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望着镇北候远去的背影,诺诺答是,脸上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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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里头的事情,谢安莹第二天就听说了。
平阳侯一回侯府就钻进老夫人的福衢院,将朝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福衢院里,唯独谢安珍重伤还不能下床前来,谢安莹和陈蓉倒是都在。平阳侯也不再避讳,让谢安莹和陈蓉也一齐听了一场热闹。
今日之事,平阳侯说起来也大为感慨。
他与镇北候同样都是侯爵之位,也同样都是从祖宗世袭下来的。
可人家却过得风生水起。即便是在御前也说得上话,而他这个侯爷,却是京安城中数一数二的“淡泊名利”——哪里是他想淡泊啊,分明是那权贵场太过复杂,他消减了脑袋也挤不进去!
但是近日,平阳侯亲眼见到镇北候的落魄。他心里那一瞬间竟然感到有些痛快。
镇北侯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磕头请罪,说是他那儿子早前就不知犯了什么疯魔之症,偶有发作却一直未得医治。
本以为病情并不严重,所以到底是自己儿子,便纵容了他。
哪曾想……
哪曾想这一下子就闹出这样的大事来?
镇北候平日里治家严谨,他自己也从不犯什么大错,他既然诚心请罪,陛下倒也没有太重罚他,只是当朝令他速速给爱子看病,又罚了半年俸禄去安抚海晏楼周围的摊贩。
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平阳侯将这些事情说给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也颇为感慨,想起镇北侯府的情况,老夫人又回忆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往事,也当成故事说给众人听了。
谢安莹对镇北侯府里的事情不大感兴趣,不过她对镇北候那一套说辞,却尤为赞赏。
苏君然到底是不是有疯魔之症,别人不清楚,她却是最清楚的。
镇北候能将苏君然说成个疯子,却无人提醒他这样会坏了苏君然的前程——要说这不是王氏的手段,她可不信。
谢安莹轻轻叹了一口气,王氏当真是个厉害角色,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了……
老夫人说了一段往事,便拍着谢安莹的手道:“你那日回来事,说是在海晏楼第三层上,那谜面便是医治海晏楼主的怪病……看来果然是如此了。”
镇北候请罪的言辞,与谢安莹早早说出来的一模一样。老夫人更觉得谢安珍是无理取闹,事实明明就是如此,她却非要污蔑谢安莹。
好在自己还没有糊涂。
想到谢安莹的委屈,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对平阳侯道:“既然那庶子病至疯魔,我也就不计较他府上骗婚了——你速派人去,解了这桩婚事,将一切都跟外头说明白。咱们与镇北侯府从此再无瓜葛。”
老夫人终于拍板定下了这件事情,谢安莹这边的婚事彻底作罢。
从今往后她再想找镇北侯府报仇,亲自入虎穴这一法是行不通了,唯有跟着李承霆狐假虎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