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趴在床上,裸露的上半身后背零星分布着那些暧昧红痕,被子搭在腰间,挡住了下方的情色风光。他睡得倒挺安稳,头发乱翘,搭在鼻尖的一缕随着呼吸的频率浮动。
叶行洲倚床头边盯着看了片刻,手伸过去,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摩挲了一下,睡梦中的祁醒大概是觉得痒了,嘟哝着挥开他的手,翻了个身,面朝另侧继续睡。
叶行洲弯了一下唇角,推开房间的玻璃门出去阳台,点了根烟,视线随意扫过四周。
前方就是淮江两岸的江景,高楼林立、视野开阔,这里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错。
可惜他向来讨厌热闹,不适合这个地方。
祁醒是被他爸的一个电话吵醒的,祁荣华说提前一天回来,马上到家了,让他在家就起来先给自己把茶泡上。
祁醒原本还迷迷糊糊抱怨着他爸大清早扰人清梦,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猛睁开眼,看到床头柜上叶行洲的钻石手表,顿时困意全消。
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四处看了眼,瞧见玻璃门外的身影,祁醒几乎是扑过去拉开门:“你赶紧换衣服滚蛋,我爸回来了,快!”
说着便伸手去攥叶行洲,叶行洲虽然有些意外,神色却不慌不乱,掐了烟,被祁醒扯进房间里。
这小子看一眼他身上的浴袍,皱了下眉,从满地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快速捡起大约是叶行洲的几件,往他怀里一塞,推着他往外头走:“走走,来不及换衣服了,你去楼下你自己车上换吧,快点!”
推推搡搡间出了房门,听到玄关那头隐约传来的声音,祁醒立刻警觉收住脚步,下意识抬手捂住叶行洲的嘴,又把他推回了房间里,带上门,上锁。
祁醒抓耳挠腮急得脸都红了,叶行洲好整以暇地看他,如同看戏一般。
最后他咬咬牙,压着声音给叶行洲丢出句:“你就在这里给我待着,我没叫你不许出来。”
话说完他胡乱套上件高领毛衫穿上睡裤,手指虚空点了点叶行洲,算作警告,转身开门,出去后又重新带上了房门。
祁荣华刚下飞机回来,助理帮他把行李搬上来就走了,他独自进门,看到祁醒出现在客厅,一副没睡醒又慌慌张张的模样,皱眉问:“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这副样子?”
祁醒强迫自己放松,打着哈欠嘟囔:“这才几点,而且今天是周末,我怎么知道爸你提前回来了。”
怕被自己老子抓着不放,祁醒说了这一句就去了餐厅水吧那边,给祁荣华泡茶。
祁荣华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脱了外套靠沙发里坐下闭目养神。
祁醒泡着茶不时偷瞄客厅一眼,他爸估计是累到了,但是要睡能不能去房间里睡啊?坐这客厅里他没法把人带出来。
同时又有点庆幸昨晚他们没在客厅里搞,要不他老子一回来就得穿帮。
将泡好的茶端去客厅,在茶几上搁下时闭着眼的祁荣华忽然开口:“家里来客人了吗?我在门厅那里看到有别人的皮鞋。”
祁醒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翻,千万万算,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祁荣华睁开眼疑惑看向他,祁醒强装镇定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扯谎道:“是杨开明那小子,昨晚他喝醉了,我把他带回来让他在我们家借宿一晚。”
祁荣华听得又皱了眉:“喝醉了?你们又去外头喝酒了?他人呢?”
祁醒:“客房里,还在睡觉吧,他昨晚醉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估计没那么容易醒,一会儿我去叫他。爸你很累吗?我看你刚好像要睡着了一样,要不你去房间里洗个澡休息吧,茶先别喝了,等中午吃饭我再叫你。”
祁荣华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会儿确实有点累,没心情教训趁他们不在家又出去鬼混的祁醒,刚要起身,叶行洲西装笔挺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从容过来跟他打招呼:“祁叔。”
祁醒的心跳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叶行洲这个杀千刀的!
叶行洲根本不理他,只与错愕中的祁荣华解释:“祁叔早,昨晚我跟祁醒约饭谈公事,后头祁醒邀我回来一起看电影,结束后时间太晚了,就在这里借住了一晚。”
祁醒:“…………”
脸皮比猪皮还厚,睁着眼说瞎话,吹牛皮不打草稿!
祁荣华满眼怀疑,看向自己儿子,祁醒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呃,就是这样。”
祁荣华压根不信,周六晚上跟人约饭谈公事?他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他怎么不知道?谈公事就算了,谈完了把人邀回家里看电影留宿是什么套路?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刚为什么说假话骗他说来家里住的人是杨开明?
祁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老子在想什么,心虚支吾道:“那不是爸你不让我跟叶少走太近,我怕你不高兴,刚才随口说是杨开明。”
叶行洲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一只手搭上他肩膀,与祁荣华说:“我和祁醒挺合得来的,他要是愿意学做正经事,我可以帮祁叔教他,祁醒天分还不错,只要肯学以后肯定没问题,祁叔不必担心他走歪了路。”
祁醒头皮都麻了,但在他爸眼皮子下,既不敢骂人也不敢反抗,任由叶行洲搭着自己,脸上勉强挤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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