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伯沈成柱的的儿子沈满福,比沈荷香大两岁,今年十三,被大伯母惯的不成样子,自己家被老宅人赶出来,其中便有沈满福的“功劳”在,沈荷香此时想起来也是面上含霜。
果然那讨人厌的声音便传了来:“哈哈,我道是谁家的房子塌了,没想到是你家的,不过这破泥房几十年了,让你们住那么久也不算亏了……”
沈荷香气得眼睛一瞪,看着那张跟大伯一个模子的脸,突然记起一事,便是那简舒玄的百两银子,在前世时根本没有银子这事,否则也不至于沈父后来挺而走险,所以这点一直让这世的沈荷香暗道奇怪,不过在见到了沈满福,她才突然恍然,隐约记着前世这沈满福便曾在家周围鬼祟过,不久之后老宅那边便发了笔横财,城里又填了一家胭脂铺,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自家与之相比更显得穷苦窘迫。
如果没有猜错,当年那百两银子便极有可能让这沈满福寻了去,想到这里沈荷香看向他的眼神都快挂上一层冰了,而那沈满福却是没脸没皮,此时见沈荷香瞪着他,原本还想像小时候一般伸手拽她头发拉着跑,看她嗷嗷大哭的样子,但还未伸手便先一愣。
才几个月未见,这个臭丫头怎么像变了一个样,在老宅时她虽然说不上丑,但是整天穿着灰不溜丢的粗衣不起眼的很,此时猛然间发现居然顺眼多了,而且一双大眼瞪起人来竟然出奇的好看,沈满福目光落到了沈荷香身上穿的粉绿细棉衣衫,顿时露出明了的眼神,眼睛骨碌一转,顿时道。
“啧啧,家里房子都塌了,你这穷丫头居然还有心思臭美,哼,回去我定要告诉我爹,到时你们就算爬着回去也休想要出一文钱……”他说完趾高气扬的仰着头,等着沈荷香跪下哭着求她。
沈荷香听着气得直磨牙,这一点她自然是知道的,就算穿成乞丐跪在老宅门口,大伯他们也不会给钱的,这一点沈荷香早已在经历了无数次血的教训后明白过来,所以在听到沈满福威胁的话,除了恼怒之外也是不怕的,甚至气极的故意道:“对啊,这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就听你的好了,一会吃了早饭我们就过去,你让大伯放心,我们不要钱,给个住处就行,你们要是不收留我们,我和爹娘就躺在你们家门口不走了!”说完便毫不客气的将木门一关,然后落了扣,看也不看那气歪了嘴的沈满福,转身往屋里走。
沈满福被关在门外气得跳脚,没人搭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沈父和柳氏不多时便回来了,沈父手里还拿了一小盆牛乳,沈荷香急忙接过,然后烧火热了热,煮开时又撒了点磨好的芝麻粉,然后用勺子盛了三碗放到桌上。
一家人坐下边吃边说着话,早上沈父刚找了村子里的几个人,除了三个在外做工,其它的都在家闲置务农,现在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帮忙把房子盖起来,对他们来说能在家门口赚着钱,也不耽误什么事,自然求之不得,都一口答应下来。
沈父又找了村里的老人估算了下材料,除去大量的木材不花钱之外,其它的零零种种及工钱加一起粗算最低也要八,九两银子,如果再多搭建几间储存干花香料的房子,院子再扩大些,墙壁围的再高点,恐怕十两银子也打不住。
不过柳氏却已不再担心,因路上她跟沈父商量过,沈父与京城杂货铺的于掌柜关系颇好,若开口赊欠四五两银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来十三四两银子盖上一座结实的青砖瓦房足足有余了,想到今年冬天便可以有暖和不漏风的房子住,闺女也再不用受冷遭罪,柳氏的心情便极好。
相比之下沈荷香便更高兴了,这泥草房夏天还可以忍受,冬天却是冷得要命,想洗个澡都艰难无比,前世这样的条件也只能如此,这一世她却是忍受不了一两个月不洗一次澡的日子,算算时间,现在盖的话,初冬便可以搬进去住了,烧了地龙的房间定是暖意十足,一日洗上几次都不怕。
吃完了饭,沈父又急忙起身去了邻村找几个手艺巧的工匠,柳氏也在屋里忙着收拾着东西,早上时她便跟邻近的赵家说好,她家有一处闲置的两间房,独门独院是原来是赵老太太一人住着,去世后便一直空着,自己家的泥草房现在塌了,不适合再住下去,家里既然打算重盖,一时半会的不可能盖好,所以得先找个落脚地,已经与那赵家媳妇讲好,一个月给五十文钱,收拾收拾晚上便过去。
好在家里的东西不多,离得也不远,被褥小件东西柳氏和沈荷香来回几趟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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