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这么久了,她爬都应该爬回家了,还没出站,现在就想给她一脚。
……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等到那丫头出站了。
这怎么还出来两个人。
她从哪拐来的这么软乎乎的小丫头?
待会儿该不该踹人,当着人家小丫头的面,是不是有点不好?
沈星阳黑沉着的脸缓和了一些,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人。
刚想开口,就看着沈繁星傻笑着带着人直直地略过自己,朝公交站走过去。
“沈繁星。”幽怨又寒森的嗓音响起。
沈繁星吓得后背一激灵,颤颤巍巍地转头看人。
“哥?”沈繁星声音有些发抖,看着面前这个冷硬黑沉,丑了吧唧的脸,有些不敢认。
姜穗穗拉着沈繁星的手,转头对上男人鹰鹫似的眸子,眉尾还有个触目惊心的疤,又凶又狠。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立马垂下眸子,移开视线。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沈繁星这么怕她哥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吓人。
沈星阳掀开眼皮,看着面前那个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小姑娘,有些不耐,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上车。”
薄唇掀开,留下这句话。
姜穗穗攥着沈繁星的袖子,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繁星我先走了啊,拜拜!”
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身后低沉的嗓音叫住。
自己被吓的一激灵。
有些生无可恋地转身,对上男人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视线。
“上车。”
姜穗穗坐在车上之后,与沈繁星对视。
在对方眼里读出了。
姜穗穗:我终于知道你为啥这么怕你哥了。
沈繁星:我容易吗?在这种威压下活了十几年。
姜穗穗:你太惨了!我心疼你!
沈星阳撩开眼皮,视线落在后视镜上,那个软绵绵的小姑娘的脸上。
刚想开口,又怕吓到人家,尽力缓和声线:“去哪?”
姜穗穗有些懵的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意识到他在问自己之后。
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色,一直红到白嫩的耳朵。
“总…总医院家属院。”嗓音绵软甜腻,结结巴巴的像是被吓到一般。
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对上他的视线,随即又垂下眸子不敢看他,贝齿轻咬唇瓣,有些懊恼。
沈星阳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青筋凸起,舌尖抵了抵上颚。
妈的!怎么这么软!
……
车开到自家楼下,姜穗穗道了谢,逃一般的打开车门,本想直接跑上楼。
想了想这样有点不好,还是站在旁边目送他们离开。
沈星阳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乖乖站着的小姑娘。
对沈繁星使了个眼色,“坐前面来。”
沈繁星有些无语,翻了他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干嘛要过去?”
沈星阳瞥了她一眼,“我是你司机吗?”
沈繁星深吸一口气,气鼓鼓地打开车门,又转到前面去。
还与姜穗穗控诉了一番,车上的人有多过分。
不过就是没声音的吐槽罢了。
姜穗穗替她捏了一把汗。
直到车开走,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太吓人了!这就是刑警吗?
沈繁星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不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癫,还能想起来接自己。
“你朋友?”沈星阳瞥了她一眼,有些不相信。
“你眼瞎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沈繁星不呛他两句心里就难受。
沈星阳按耐住,想把她踹下车的冲动。
“叫什么名字?”
语气淡然。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软萌可爱的身影。
“姜穗穗。”沈繁星下意识的回答。
不是他什么时候对人家女孩子有兴趣了?
随即警铃大作,瞪着他,“不是吧,沈星阳?你太不要脸了吧!人家才十七岁,你都多大年纪了!总之,她是我朋友,不可能让她跳火坑,你?”
沈繁星有些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番,下了结论。
“配不上人家。”
沈星阳眼风都不想给她。
“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满她这个说法。
“切!我是配不上,但是人家拿我当朋友啊!你别想了,人都要去江汉上大学了,跟你有啥关系。”
沈繁星看他那死样子,凶神恶煞的,都怕他吓到穗穗。
谁知道老光棍这么不要脸,还看上她家穗穗了。
沈星阳不想再跟她谈论这个问题。
脚踩油门,回了家。
……
林芬兰见儿子女儿两个人黑着脸踹开家门,就知道两人又吵架了。
真是冤家。
“回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林芬兰问。
沈繁星刚想回答,就听见沈星阳开口:
“把她朋友送回家,晚了点。”
沈繁星彻底来了脾气,刚想发作,就听见她妈笑眯眯的说:
“是吗?是穗穗和书妤吗?过两天把她们叫家里来吃饭,要不是她们,你这丫头可考不上大学!咱得我好好谢谢人家。”
沈繁星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想着她过两天就忘了。
沈星阳解袖子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地说:“就后天吧,我去买菜。”
长腿迈开,转身进了屋。
沈繁星气急败坏的对着他房门喊:“沈星阳!”
林芬兰捏了捏太阳穴,“别喊了,听得我头疼。”
沈繁星跺了跺脚,“妈!你看他!”
她反正是说不出口,沈星阳心里在想什么。
“这不挺好的吗?你记得叫她们来。”
林芬兰瞧着儿子都愿意去买菜招待女儿的朋友了,看来这感情培养是有效果的。
“阿妤好像还没回京市,我问问穗穗想不想来吧。”
反正不是后天……
她才不给沈星阳见面的机会呢。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自己看不上她哥,但是他条件也挺好的,除了长得凶神恶煞了点。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怕似的摇了摇头。
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