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点点头:“我到了,你要陪我在这下吗?”
华尚一听,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之际不忘对身后的同学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许援娇从车窗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唇角也在以一种怪异的弧度上扬。这种熟悉的笑容,只有一个人有——郭小虎!她全身顿时出奇的僵硬起来。
“怎么了?”华尚见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探询的望向她。
许援娇摇了摇头,抬脚下车,便径自走出站台。
华尚紧跟其后也下了车,许援娇带着他从广场路绕到悦来酒店,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一路上并不跟华尚说一句话,这条路许援娇走了无数次,她甚至记得地面哪一块砖头上有自己曾经因为逃命而摔倒时留下的血迹。
当年母亲死后,十一岁的她,一夜之间成为孤儿,母亲的后事都是由邻居帮忙安排,他们带他去找华尚的父亲,也就是许援娇的大舅。
那个和自己母亲有相似眉眼的男人一口就回绝了她,不留任何余地的。
许援娇于是被邻居带回家,当晚邻居贾妈妈和另外两个邻居阿姨便开始商量把许援娇送到哪家孤儿院的事情。
“我不走!” 许援娇抬起头,用手背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我还有这栋房子,这是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
“可是你一个孩子家的,怎么养活自己? 援娇,婶婶们虽然可以时不时接济一点,可是我们毕竟也是小户人家……”
许援娇抬头,微微一笑:“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其实,她所谓的办法,只不过是寄望于陈浩天,她的另一个对她很好的表哥。她每天站在广场路的地下通道前,她想,也许哪天,她会遇见她的浩天表哥,他会哑然的看见她,然后上前轻轻拥住她颤抖的瘦小身体,捏着她的鼻子,叫她援娇。
可是,一个月,两个月,人们开始把她当成行乞的小孩,在她面前扔下或大或小面额的纸币时,她终于接受现实。她实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她在那年就开始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并且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人不会帮助自己。她,许援娇,只是独立的一个人。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小小的身体每每想到这一点,就会在寒风中颤抖如破碎的羽毛。
华尚终于累得迈不开步,但他却不敢放弃。
前面那名长发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一路下来,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萧瑟的寒意。她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却是如冰川般的彻骨寒冷。
“累了吗?” 许援娇忽然停下脚步,转回头望着华尚。
华尚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实在走不动了,于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可以走了!” 许援娇轻笑道,声音沉静如水,温润的如微凉的空气。
一秒,两秒,三秒……
华尚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涨红。
他被耍了,他,华尚,第一高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被这个在公交车上偶遇,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黄毛丫头,耍得绕着悦来酒店,在广场上来回走了这么久。
他危险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看出来了,她在笑。
她的眼睛,她的皮肤,她的嘴,她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嘲弄的味道。
“你耍我?”
许援娇耸了耸肩,转过身,长发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度,径自走了。
转身的时候,伸出右手,在空中比了个大大的”V”字。
“你到底是谁?”华尚在她身后恼羞成怒的怒吼。
“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是空气中传来的,他自己的声音。
第一高中
更新时间:2009-11-11 15:41:56字数:2303
7.第一高中来寻仇
哄小月睡着后,郭小虎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哥哥,我喜欢上次那个帮我找你的姐姐。”临睡前,小月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扔话,
郭小虎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哥哥再带个漂亮姐姐给你看。晚安!”
小月满足的点点头:“哥哥晚安!”
客厅里,郭小虎没有打亮灯,借着窗外的月光,郭小虎看见墙上的挂钟直指向午夜一点整。他沉默着走向阳台,点燃一根烟,倚在阳台的玻璃门前,望着天空。
月亮黯然惨白,星星似乎也躲在云层后面不肯露面。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绽放如盛世的繁华。阳台上摆放着小月从街边捡回来的一些破旧盆景,夜色中看不清枝叶的植物和郭小虎手中的烟火一起明灭起落。
“喵!”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端坐在阳台上。
一只猫,黑色的,身上的皮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绿色如琉璃一样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出幻暖离魅的幽光。
它无声的与郭小虎对视着,绿莹莹的眼睛慵懒的迷离散慢。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你与我不是一样的吗?你凭什么可以骄傲呢?不要以为长得那么美丽就可以任意的耍坏脾气。等着瞧吧,我总会有一天,要让你在烈日青天下对我痛哭流涕的。”
他低醇的嗓音,细声软语,对着一只猫儿。
月儿缩回云内,黑暗中,没有人看见他唇角讽刺的笑意,挂了很久很久……
郭小虎走回室内,拿起自己的黑色外衣,悄无声息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秋天的夜晚,风微凉,走出一条没有月亮的街上,夜市里,各种小吃的香味扑面而来。
郭小虎双手插在裤袋里,用惯有的步姿向前走着,走过一路阴冷潮湿的角落,郭小虎站在一家名为“流离之夜”的酒吧前,白色的灯箱上点缀了红黄蓝绿四色灯泡,不同的颜色交相闪烁。
仿若天堂与地狱的一扇门,光明与黑暗居然只有一个出口。
郭小虎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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