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关一般。
毕竟,父亲叛变的消息刚刚传回上京那会儿,比这更难听的污言秽语,甚至臭鸡蛋,烂菜叶,母亲都独自经历过。
哀莫大于身死,大概,母亲已经麻木了吧?
包子还没有吃完,街上突然喧哗起来,有士兵潮水一般迅速涌过来,沿着大街,挨家挨户地搜查。
大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瞧一边议论。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惊动了护卫军当街搜查?”
“谁知道呢,看样子不是寻常鸡鸣狗盗的罪犯。”
“刚听人说,城门都已经封锁了。”
……
议论的功夫,搜查的士兵已经闯进了包子店,只朝着店内逡巡一圈,就定睛在了良姜母女的身上。
眼前一亮,然后径直上前,手持一副画像,对比了两眼,询问良夫人:“你们是从阜城来的吧?”
良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点点头:“正是。”
“姓良?”
良夫人莫名其妙地看了良姜一眼,又点了点头:“是。”
“那就没错了!就是她!来人,带走!”
良姜一惊,起身护在良夫人跟前:“是谁派你们来的?凭什么抓她?”
“凭什么?就凭她犯下了人命官司!需要跟着我们去衙门过堂!”
“你们怕是弄错了吧?我跟我阿娘自始至终全都在一起,怎么会招惹什么官司?”
“你们是不是刚从佟宅出来?并且给她家的孙小姐看过病?”
良姜的心里一沉,仍旧还是点了点头:“是。”
“那就对了,有人状告你们为了泄恨,害死了方家的孙小姐。请跟我前往京兆尹衙门。”
良夫人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我加害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做什么?”
“你跟我们说了没用,到我家大人跟前解释去吧。上枷锁!”
为首之人一挥手,后边护卫军立即上前,就要将沉甸甸的枷锁往良夫人头上套。
良姜仍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就是方乘煦设下的一个圈套。
趁着自己不在阜城,以自己的名义将母亲骗过来给孩子看病,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凑巧。
只是她想不通,这世间难道还有人这么心狠,不惜牺牲自己孩子的性命用来栽赃加害别人吗?
那也太狠毒了。
他方乘煦还是人吗?
她当然不能让自家母亲独自面对这一切,一把挡开士兵的枷锁。
“此事还未定论,其中必有冤情。我们跟你们去衙门就是,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
士兵见她母女娇娇弱弱,也不放在心上,一挥手,命士兵闪开,押送着母女二人直接去了京兆尹。
一进府衙,良姜就看到了搀扶着方老太太的方鸢,四人走了一个对面。
一看到良姜,母女二人立即直接冲上前来。
方老太太怒目圆瞪,张牙舞爪地扑向良姜:“你们两个歹毒妇人,还我孙女命来!”
衙役无人阻拦。
良姜才不会惯着她,一把握住方老太太行凶的手,只听“咔吧”一声,方老太太立即一声惨叫,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