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教养姑姑的事情。
只是隐约觉得,宫中出来的人应该都十分难以伺候。她需得提前准备一下才是。
陈蓉点点头,若不是出了海晏楼的热闹,这件事的确是平阳侯府当下的头等大事。
见谢安莹真的不明就里,陈蓉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老夫人这一次,狠了心想要将谢安珍拨乱反正,所以命陈蓉去请了两位最严格的姑姑。
这事是陈蓉亲自办的,陈蓉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两位姑姑里,一个是教习规矩的,比如各府的礼仪皇家和权贵家族成员甚至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禁忌和喜好……
而另一个则是教习技艺的,好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再或者是饮酒赏花观鱼烹茶……
这两人的人选已经定下,教规矩的那位姑姑姓蒋,曾经还曾服侍过静王妃,与肃王府也算有些渊源。而教习技艺的姑姑姓吕,曾经教习过不少贵人——连现在宫中的许多娘娘,未入宫之前都得过她的指点。
谢安莹听到这里,心中大致有数了。
教习规矩的,不用说,是给谢安珍准备的。老夫人和平阳侯现在还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仍旧要高攀肃王府的婚事。
只是谢安珍的性子现在依然成了鬼见愁,单靠一个教习姑姑,又怎么可能使她脱胎换骨。
至于那个教习技艺的吕姑姑,想来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了。
原本自己要嫁的是镇北候的庶子,将来连个侯爵都承袭不上,只能勉强算是个富户。所以太大的规矩也用不上,自己现在知书达理的程度已然够用了。
所以多学学技艺,无论是取悦夫君也好,自己闲时打发时间也罢——总之能将自己的才名延续下去,也算是物尽其用。
“倒是十分周祥。”谢安莹没什么可抱怨的,她本来也不喜欢学规矩。前世她羡慕人能弹琴作画,这一世终于也轮到她了。
陈蓉见谢安莹没有什么意义,当即放心了不少,这两位是老夫人钦点的,若是要让她换,她也换不掉。
陈蓉继续说道:“蒋姑姑为人严肃,十分难相处,而且从不怕事不怕得罪人。这一回那边要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搞不好连婚事都要告吹。”
陈蓉还不知道谢安莹与谢安珍换了庚帖一事,平时有她在,府里的人也都是瞒着的。
所以此时她只当这婚事的确是谢安珍的。
谢安莹没去计较这个,反而好奇起来:“一个教养姑姑,如何能令王府的婚事作罢?”
那这位姑姑也太厉害了。
陈蓉摇头笑道:“得不到这位姑姑的点头赞许,却千万不要得罪了她,要是惹得她不满意,恐怕不但王府婚事会作罢恐怕还会连累的你身上来,到时咱们侯府一个女儿也嫁不出去了。”
谢安莹刚想质疑,陈蓉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说是有个本打算入宫选妃的贵女,就是因为在教习的时候得罪了蒋姑姑,后来等她进入宫廷,眼看就要攀选为美人,却从后宫忽然下了一道御令,竟以她粗鄙无状为由,将她直接赶出宫去了。
出了宫的女子还能有什么前途,那贵女至今还被家人关在家庙,一辈子也就如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