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伊百川来后,昌亚发愤读书,时光飞逝,期间伊傛有时候欲言又止,昌亚问她,她又妩媚地笑着说没事,昌亚见她笑脸可爱清纯,觉得她真的没事,也就不在意了。
天气渐渐转冷,这天,和伊傛一起来的还有一人,你道是谁?正是木氏,昌亚单膝跪在地上轻轻喊着“妈!”木氏笑着扶起儿子,多时不见,儿子脸上增添了一些坚毅,大感欣慰,知道儿子外表文弱白净,实则倔强耿直,那天在笔架峰面对谷攻峰,就像蚂蚁对着大象,他也没有丝毫惧怕。木氏说:“你在这可有孤单么?”
昌亚说:“妈,我什么也不怕,只是有一事相求,您可再不要去山上采山货了,那山上要不路滑要不就是山陡,可是很危险的。”
木氏本是山里女人,跟着昌百山在外转战,后来又在都城居住了几年,直到昌百山失踪,才带着儿子隐居到山里,世间重重磨难于她只是豆腐小菜,她说:“妈有傛儿天天来陪,你不让我去,傛儿也不让我去呢,伊傛她呀,可真像我的女儿。”
伊傛撒娇说:“婶娘,怎么说像女儿呢?”
木氏说:“呶呶呶!还说呢,你不也是叫我婶娘么?”摸摸伊傛的脸说:“我要真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喽!”
忽见昌亚灰麻衬衣领口裂了,从篮子里拿出一件新衣给换上,木氏这见天凉了,正是专门给儿子送寒衣来了。她说:“亚儿傛儿,你们有什么功课就去做吧。”拿起针线就给这换下的衣服补起了衣领。这衣服领口正是那天伊越文和他相撞中拉扯坏了的。
俩人来到那水塘边,塘边一个小坪是条石铺就,地上有几片掉落的枯黄的老叶在晚风中翻滚,这儿显得干净整洁,昌亚坐下靠在“心海”的石碑上,伊傛也坐下来靠着。傍晚的习习风徐徐拂过池面,有些粼粼的波光,环境清雅静谧,两人心情大好。
良久,伊傛悠悠地说:“要是这世上没有族长啊将军啊皇帝啊这种职位那多好,甚至不用读书习武就更好了。”
昌亚听得莫名其妙,说:“傻姑娘,族长什么的那些虚名虚职我就不说了,这读书是让人知识明理的,可是好得紧呀。”
伊傛说:“你说当族长有什么好啊,要是没有魔人,那我爹爹,还有越文,他们就不会那么疯狂了。”
昌亚说:“魔人自古就天生和我们人族一同在这个世界,那也没有选择的,要是大家和睦相处才是最好。”
伊傛说:“我情愿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与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那不好么?小亚,你会像他们一样整天想着练成绝世武功,做上高官来呼风唤雨么?”
昌亚说:“我只读书,要是有人要打我要杀我,我不会逃跑的,就是死我也不会死得软弱。”
伊傛正经说:“可不许说死啦!死有什么好的?小亚,你读书也是为了将来做人上之人么?”
昌亚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爹爹对我太好,我想好好读书,不让他烦恼就是。”
伊傛忽然盯着昌亚眼睛直看,昌亚疑惑说:“看到什么了?”
伊傛摇摇头,说:“我可看不出来,你说从眼睛里能看到人的灵魂吗?”
昌亚也摇摇头,伊傛说:“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妈昨天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唉!他的眼睛出卖了他的灵魂,他始终是不会忘了功名利禄。小亚,我知道妈说的是我爹爹。可我妈怎么就看得到?”
昌亚说:“你妈这次一定看错了,你爹爹可好啦!”说着把伊百川来看自己的事说了,伊傛听了很舒了一口气,似乎心里终于放下了什么。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塘面波光也看不清了,两人回到大厅,木氏补好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昌亚看着领口密密的线脚,忽然觉得母亲离自己这样近,近得就像在自己心窝处。
这一日天上忽然飘起了雪花,屋外一片雪白,反衬得堂内光亮亮的,伊傛看着昌亚穿上自己送来的绒马甲,脸上笑得像一朵花,昌亚做个手势,要她把围巾围上,伊傛会意,围好了转身离开,在竹林处拐弯消失了,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
竹林里步出一人,裘面大衣,兽皮长靴,浓眉大眼,面白唇红,朝堂口而来。昌亚看是伊越文,自从和他一同受罚后,感觉对他不住,这时一见,心想这次要好好向他道歉。正要开口招呼,伊越文说:“昌亚老弟好福气,这一出公子情愫佳人依依的好戏正好让我瞧着了。”
昌亚说:“越文哥说笑了,我和阿傛情同兄妹,你看我这样子,如何敢有那个心,你来得正好。”
越文说:“我来得好又要怎样?”
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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