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霆对经商一事也算有些了解。
说起来这都要感谢肃王爷的孜孜教诲。
肃王爷行伍出身,对于银钱一事,跟别人的概念都不相同。
肃王爷喜欢银子,但行军打仗中,银子显然是最沉又最没用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来疗伤,甚至在战场上也不能用来买卖什么东西。
但谁都知道养一支军队,尤其是他手下那种兵马齐全能征善战的军队,却是需要大量银子的。
所以肃王爷最喜欢“自己会走”的银子——在肃王爷麾下,每个人都会做点小生意,每个人自己就是自己的荷包。
军队是移动的,所以军需不能只依靠朝廷固定的运输,更不能张着嘴坐着等军粮喂到口中。
李承霆在很小的时候,跟着肃王爷行军,路上遇到一处玉石矿山。肃王爷当即便命令大军扎营开矿,又放出风声说自己惧怕敌军不敢开战。
之后他一边拖延着战事,一边将开采出来的玉石卖去敌军,敌军便傻乎乎地用粮食来换。
后果可想而知。
现在,李承霆看见谢安莹写下的这几页纸。不知怎的就想起当年来,想起自己和父王大获全胜之后,还不忘将那些卖出去的玉石再抢夺回来,一路押送回京,献给皇帝修盖宫殿。
他有父王教导,自然知道经商手段何其重要。
但他如何能想到,谢安莹一个后宅女子,竟然也懂得这些?
“这些都是你写的?”李承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甚至还有些不解地看着谢安莹道:“你很缺银子吗?”
他知道谢安莹在平阳侯府曾经过得不怎么如意,但自从柳氏下堂之后,琼华院看起来还算富庶,而且因为谢安莹自己的巧思,故而在吃喝用度上,反而比一般贵女更加矜贵细致。
怎么就想到要开一间酒楼,还做了这么详尽的计划?
李承霆这样一问。谢安莹的脸色更红了些。
她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在为嫁妆打算了……
“近日时常钻研饮食,能拿出手的菜色越来越多,不忍心叫佳肴都埋没在我这里……所以就想着开间酒楼。”谢安莹睁眼说瞎话,“你瞧着。是否可行?”
李承霆瞧到最后几页,上面的确写了一些膳食的做法。
这些做法他从未见过,但单是一看,就令人垂涎三尺。可想而知一旦做了出来,将会是何等诱人的美味。
于是谢安莹这样的说法。他当即便信了。
李承霆将纸页放回盒子中,还给谢安莹道:“单看这些菜色,便能想到日后这酒楼定然生意兴隆红红火火,在加上你将各个事务都计划周详,比我所知的还要更胜一筹,想来是没有不成的。”
李承霆这番夸奖十分真诚,从那些计划和经营手段上看,谢安莹在经商一事上,的确比他更具天赋。
谢安莹对李承霆的反应很是满意。
她纸上所写的,都是按照自己的记忆。还有一些凭空瞎想出来的构思。要说具体实践,她恐怕还不如红提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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