子边烤火的顾念,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用羊角梳自己的梳着头发,梳齿刮过头皮,酥酥痒痒的感觉真是好久不曾体会了。收到了礼物,顾念也有心情打理自己了。把头发高高的竖起,用麻绳绑了七八圈才固定住,没有镜子,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过头发扎的高,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神。要不然形容一个人萎靡颓废总爱用蓬头垢面这个词呢!确实有一定道理。
做好饭,顾念把南希喊进来吃饭。看到顾念焕然一新的发型,南希眼睛一亮,一边吃饭,还一边偷看。顾念吃得少,速度也快。吃完直接找到南希身后给他梳头发。
以前都是用手给他梳,今天换了梳子,梳起来顺利多了。南希一边吃着烤肉,一边享受顾念的打理,上半身除了嘴巴和手,纹丝不动。给南希编辫子显然很不合适,顾念不喜欢异域风情的打扮,她最喜欢武侠里的大侠打扮。
所以他给南希也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只不过,额头处的头发微微打散,透出几分飘逸的感觉。扎完后,顾念转到对面自己看起来。恩,头发长度够了,厚度也够了,衬得脸型也挺好看,就是没有英俊潇洒的感觉。那一脸浓密的大胡子看上去很像一个沧桑的中年侠士,欧巴变大叔,顾念突然很像把南希的胡子刮掉!但是他不敢,万一刮掉胡子,南希兽形的时候虎脸上光秃秃的也太难看了!
南希甩甩头,身后的大马尾也跟着晃动,很有几分甩尾巴的感觉,左右转转,视线更清楚,他很满意,就是脖子处有点透风,这点不太好。
吃过饭,南希就一刻不停的出去捣弄雪人了,顾念收拾了碗筷,给炉子换上炭,上面温好水,才懒洋洋的走出山洞。
这几日是进入冬季一来天气最好的时候,洞口的雪人有了初步的形态。看到雪人的样子,顾念终于改口叫雪雕,这群兽人做的已经不是充满童趣的堆雪人,而是充满艺术的雪雕。这是一只展翅飞翔的翼虎,上面那个瘦小的雪人就是自己无疑了。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不管在哪里都适用。专注雪雕的南希看上去比平日沉默寡言的样子有说不住的魅惑,让顾念看一眼就觉得心砰砰心跳,尤其是换了发型,配上野猪毛皮做的一身斜襟黑衣,更是充满魅力。唯一遗憾的是露在外面的虎尾,破坏了所有的感觉。
周围的兽人不知何时都出来了,华浓已经穿上南希的那一身雪羊毛做的棉衣,如果不是没有头发,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这些兽人,没有一个变身完整的,是因为有残缺,还是所有的兽人都是如此?到这个时候,顾念不会单纯的认为这世界只有南希几个兽人,在旧日森林的北方,她曾经看过一眼的平原,那里地势平缓,无边无际,和南希偶尔看向北方的不明眼神,是否说明他就来自那里?
顾念思绪又跑偏了,等再回神,雪雕已经做好了,从这些栩栩如生的雪雕上面,顾念可以看出这些兽人对自己的本体是非常了解的,他们从心底崇拜自己的种族,才会对自己的本体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